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着两人针锋相对,那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花半枝虽然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可不能这样僵持下去。
“这是希言同志要求的,他说的最好找一个能写会画的。”高致远直接将林希言给卖了,“咱们林场大字不识的多的是,就别提会画的。”
“希言同志那我要批评你了。”付美玉看着林希言的背影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怎么能忘了自己的立场与原则呢!”
“我……”林希言回过身来看着她说道。
付美玉不等他说完一脸严肃地说道,“希言同志,你是城里出来的,应该比我们更快、更好的接触上面的政策,怎么能在政治上犯下如此的糊涂的事情。”
林家二老一听,给吓得,脸色大变。
林半城更是抖如筛糠,将笔和纸交给了高致远道,“我们立马就走。”话落朝林母挥挥手道,“赶紧走。”
“林半城你们给我站住!”高致远招手让林家夫妻停下脚步,黑着脸看着付美玉道,“小付,你这是干什么?”一脸无奈看着她,他不能否认她讲政治是没错,可事有轻重缓急,完不成上级交代的任务,吃挂落的是他,又不是她被骂的狗血淋头。
上级可不管你为什么?人家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我是在救你,将你在危险的边缘给拉回来。”付美玉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俩道。
花半枝靠近林希言小声地嘀咕道,“他们在说什么?”
林希言压低声线将高致远与付美玉两人的话转述给了花半枝。
花半枝紧咬了一下唇瓣,心思微转,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你干什么?”林希言眸光一凛,紧张的顾不得大庭广众直接抓着她的手说道。
“你说呢?”花半枝朝他微微一笑道。
“我不许你做傻事。”林希言紧扣着她的手严肃地说道。
“他将你牵扯进来,人家已经说你的思想有问题了,必须解决了,不然一张匿名信,就能让你身败名裂。”花半枝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对方一个女人,你不方便出面。”抓着他的手心轻轻点了点,你的身份不能过多的暴露。
林希言懊恼且自责地看着她,花半枝眸光锁在他的脸上,些许变化都能感觉的出来,“又来了。”朝她眨眨眼俏皮地说道,“还是不相信我的‘嘴皮子’。”末了吐吐舌头,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眸光沉静地看着他道,“相信我。”握了握他的手松开。
花半枝上前一步抬眼看着付美玉不紧不慢地说道,“谁能帮我转述一下我接下来的话。谁能告诉我现在上面对下放改造是何政策?”
“你说什么?”付美玉犀利地双眸紧盯着花半枝道。
林希言刚要开口帮自己媳妇儿,林母朝她微微摇头,向前走了一步,看向付美玉道,“付副场长如果不嫌弃的话,我给你解释一下她说了什么?”
“好!你说。”付美玉烦躁地说道。
林母沉静的目光看着付美玉,不疾不徐地转述了花半枝的话。
付美玉压下眼底的慌乱,“这个我不识字,不知道上面什么政策。”
花半枝听完林母的转述,将眼底的错愕压了下去。
花半枝沉吟了片刻,组织了下语言,黝黑的目光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么我来告诉你,我刚从高场长那边听说的:对待下放之人必须注意政策,打击面要小,教育面要宽,可以接受教育改正错误的是多数,让他们参加劳动改造,在劳动中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争取宽大处理。”目光温和地看着林母道,“说给她听。”
林母闻言眸光轻闪,眼底浮现一丝笑意,稳了稳心神,看着付美玉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了她。
付美玉紧抿着唇,眼底闪过一丝戾气,瞪着花半枝道,“你说的政策我现在了解了,可你能保证他们改造成功了吗?”
这是一个主观性非常问题,且存在变数,这个谁也不敢保证。
即便你保证了,对方也能说你改造好了,不好也好;说你没有改造好,好也不好。
林家三口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压下心里的担心,默默地看着花半枝。
花半枝平和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付美玉,直看的她心里发毛。
“你看什么?”付美玉感觉脖颈凉飕飕的,明明太阳直射着,真是奇怪了。
这一句花半枝听懂了,看着她状似随意地说道,“他们来了多久了。”
经过林母的转述,付美玉利落地说道,“两年三个月零三天。”
林半城闻言瞳孔微缩,记得这么清,看来后背紧盯着他们的那双眼睛就是她了。
经过林母的转述,花半枝轻扯唇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道,“记得这么清,倒是时刻关注着他们,那有没有发现他们有破坏林场的行动。”
林母闻言转述时将他们换成了我们。
花半枝眸底一抹精光闪过,自然发现了林母夹带私货。
“没有。”付美玉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她的监视下确实没有发生破坏林场的行为。
花半枝听过林母的转述后,继续追问道,“那他们劳动时,有偷奸耍滑,没有按时完成吗?”
付美玉听到林母复述来的质问道,“她说什么?”
“她就是这么说的。”林母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没有改一个字。”
“请回答问题?”花半枝咄咄逼人道。
“他们劳动时虽然没有偷奸耍滑,但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