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宣王府的马车很快就到了,顾瑾郗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见阮诩尘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虽不解,但也是下了马车。
“上车吧。”
阮采苓看到顾瑾郗就乐开了花,要不是因为这周围人太多的话,她肯定会冲上去抱着顾瑾郗的,但好气氛没有保留多久,阮诩尘没好气儿的对顾瑾郗说。
“以后再来,把身上弄干净了再过来!”阮诩尘对阮采苓说。
不管阮采苓怎么去拉阮诩尘,不想让他说,但阮诩尘还是没忍住。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的话,阮采苓是肯定不会告诉顾瑾郗,自己因为顾瑾郗的不小心,疼了一夜。
阮诩尘心疼阮采苓。
顾瑾郗不解的问,“怎么了?”
“昨夜苓儿因为你身上的寒气,腿疼一宿!龙叔来扎了针灸才好的。”阮诩尘急冲冲的对顾瑾郗说,一点都没有温润如玉的样子。
顾瑾郗立刻去看阮采苓,但阮采苓低着头不让顾瑾郗看见自己心虚的眼神。
其实顾瑾郗已经很小心了,要是他刚进入房间,阮采苓就抱过来他还没阻拦的话,或许会更严重的,但是没想到,饶是如此还是让阮采苓身子不舒服。
“很疼吗?”顾瑾郗单手抱着阮采苓的肩膀。
当时真的很疼,疼的阮采苓都不想要这条来之不易的性命,想要把膝盖下面的双腿都砍掉,好在孟天龙来得及时。
下针的时候也是最疼的时候,但现在已经没了大碍,加上早晨梅婶还做了酒酿圆子送过来。
阮采苓低声说,“当时疼,现在没事儿了,大哥你先上马车吧!你们先去!你替我跟爹娘说一声!”
面对这样的阮采苓,阮诩尘恨铁不成钢,可是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此事也不能全怪顾瑾郗,说到底也是阮采苓想见顾瑾郗,顾瑾郗惦念着阮采苓才大半夜的来看望阮采苓,本是好意,但好心办了坏事儿。
阮诩尘知道自己言辞犀利,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
宣王府的马车向来华丽,金鼎盖,也只有皇室才享有的待遇,定国公府家大业大,阮祁在朝中权势滔天,却也只是规规矩矩的不敢有任何逾越。
顾瑾郗抱着阮采苓上了马车,青芮跟着后面爬了上去,把帮阮采苓准备好的小盒子塞进马车内,跟慕白一起坐在外面。
慕白看了看里面,对青芮歪了歪头,“你进去坐吧,外面冷。”
“不了,世子肯定有话跟小姐说,我还是在外面陪你吧!昨儿下了雪,今天倒是不太冷,没事儿的。”说到这里,青芮突然有些脸红,她拿出身后的另外一个包裹,塞进慕白的怀里。
“这是何物?”慕白看着手中柔软的包裹。
青芮低着头说,“这是我给你缝制的冬衣!你跟在世子的身边,想来是没有人给你做这些贴身的衣物的,外面买来的都不舒服,这是我亲手做的。”
慕白一时语塞,双手捧着包裹,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俩人呆愣着,倒是马车里的阮采苓急了,直接掀开帘子对慕白说,“这可是青芮给你做了好久的冬衣!都是我给她的最好的料子!”
看着心急的阮采苓,顾瑾郗也笑了。
慕白和慕寒这俩兄弟自幼跟在他身边,虽然是他的下属,可是在顾瑾郗的心中,这俩人更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亲近的很。
如今看到这一幕,顾瑾郗也说,“既然人家青芮姑娘给你做的,你便收着,别愣着了,道声谢啊!”
“啊!谢,谢谢你!”慕白干巴巴的对青芮说。
青芮耳根子都红了,一个劲儿的摇头,催促着慕白赶紧赶马车。
一般来说宫宴都是从中午到晚上的,天色渐黑的时辰就散场该回家的回家,该留宿宫中的就去自己的宫宇,所以朝臣们都会去的特别早。
倒是皇上皇后,以及皇子不会去的太早。
他们也乐得自在,正好趁着这个时候,能结交更多的人。
“昨夜疼了很久吗?看你大哥这么着急,也是心疼你了。”顾瑾郗动手帮阮采苓按摩膝盖。
其实现在只是有些发酸,没有其他的感觉。
阮诩尘肯定是心疼阮采苓的,他就只有阮采苓这么一个妹妹,结果却给顾瑾郗这么一个阴险腹黑的男人给骗走了,阮诩尘一直都不对味儿的。
但看在顾瑾郗对阮采苓一心一意,加上这份感情是阮采苓自己求来的,他也不能说什么。
只得好好守着妹妹的心意。
不管阮采苓要什么,阮诩尘都双手奉上,唯有感情他不能帮忙,只好在一旁守着。
虽然阮诩尘觉得顾瑾郗这个人危险,不是做夫婿的最佳人选,可耐不住阮采苓就是喜欢。
现如今,阮诩尘跟顾瑾郗的关系好转,也知道顾瑾郗这人的真实性格是什么样的,倒是也觉得,有顾瑾郗这么一个人做自己的妹夫是不错的选择。
但顾瑾郗让阮采苓难受,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上,阮诩尘还是会生气着急。
刚才对顾瑾郗的脸色已经算是极好的。
“刚开始的时候的确很疼,疼的我都恨不得把双腿砍掉,我觉得那样都疼不过我当时的感觉,不过龙叔很快就赶来了,下针的时候更疼,但渐渐地也就好了,早晨醒来的时候,只有些酸胀。”阮采苓说。
顾瑾郗埋怨自己的不细心,他只想着不能把寒气过度给阮采苓,但是忘了开窗户的时候也会进风。
看来以后还得找其他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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