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从蓝田煤矿来的第一批煤球,就交到了长孙冲手中。
一共是两万个煤球。
这两万个煤球不到一日时间全部销售一空。
长孙冲没怎么费心,只花了十多个人的工钱,便白白赚了两万文。
钱不多,但很有成就感啊。
长孙冲这小子一下就飘了,走路都带风了。
第二天,梦幻集团送来一万五千个煤球。
长孙冲又白白赚了一万五千文。
照此下去,就可以躺在府中数钱了啊。
第三天,蓝田煤矿来的煤球变成了一万个。
长孙冲赚了一万文之后,便招呼上自己的死党高履行、房遗爱、陈贤德等,到了长安最大的酒楼,选了一个最豪华的房间开始胡吃海喝起来。
正吃喝得开心之际。
砰。
房门突然被撞开。
司空府的管家王福一下闯进来,一把抓住长孙冲的袖子,惊慌失措地大喊道:“少爷,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长孙冲正喝得尽兴,顿时大怒:“到底怎么回事?王福,你敢打扰本少爷喝酒,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到雪地中去。”
王福急忙说道:“少爷,是老爷让你回去的……大事不好,有大批百姓,到咱们司空府门口闹事,是关于煤球的……”
“煤球?”
长孙冲一愣,顿时酒醒了大半。
莫非是煤球出事了?
他急忙扔下酒樽,和房遗爱等人打声招呼,跟着王福就往司空府赶。
来到司空府大门不远处,只见有几百个百姓,正堵在司空府的大门外,若非有凶悍的护卫们看守,只怕这些家伙已经闯进去了。
长孙冲甩了甩脑袋,跟着王福从侧门进府,然后飞快来到后院书房之中。
书房中,长孙无忌面色阴沉,负手而立。
“爹!”长孙冲有些害怕地说道。
啪。
长孙无忌一拍桌子,说道:“你瞧瞧你,才赚了几个钱,又去花天酒地……哼,你真是让为父太失望了,如今几百百姓堵在司空府大门口,都在说咱们家的煤球有毒……有人晕倒,有人呕吐,有人甚至说自己的眼睛已经瞎了……此事,若是处置不当,闹到陛下那里,到时候,龙颜大怒,别说赚钱,只怕我也要被陛下责骂一顿。”
长孙冲突然一拍大腿,说道:“爹,我明白了,肯定是杜荷,肯定是杜荷搞的鬼……梦幻集团的煤球,有毒……”
话音未落,段宜恩从外面走了进来。
实际上,长孙无忌的第一反应也是杜荷搞鬼,所以派段宜恩去彻查此事。
他恭敬地说道:“老爷,此事已经查清楚了,此事,和杜荷无关……这些百姓不听劝阻,不老老实实将煤球用于生活做饭,却将煤球当木炭一样放在屋内取暖,煤球烧起来的时候,不但有浓烟,还有刺鼻的味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间长了,有人便会呕吐甚至晕倒……据属下查探,现在出事的百姓烧的都是咱们的煤球,和杜荷无关,反倒是蓝田煤矿的煤球,烧起来的时候没有烟雾,味道也没那么大……”
这个结果,让长孙冲和长孙无忌都难以置信。
这么说来,蓝田煤矿的煤球质量,比长孙家自己的质量还要好?
……
梦幻集团。
“少爷,此事,虽说让长孙家栽了跟头,但对咱们,也会不利啊……现在,长安城的百姓,都开始抵触煤球了,他们认为煤球有毒……而咱们蓝田煤矿那么多煤球,要是长孙家不买了,到时候还不得全部砸在手中啊。”张俭站在杜荷面前,忧心忡忡地说道。
现在,张俭等人已经默认杜荷是想将蓝田煤矿生产的煤球全部卖给长孙家了。
万一长孙家不要,那又该怎么办?
杜荷从桌后站起身来,笑了笑,说道:“此事,其实我之前就料到了……不过,此事还不能让长孙家栽跟头,真正栽跟头的事,还在后面呢。”
话音未落,老傅从门口走进来,说道:“少爷,长孙冲又来了。”
杜荷并不意外,微微一笑,说道:“有请,准备好好酒好菜,我要宴请我这个弟子!”
张俭和老傅都是一脸懵逼。
就长孙冲那个欺师灭祖的玩意儿,竟然还要宴请?
老傅转身出去,不多时间将长孙冲带了进来。
长孙冲一见杜荷,便急切地说道:“杜荷,我有要事找你。”
杜荷坐在桌子后,头也没抬:“没空。”
“我真的有要事!”
“先去外面等着。”
长孙冲急了,大喊道:“杜荷,十万火急啊……”
杜荷抬起头来,将毛笔一扔,不悦道:“长孙冲,本少爷好歹也是你的老师吧,你在此大呼小叫,有点半点尊师重道的样子吗?”
长孙冲一愣,低下头想了半晌,咬咬牙,说道:“老师,我遇到麻烦了,特来请求你帮忙。”
这家伙,态度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杜荷一下站起来,亲自上前抓着长孙冲的袖子,热情地说道:“这才有弟子该有的样子嘛,来来来,从长安赶来,舟车劳顿,一定很辛苦吧,我已为你准备了好酒好菜,咱们先吃饭再说……”
说着,杜荷将一脸懵逼的长孙冲拽到了旁边。
屋子中,早已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长孙冲哪有心情吃饭,几次想开口说事,却都被杜荷给拦住了,最后竟是吃了不少菜,喝得晕乎乎的。
长孙冲这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