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时间,阮采苓要不就是在前厅对着来往的人笑,要不然就是在后花园的地方一个人沉闷着出出气,一想到这样的日子顾瑾郗都不能陪着自己,就觉得很委屈,到最后居然委屈的哭了出来。
沐易霏来找阮采苓的时候,正好听到阮采苓的哭声,急忙凑过来问,“阮姐姐怎么了?怎么哭了啊?”
“没什么,眼睛里进了沙子。”阮采苓揉着眼睛对沐易霏说。
可是方才阮采苓的哭声沐易霏不会听错的,她肯定阮采苓是哭了,不是眼睛里进了东西,她就说,“阮姐姐你就不要骗我了,你到底怎么了嘛!今日你及笄是好事儿啊!喜日子怎么能哭呢!”
阮诩尘也是顺着阮采苓的背影找来的,在拐角处就听到了阮采苓与沐易霏的对话,他心中明白,阮采苓是因为顾瑾郗没来所以委屈。
“纯慧,你不要问了,什么时候你的世子哥哥能来,她也就不哭了。”阮诩尘背着手信步走来,沐易霏回头看了阮诩尘一眼。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沐易霏和阮诩尘的感情也算是有了些进步,不过阮诩尘依旧迈不过心里的坎儿,觉得沐易霏是个公主。
但沐易霏对阮诩尘的感情倒是日渐浓厚。
现在不管阮采苓怎么哭都不重要,阮诩尘来是为了跟阮采苓说,“平王送了礼过来,是平王妃亲自过来的,季婧妍没来。”
之前季婧妍与谢清远、顾瑾郗与阮采苓的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最后也是因为皇上震怒,所以才把这些流言给压了下去,不让这群人继续说了。
但平王府与宣王府、定国公府的关系一直没有缓和,主要是因为季婧妍不肯示弱,说什么都不肯来跟阮采苓道歉,甚至于连宣王府都没去过一次了。
老太王妃就说,从此之后宣王府不再欢迎季婧妍进入。
这可是正是跟平王叫板啊!
但这事儿一开始错的就是季婧妍,老太王妃是什么人?连皇上和皇后都要给几分面子,时时探望,她一句话发下来,谁敢不从?
每次平王想要看望,老太王妃都以自己身体不舒服给推了。
今日若非是因为声势浩大,京城中的官宦世家都来了,平王妃亲自来送礼,已经是给了阮采苓好大的面子,不然阮祁没准真的会让人把平王妃给轰出去。
这会儿沐易霏就说,“那季婧妍死撑着面子不肯低头认错,你若是不高兴,我去拦着就是,不过就是一个平王妃能耐我何?”
说起来好笑,谢清远这人以为找到安阳郡主就是一步登天,可是不曾想过,郡主之上还有公主,公主之上还有嫔妃,谢清远有能耐傍上平王府这棵大树,那她转身就可以让一个公主与自己自称姐妹。
谁还真的比不过谁不成?
现如今,沐易霏对阮诩尘又有这样一份感情在,自然是把阮采苓看的很重的,只要阮采苓一句话说出去,沐易霏以自己公主的身份,是可以让任何人退出去的,甚至于还能断送谢清远的前程。
可是从现在开始就让谢清远前途断送对他来说太轻了,她要让谢清远野心勃勃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然后她再亲手将其断送。
她要让谢清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期盼的一切都付之东流。
阮采苓摇头对沐易霏说,“不用,平王妃既然亲自来就是希望与我定国公府重归旧好,她给面子,我们定国公府也不能驳了面子,毕竟是异姓王爷。”
“那又怎么样!我可是亲生的公主啊!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平王妃和安阳郡主吗?”
瞧着沐易霏心高气傲的样子,说起来,沐易霏是懂事儿,也明事理,但毕竟年纪小,有些事儿想得不够周全,阮采苓敲了下沐易霏的头说,“好啦,没事儿,你且看着就可以了,青芮扶我过去!”
她擦干眼泪挺直腰板,被青芮扶着从后花园走到前厅,就瞧见阮苏氏正与平王妃在说话呢,这俩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嫌隙,不过阮苏氏也是气不过季婧妍说了阮采苓那些话。
“参见平王妃。”阮采苓过来之后屈膝行礼。
平王妃慌忙双手托起阮采苓,笑着说,“不可不可,今日你可是寿星啊!你最大!来,这些啊,都是我送你的礼物,我也不知道你们小姑娘家家的都喜欢什么,想着金银首饰你都不缺,就挑了些雅致的,希望你喜欢。”
礼物箱子打开,果然是用心挑选过的,随便一条宝石项链都异常精美,不得不说,阮采苓还真的很喜欢。
她告谢。
“前些时日,平王府与定国公府也是出了嫌隙,我本身是不在意的,只是因为皇上生怕委屈了苓儿才那样恼火,安阳妹妹少不更事,我自然是不会与妹妹生气。”阮采苓说。
看阮采苓说的这样苦口婆心,众人还真的就以为阮采苓不生气了。
“苓儿真的不生气?”沐易霏问诩尘。
自从沐易霏开始每日到定国公府来只是为了见阮诩尘一面后,为了和诩尘平辈,她就开始叫阮采苓,苓儿。
生怕叫了阮姐姐之后,自己与诩尘就有一层隔膜。
阮诩尘瞅了沐易霏一眼,笑道,“怎么会呢?若是她与旁人传伦你的是非,说你狐媚,你会高兴吗?你会这么轻易就不生气吗?”
“这自然不会啊!我还会让父皇把他们满门抄斩!议lùn_gōng主本就是大罪啊!”沐易霏理所当然的说。
阮诩尘点头,“对啊,你都会生气,苓儿怎么会不生气?但再生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