“既然表哥答应的这么爽快,那我也答应表哥,只要表哥做的顺我的心意,妹妹在这里就应承表哥,未来一辈子衣食无忧。”阮采苓又说。
成暄眼睛转了转,他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还是清楚的,这些宝物凭他自己的话,一辈子都没办法挣到这么多,既然有眼前的利益,有事他最擅长的事儿,成暄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表妹放心!这女人嫁到我成家之后,有她好受的!”成暄说的言辞凿凿,一字一个坑。
由不得阮采苓不信。
傍晚,阮采苓依旧在书房里看账本,青芮进来帮阮采苓换了一盏灯,“小姐,仔细看的眼睛疼啊!小姐大病初愈还是要好好休息,不能过度操劳!”
自从成暄走了,她就一直在书房看最近落下的账本,因为病着,她看账本也力不从心,都堆积在一起,现在看才觉得困难。
阮采苓揉了揉眼睛,“没事儿。”
总算是尘埃落定,与成暄的交谈还算是痛快,其实只要给成暄点到为止,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而且成暄那种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正妻是沈芸韵这样的女人呢?
就算她不给钱,成暄也不会对沈芸韵多好的。
但阮采苓更相信,给了成暄这样大的好处,未来沈芸韵的日子一定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熬。
沈芸韵这么痛恨定国公府,既然离开了这个地方,那就继续痛苦吧!
距离婚礼还有十日,虽然沈芸韵只是定国公府的养女,并且是因为这种丢人的事情才嫁人的,但是阮苏氏和阮祁看在沈母的面子上,还是给了沈芸韵很大的排场。
成婚的事宜早早的就准备起来。
相对于定国公府的热闹,娶亲的成家就显得冷清多了,提亲之后,从未有人上门看望过沈芸韵,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儿。
听闻有人与成厉生说起儿子要娶亲的事儿,成厉生当场就阴了脸。
或许成厉生都觉得,自己家的儿媳妇儿是沈芸韵这种人,觉得丢人吧。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这天,阮采苓收到阮诩尘的家书,在有两日他们就要回来了。
阮采苓回信问及战场的状况,阮诩尘只是轻描淡写说无碍,他与顾瑾郗都安好,有了这一句阮采苓就放心了。
“苓儿,阮大哥和世子就要回来了,你也没有表现的很开心啊!”
苏挽月再次回京,约阮采苓出来喝茶。
俩人来到宴华楼,这一次与以往不同,阮采苓已经是这里的幕后老板了,西银见阮采苓和苏挽月进来,笑盈盈的凑过来,把人迎上楼,端来茶水点心之后才离开。
前段时间,苏挽月一直都在外习武,回京就听说沈芸韵要嫁给成暄,无比惊讶,这才约了阮采苓出来。
阮采苓往嘴里丢青梅,咬了几口才点头,“开心啊!我怎么不开心了!”
就是最近朝中传来的消息不好。
听闻皇上的身体突发奇疾,已经卧床好几日了,阮祁每日回府都是愁云惨淡的,还找了孟天龙过去询问,这种病情宫中的御医无法医治,阮祁只能寄希望于宫外的大夫。
正因为皇上的身体不好,连带着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开始躁动,西银一连几日传回来的消息都不好,三皇子与九皇子之中,三皇子依旧是处于下风。
但或许是因为三皇子曾送过去寒玉短笛的缘故,阮采苓居然还是倾向于三皇子的。
又不知为何,她对九皇子这人没有好感。
她偶尔会回想前世的种种,由此来推断在幕后陷害定国公府的人究竟是谁,她有预感一定是三皇子和九皇子的其中一人。
更偏向于九皇子。
有的时候,她让西银去打听的事情,不曾告诉西银原因,都会让西银觉得奇怪。
明明朝堂中的事情,与阮采苓这样的闺中女子没有任何关系,定国公府还有世子跟定国公呢,阮采苓为何要跟着一起操心?
阮采苓说不出缘由,也不想说,西银并不追问,只负责办事儿。
“我爹也说起两位皇子之间的权衡,但让人惊奇的是,朝中武官大多偏向九皇子,而文官则站在三皇子这边。”
这点阮采苓也发现了。
或许是因为沐易佐给众人的错觉就是能文不能武,而九皇子就不同了,对阵杀敌所向睥睨。
这两个皇子还真是不和谐。
罢了,她今日出来散心,就是为了不闷在家里想这些烦心事儿。
楼下戏台子上唱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阮采苓撑着下巴,看的不慎心烦。
这种一腔痴情都喂了狗的感觉她也有过,所以看着就觉得矫情,索性就叫西银上来说了些生意上的事儿。
“哦对,刚收到消息,两位世子已经都进入京城,这会儿大概到家了吧。”西银对阮采苓说。
大哥到家了?那顾瑾郗也在吗?
阮采苓突然起身,刚要奔外走,苏挽月突然伸手拉住阮采苓,“诶,我这还一个人呢!你说走就走啊!”
阮采苓才想起,她今儿个是陪苏挽月一起出来的。
“我还真忘了。”阮采苓歉意的笑了笑,又重新坐下。
苏挽月翻了个白眼,“你家两个世子哪个都跑不了!这么着急做什么?诶!”她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突然伸手指着楼下行走的一群人,对阮采苓说,“那不是你未来的表姐夫吗?”
成暄?
阮采苓身子前倾趴在栏杆边缘上,还真是成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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