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个意思,但还没想好。”
斯嘉丽用手指绕着耳旁的散发,想了想,说道:“买地耕种怕是不行吧,现在甘州没有那么多闲劳力,依依姐怕是也不会种地。”
唐依依用沉默表示承认,女人家本来就不是耕种的劳力,想雇人当地主,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斯嘉丽看着唐依依,笑道:“依依姐不用伤脑筋,这事儿让阿郎帮着想办法呀。”
唐依依也笑了起来,说道:“这倒是真的,怎就忘了呢?”
阿珂也有些心动,未必在甘州,便是在长安能让她独立生活,也是极好的。可惜,自己的眼睛。
……………
喧嚣热闹的年过去了,嗯,只是官假没了,要上班。至于年,那得到元宵节,才算结束呢!
这边刚结束官假,那边的冯智戴便迫不及待地告辞回京。虽然派人给广州送信,但在这里等,还是太远了。
徐齐霖婉留一下便作罢,他也理解冯智戴的急迫心情。尽快解开与朝廷的纠结,尽快植棉纺织,冯家又能继续安心当南霸天了。
而房二在冯智戴走后,也向徐齐霖吐露了实情。他也知道跑到徐齐霖这里,隐瞒不报对徐齐霖不好,至少会通知房相这样的家里人吧!
徐齐霖不禁吃了一惊,事情比他想得还要大呀!若是别家闺女还好说,这可是公主呀,传扬出去,皇家脸面何在?
“确实是偷听到的,不是房相告诉你的?”这事得弄明白,也是摆脱逃婚之名的证据。
房二的大脑袋点了又点,赌咒发誓道:“就是偷听到的,俺爹和俺娘还没跟俺说呢!”
徐齐霖稍微松了口气,要是这样的话,倒还有转圜的余地。
房二急着叫道:“俺都说实话了,就指望你给想办法呢!兄弟一场,你不会撒手不管吧?”
徐齐霖斜睨着房二,心说:咋就这么不老实呢?当你的驸马,戴你的绿帽,谋你的反,砍你的头,按着剧本演呗!
可事到如今,人都跑来了,帮一下也没啥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徐齐霖说道:“要说办法,我也没有。你要真不想回去,那就拖上一段时间,就把你刚来时糊弄我的那套说辞拿出来。只要长安不来人绑你,你就赖在甘州,打完高昌,怎么也得大半年。没准,那时候就有了变化,不要你去当驸马了。”
房二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好象是个办法。”
徐齐霖又强调道:“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你知道尚公主的事情,要是坐实了逃婚的罪名,你可就完蛋了。”
“晓得,明白。”房二咧开大嘴笑道:“我不傻,哪敢惹陛下发怒,丢皇家的脸呢?”
徐齐霖也笑了,说道:“房兄聪明绝顶,一说便中。”
房二连忙摆手,说道:“聪明谈不上,太傻也不至于,某就是个浑人。”
嘿,这家伙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徐齐霖若有所思地看着房二,觉得这家伙还真的未必会象历史上那样。
再说了,对于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的那点破事儿,历史上也是很有争议的。
严谨的历史学家认为是宋人的杜撰,基于广大群众对于这种事情的热衷传播,才越说越真。
说白了,就是以讹传讹。开始不知是谁起了这个头儿,传出些风言风语。随后,就有人不断地加工,使其日益丰满。最后嘛,就成了对话、心理、动作、场景皆有的真实画面。
徐齐霖原本的想法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对某些坑爹货,敬而远之。管你是不是真的,老子不沾边总没错吧!
可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是你想不沾就能不沾的。房二就是个例子,你总不能派人绑他回长安吧?
把房二打发走,这家伙脸大,说是身上的钱花没了,又要走了十几贯,是不是找小娘,徐齐霖就不知道了。
徐齐霖写了房,背着手闲逛,路过厅堂时,便听见里面有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斯嘉丽、阿佳妮和唐依依、阿珂在里面,说着话,还玩着麻将。嗯,说玩不太确切,是在教唐依依和阿珂怎么打牌。
唐依依学起来没问题,阿珂则有点困难。她要凭手上的感觉,才能摸出是什么牌。
而且,她还得有很好的记忆力,知道自己的牌型,以及外面都打了什么。
“你摸摸,七个圆洞的,就是七筒。”阿佳妮很有耐心地把牌放在阿珂手里。
阿珂确实摸出来了,点头微笑,斯嘉丽又递过一张六万,说道:“这个带数字的不太好摸,条子和筒子都还容易。”
“我倒是能摸出来,可记不住面前的牌呀!”阿珂有些不感兴趣,但还不好直说,只好找着理由。
“对呀,你们这不欺负阿珂姑娘嘛!”粗豪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徐齐霖一跳,房二这家伙怎么也在里面,连声也不吱,一直在傻看嘛?
房二也是闲得无聊,和冯智戴在外鬼混时,就发现青楼里竟然有这个什么麻将的东东,很受欢迎。
于是,他和冯智戴边和美女胡混,也学会了点皮毛,起码知道最简单的玩法。
刚才他走过厅堂时,便听见里哗啦哗啦的响动,很熟悉的声音立刻让他来了兴趣。
本来斯嘉丽和阿佳妮没打算带他玩,就想着教会唐依依和阿珂,凑成一桌消遣。
可房二脸皮厚,就坐在旁边看着听着。眼见阿珂有退缩之意,他突然出声,倒吓了外面的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