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好事儿也是真多。
殿试已经开始,谢清远从前每天都与季婧妍见面,而近日不是关在屋子里看书就是已经出去考试,阮采苓每日在定国公府也见不到谢清远。
但从阮诩尘的口中倒是听说,谢清远的成绩不错,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但最终的成绩没出来,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九皇子与谢清远的关系,很难说。”
顾瑾郗剥了不少的松子,放在一个茶杯中,阮采苓看着外面烤鱼的慕白,咂咂嘴。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谢清远考不上,也有九皇子在背后把持?”阮诩尘说。
“我倒是听说,谢清远一入考场便有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仿佛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他都能入驻朝堂的样子,但我却想不出,谢清远这样的人该如何成为一名官员。”顾瑾郗说。
想到这里阮采苓脑海中就出现了当时谢清远的样子。
不由得,阮采苓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提了,既然有九皇子这个操盘手在,说再多都没有用,谢清远这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清心寡欲,其实他要命的点还挺多的。”
“怎么,你知道?”阮诩尘问阮采苓。
大冬天的阮诩尘还攥着自己的玉骨扇,其实也不展开,只是阮诩尘习惯性的攥在手里,而顾瑾郗就说阮采苓是个小傻瓜,与阮诩尘是亲兄妹,都看不出来,阮诩尘手中扇子的玄机所在。
或许这也因为阮采苓不习武。
“烤鱼可以吃了嘛!”阮采苓兴致冲冲的问。
门口的慕白把烤鱼放在一捧荷叶上,端进来放在阮采苓面前。
“不是有盘子吗?为何要放在荷叶上啊?”
慕白双手捏在耳垂上,降低温度,“烤鱼就是要放在荷叶上才显得好吃,大小姐你尝尝看,每次我们出门,世子都要吃我烤的鱼。”
心血来潮的想要吃鱼,多亏前段时间凿了冰洞出来,愣是让阮采苓钓了条鱼上来。
今儿个是殿试出榜的日子,定国公府也派了人去看榜,其实都不用看。
“小姐小姐!”
府中下人跑进来,一见屋子里这么多的人,吓了一跳,慌忙着就想要下跪行礼,阮诩尘抬手,“不用行礼,直接说,如何?”
下人弯着腰说,“榜出来了!状元姓温!是个叫温如世的富家少爷!”
居然是温如世?
阮采苓正咬着鱼呢,侧头看了顾瑾郗一眼,这人一副胸有成竹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温如世会得状元?”阮采苓问顾瑾郗。
这一点阮诩尘深深明了。
这些年温如世也没少参加殿试,但是每一次都是排名靠后,可温如世这人不浮躁,既然考的不好,就一次一次的考,但是每一次的名次都不是很好。
这一次,一跃成为状元,多的是人跌破眼镜。
可自从第一次见到温如世,看着人内敛的模样,以及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姿态,阮诩尘便明白,温如世不是这么简单的人。
后,阮诩尘也得到了天机阁的消息,温如世一次一次的落榜,本就是顾瑾郗一手策划的。
他需要温如世在某一次,人为操控的殿试考场上,发挥他的能力,阻碍那人成为状元,化解危机。
之前都不曾出现那样的问题,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有谢清远这样一个人。
谢清远与沐易琛的关系已经确定,顾瑾郗就更加不能让谢清远得状元,所以他需要温如世这一次成功。
“咱们府上的谢公子,高中探花!”
果然。
这个名次在她预料之中。
阮采苓只愣了一秒种,便继续吃鱼,只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下人也不知道阮采苓怎么没有反应,看着阮诩尘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去吧。”
“小姐不出去看看吗?探花郎游街呢!”下人说。
阮采苓忙着吃鱼没工夫,摆摆手。
“下去吧。”
于是整个定国公府的人根本就没有人在乎谢清远是不是高中探花,本以为阮采苓会乐意去看看,可谁知,她只是吃鱼。
“殿试结束尘埃落定,这个结果只怕是季婧妍最高兴的吧。”
吃完鱼的阮采苓,用手帕擦擦手,随意看了顾瑾郗一眼。
在顾瑾郗与阮采苓之间的误会澄清之后,顾瑾郗便找季婧妍要回了季婧妍,也跟她说,不要总是来找他,自己已有心上人。
现如今,谢清远已经高中探花,那平王肯定会同意季婧妍与谢清远的婚事儿。
只要谢清远想娶季婧妍的话。
同一时间,这个消息也传到了成家,已经确认怀有身孕的沈芸韵,听到这个消息后,绣花的手只是顿了顿,轻飘飘的一个嗯字,便让下人离开。
“小姐,谢公子得了探花呢。”婷菲说。
沈芸韵自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开始,就开始帮孩子绣各种衣服鞋子,成暄整日与盼儿在一起,府中上下的人都是势利眼,明知道盼儿是青楼女子出身,地位不能高到哪里去,却能仗着成暄的宠爱在府中有自己的地位。
更何况,连挑剔的成林氏和成老夫人对盼儿的态度都很好。
没有人会来巴结一个不得宠的正妻,所以她这屋里冷冷清清的,就只能给自己的孩子做衣服鞋子。
也算是给自己找一件事情做,也给自己一个期望。
谢清远总算是有了身份,不再是一个穷苦书生了,但是她已经嫁为人妻,是成暄的妻子,是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