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所以我躲到老师那里了。没想到他不死心的居然袭击你。”周光明气脸色都发黑了,“早知道不躲了,揍他丫的。”
“光明,我很高兴。”花半枝瞥来了他一眼突然说道。
“高兴?”周光明抬眼不解地看着她说道。
“光明没有正面与他发生冲突啊!”花半枝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
“那小子别看比我高,真打起来,我还真不怵他,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周光明眨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自信地说道,噘着嘴委屈道,“是你们说了不许欺负弱小的。”
“知道找老师了,不错,不错。”花半枝笑着打趣道,“不怕人家说你喜欢跟老师打小报告啊!”
“怕什么?”周光明抬眼看着她道,“娘不是说过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你这小子。”花半枝好笑地看着他道。
“他把娘你打伤了,我一定找机会揍他一顿。”周光明憋着火说道。
“行了,我还能跟个孩子计较,估计现在那孩子正在挨批呢!”花半枝看着他微微一笑道。
“哼!便宜他了,他爹是主任,老师还真能狠狠的训啊!”周光明撇撇嘴不服气地说道。
“你小子跟谁学的?”花半枝一脸错愕地看着他道。
“他在学校打架可出名了,我听别的同学说,老师训他也只是意思意思。”周光明噘着嘴不高兴地说道。
“哟!连意思意思都出来了。”花半枝看着有些早熟的他道,“你们这些孩子,都琢磨些什么?”
可能是环境造成的吧!子弟小学这攀比心很正常,捧高踩低,跟红顶白人类的同性,不会因为孩子而有所改变。
花半枝双眸轻轻晃了晃,趁机说道,“光明可不能像他一样,这样是纵容他继续作恶。这样真养成了无法无天的习惯,小的时候人家会说一句孩子小,一笑而过。等长大了,就不是人人那么宽容了,现实不是他爹,无限的包容他。”
“我懂,爷爷总说:小时偷针,长大了偷金。”周光明点头说道,“一定要及时制止,批评教育。”
“嗯!”花半枝垂眸看着他说道,“那些纵容他的也是……光明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谁知道前方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你,任何凌驾规则的特殊化行径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最怕的就是孩子的不当的行径,连累了长辈。有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嚣张还不是仗势欺人。”周光明冷哼一声道,“又不是自己的本事,我不会像他那样的。”
两人说着话到了校医院,走过影壁,周光明就扯开嗓门大喊道,“干爹、干妈快来,我娘受伤了。”
孟繁春挑开帘子从屋里冲了出来,“怎么回事哪受伤了?”
程韵铃也匆匆从护士站里跑了出来,看着花半枝捂着脑袋,猜测道,“头受伤了?”
“谁把你打伤的,这就去接一趟孩子,怎么好好的受伤了。”程韵铃上前拉着花半枝进了护士站。
“光明告诉我怎么回事?”孟繁春拉着周光明道。
周光明看向孟繁春这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把孟繁春给吓了一跳,上前搂着他道,“乖不哭,不哭,告诉干爹怎么了?”
“他用弹弓将娘的头给打破了。”周光明哭的稀里哗啦地说道。
“谁干的,为什么?”孟繁春压抑着怒气说道。
周光明哭哭啼啼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孟繁春越听这火越压不住,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走,我带你找他们去。”孟繁春拉着周光明说道。
“干什么去?”花半枝轻飘飘地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过来。
“找他们算账去?”孟繁春回头看着白色的红十字帘子道。
“出息了,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程韵铃清亮地声音极富穿透力传来。
“我又不是去吵架,我就想问问这是为何?”孟繁春抿了抿唇说道。
“你能压得住自己的火。”程韵铃将消毒的东西准备好,看向花半枝道,“有些疼,你忍着点儿。”
“没事,你来吧!”花半枝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要把头发给你剪掉一些。”程韵铃手里拿着剪刀看着她的后脑勺说道。
“剪吧!反正还会长出来的。”花半枝微微低下头说道。
程韵铃拿着消毒好的剪刀,“咔嚓……咔嚓……”将她受伤的那片头发都剪了,露出了伤口,“不用缝合,消消毒,抹点红药水就好了。”
“不是说伤口不大吗?铃铃你干嘛给我缠一圈绷带啊!”花半枝抬眼看着她说道。
“你就甭管了,听我的。”程韵铃手不仅不忙地缠着绷带。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花半枝眼波轻轻转了转肯定猜测道,“你故意的。”
“是啊!不包的严重点儿,怎么对得起他们。”程韵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边收拾东西边说道,“一会儿他们准来,你可得配合我啊!失血、头晕、脑震荡……”
“铃铃,别闹的太过了。”花半枝抬起头来直视着她道。
“知道,知道。”程韵铃拍着胸脯道,“我心中有数。”
“有数?”花半枝抿了抿唇太相信地看着她道,“我看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呵呵……”程韵铃嘿嘿一笑道,“反正待会儿听我的。”
张主任扯着张文杰走了进来,看见孟繁春道,“孟医生,花半枝同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