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颜的装扮,有了这一件小挂饰,立马变的秀气起来。
谢元娘对着铜镜看了一眼,才满意的回头问两人,“这回呢?”
“姑娘厉害,整个人都变了。”
醉冬也抿嘴笑。
谢元娘又让令梅去把白玉镂空福字的流苏腰佩找出来,“那件流苏是红色的,这样配起来一定让我们令梅姐姐满意。”
“姑娘。”令梅跺跺脚去屋里了。
谢元娘才漫不经心的问醉冬,“姐姐那边是何时开始喜欢穿喜太衣衫的?”
醉冬颇为意外。
她低眉顺目的回道,“奴婢不常出院子,第一次注意到大姑娘穿的喜庆是姑娘参加杏花会的第二天让人去任府给任姑娘送画,那时是奴婢在咱们院门口正巧碰到大姑娘去夫人那里,那日大姑娘穿的是件大红色的褙子。”
说到这,醉冬腼腆的笑了笑,“也是大姑娘平日里喜欢穿素色的衣衫,那日奴婢才注意到,后来又看到过几次,刚刚回想了一下,也都是喜应的。”
“一个人的喜好,突然之间就改变,你说是什么原因?”令梅不置否认,若是没有醉冬提醒,她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反观醉冬的心细与周到,谢元娘心里也欢喜,身边有这么得利的人,她上辈子蠢的竟没有注意到。
醉冬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多嘴,此时说到这个份上,干脆心一横也不怕会让姑娘厌恶多嘴,问什么便说什么,“这个奴婢说不准,不过如果换成奴婢,除非受到什么大刺激才会改变喜好,要么.....就是换了个人。只是这怎么可能?人从小的喜好,养成了想改变不容易,旁的奴婢不敢肯定,便是女子喜好这点奴婢自己便是女子,自也是明白。”
“大刺激或者....换了个人。”谢元娘低头,喃喃自语,突然就笑了。
招手叫了醉冬过来,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醉冬福身应下。
令梅找了腰佩出来,醉冬已经规矩的立在一旁。
收拾妥当,谢元娘带着令梅去了二房,醉冬也出了青山院。
过了两房中间的角门,直接进了幽兰居后面的小花院,正是任显宏提到的地方,谢休德的书房抬眼就能看见,屹立在小花园前面。
谢元娘带着令梅沿着水榭游廊往前院走,令梅眼看着要走出小花园了,小声提醒道,“姑娘,咱们...”
“有些天没有见到玉姐,二婶和玉姐应该在正院,到这边来总要先和长辈打个招呼。”谢元娘拦下令梅的话,带着她往前走。
令梅才明白。
谢元娘这才抬眼,就看到小花园与前院甬道角门处有裙角闪过,谢元娘的眸子闪了闪,神色冷峻,脚下步子不停,带着令梅几步就到了角门。
她走几步停下来,“你去打听一下今日大少爷来的同窗有几位都是哪家的?顾公子可真来了?”
然后又道,“我记得刚刚路过小花园时,看到园子里的那棵榆树上挂满了榆树钱,一会儿咱们去摘点,送到大厨房晚上做点榆树钱的野菜团子吃。”
谢元娘这才又往前面走。
令梅满口应下,已经说了四五种榆树钱的吃法,心里又放着姑娘交代的事,到了前院和书房小道岔路口那里,就乖乖的走了。
谢元娘一个人慢慢的往正房那边走。
有些事情总需要证实才能明了,她也想看看真相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谢元娘十多年的世家宗妇也不是白当的,嫉恶如仇的性子被挑起来,可不管是不是亲人。
正院的暖阁里,阮氏才送走谢文惠与董姑娘,就听小丫头进来说二姑娘来了,还不等叫人进来,就见人已经撩着帘子进来了。
“二婶。”
“元娘来了,快过来坐。”长的花一样的姑娘,叫的又甜,怎么能不让人喜欢。
阮氏拉着人坐到榻上,“是过来找你惠姐和董姑娘的吧?她们才去幽兰居的书房,你再早来一刻,在路上就碰到了。”
自打上次家宴谢元娘帮着二房说话之后,阮氏也乐于亲近这个侄女,总想着以前是孩子小不懂事,才在家人面前傲着脸,如今是大姑娘了,性子变了,也就不觉得奇怪。
谢府原就不是什么大世家,普通人发迹起来的,谢二老爷又是个武夫,阮氏又是庶女出身,家里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两人坐在暖阁里,还能看到院子里下人走来走去的喧哗声。
“她们这是在忙什么?”谢元娘问。
“你大哥难得有同窗来的这么多,让厨房那边备点酒席,府里的下人没见过大风浪,这有一点事就闹的鸡飞狗跳的。”阮氏笑了笑。
谢元娘道,“来的人多,又是初到府里,也不知道各人的口味,为何不到闻香阁去订席面送到府上来,便是不合他们的口味,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阮氏愣了愣,“哎哟,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到底是好主意,阮元喊了丫头进来,让人去闻香阁订席面,这才又拉着谢元娘道,“你这丫头,怎么就想到这样的办法的?”
自是和前世的婆婆学的。
这话却不能说。
谢元娘笑道,“以前去外祖父家,有时府中突然来人,就能看到舅母这样做,我便记下了。”
阮氏感慨道,“你外祖家是当朝大儒,大世家里这样的事常遇到,自有一番作法,你能记住很好。”
将来嫁人也就能用上,阮氏是庶女出生,嫡母怎么会用心交这些,嫁为人妇之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