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恨他,我也没有资格吧!该恨他的是光明。”花半枝清澈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不过我不会让光明恨他。”看着神色微变的他,解释道,“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好人,恨的反义词是爱!他只是光明一个有血缘的陌生人而已。”
不恨就是不爱,彻底的漠视他的存在。林希言双眸深沉地看着她,你也够狠的,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你,爱憎分明。
“你不赞成我的做法。”花半枝看着不言不语地他道。
“不!凡是讲究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林希言看着花半枝眼中的暖意更胜,“至于长大了的光明做什么决定,就要他自己来。”
花半枝闻言双眸闪过一抹亮光,想法竟然与自己不谋而合。
这世上没有真正三观相符之人,有的也只是他的想法正巧与你一样而已。
这已经很难得了。
“我们走吧!”林希言看着她说道,“去商量一下明天的婚礼。”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不是集体婚礼吗?”花半枝边走边说道。
“集体婚礼没错,但我们得开介绍信然后去领结婚证吧!”林希言看着她严肃地说道。
在他心里这个结婚证可比婚礼更加重要。
“明天五一,民政局放假。”花半枝好心地提醒他道。
“啊!”林希言伸手敲敲自己的脑袋,“怎么把这个忘了。不怕五一去不了,我们五二去。”
花半枝看着又呆又萌的他,摇头失笑,“你还真执着与结婚证,农村更看中的是婚礼。”
“怎么枝枝想要一个别样的婚礼?这恐怕不行。”林希言抱歉地说道。
“你如果这么过度解读我的话,我们就无法聊天了。”花半枝看着他无奈地说道。
“我总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林希言紧张地看着她说道。
“你做的不够的好,我会不客气的提出来。”花半枝停下脚步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我喜欢有什么说什么?哪怕是不好或者刺耳的话。”看着他抿了抿唇道,“就拿刚才的话来说,我只是陈述事实感慨一下而已,绝没有影射的意思。事实上我不喜欢所谓的形式主义。”
“我明白了。”林希言闻言点点头道,结婚以来的交流,对花半枝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以往只是在脑子里的幻想,现在具象化,他则越来越爱她。
“我们现在这婚也没法子离,所以只有把日子往好了过。”花半枝眸光清明地看着他说道,“但是你要清楚明白的知道,婚姻必须得靠双方的维护,一方面我不要作贱自己,我有独立的思想与人格,另一方面我也会把你看成一个人,绝对不会以出身来贬低或者作践人。我们两个人一起奔着好日子努力,共同进步,日子才能过好,单靠我一个人可不行。”
“我知道了。”林希言郑重地说道。
“走吧!”花半枝看着他说道。
两人回到了校医院,直接去了后院,只有周光明坐在石凳上认真地写作业。
这些作业是花半枝布置给他的,现在的小学可没有那么作业,是真正的减负。
“你干爹、干妈呢?”花半枝看着他问道。
周光明站了起来看着他们俩道,“娘,姨爹。”
“哎!”林希言高兴地应道。
“干爹、干妈还没下班呢!”周光明看着他们说道。
“我们坐下说话。”林希言看着他们俩说道,看着他们俩坐下从兜里掏出两个同样长方形的礼盒,将其中一个暗红色的金丝绒盒子递给了花半枝道,“这是我结婚的聘礼。”
又另外一个礼盒递给了周光明道,“这是姨爹的见面礼。”
周光明目光转向花半枝道,“娘,我可以收下吗?”
“不用问你娘,这是姨爹给的。”林希言视线落在花半枝身上道,“这个不是也不让收吧!这是我第一次给大外甥礼物。”
“收下,收下行了吧!”花半枝看着他摇头失笑道。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周光明满脸兴奋地问道。
“当然。”林希言笑着点头道。
周光明将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钢笔,银色的很漂亮。
“这个是咱们自己生产的,华孚钢笔。”林希言看着周光明介绍道。
华孚钢笔或许不知道,但是它是英雄钢笔的前身,大家应该就听说过吧!
“谢谢姨爹,我很喜欢。”周光明满脸笑容地说道,合上盒子目光转向花半枝问道,“娘,你您的呢?”
花半枝打开了暗红色金丝绒的盒子,里面是一块儿银色的精致、小巧的梅花牌手表。
表身高贵大方,数字在珍珠贝母表盘的衬托下散发着瑰丽光芒;配合迷人的粉红色真皮表带,尽显清丽妩媚的迷人风采。
只是这粉红色的表带,花半枝嘴角直抽抽,还真是非常的少女。
“这是我的聘礼。”林希言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她,一脸正色地说道,“请务必收下。”
这可是非常贵重的聘礼了,现在是五十年代。
三转一响,又名四大件,是50年代后期才出现的,指的是当时国家有能力出产,而为各个家庭所希望拥有的四件家庭物品。
这四件家庭物品分别为: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及手表。
“这个……太贵重了吧!”花半枝感觉这手表有些烫手。
“虽然现在讲究结婚简单化,但该有聘礼不能少。跟过去的三媒……”林希言突然住嘴,改口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