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周念念老师怕人多,李香秀顿时打消了带着白玉卿跟着一起去的年头。
白玉卿有些失望的咬了咬嘴唇,想起刚才李香秀拿鼓鼓囊囊的手绢,心里又忍不住有些雀跃。
她有好多想买的东西,可是她没有钱,上班挣的那点工资,上次回家来回路费,在家里哄着白家人就花去了一大半。
不知道等下李香秀舍不舍得给她买那么多东西,白玉卿暗自琢磨着。
四个人一起去了县百货大楼,然后兵分两路,周念念和周弘山在一楼买了点心就直奔关平家,白玉卿则和李香秀去了二楼逛。
周念念敲开关平的门时,关平看到是她,不由笑着问:“你不是说这几天不过来了吗?”
上星期周念念过来的时候,和她说她父母过来的事。
周念念无奈的朝后面努了下嘴,“这不我爸来了嘛,他......”
“您是关平关老?“周念念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响起周弘山惊讶的声音。
周念念回头,看周弘山正满脸惊讶的望着关平。
她有些蒙圈,怎么回事,她爸认识关平?
关平似乎并不惊讶周弘山认识他,招手叫他们父女俩进来,“有话进屋里说。”
进了院子,周念念抬头看堂屋里还坐了一个男人,年龄和周弘山差不多大,便停下了脚步,“老师,您有客人啊?”
中年男人见状也站了起来,国字脸上一双温和的眸子,也在打量着周念念和周弘山。
关平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新收的小徒弟。”
说罢指着中年男人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秦中浩,你叫他秦叔叔就好。”
周念念笑眯眯的打招呼,“秦叔叔好,这是我爸爸周弘山,今天特意过来看望老师。”
秦中浩站起身来,笑着同周弘山握手,又对周念念道:“关老可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提起过你了,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周念念笑了笑,走进屋里看到平日里喝茶的地方放着一个新的紫砂壶,旁边还放了两个小巧的白瓷茶杯。
白瓷茶杯上不同于现在常见的印着各种口号的杯子,上面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带着眼睛,抱着一本厚厚的书,认真研读着。
杯子上的人物惟妙惟肖,周念念不觉看出了神,“老师,这杯子上印的是你啊?”
关平笑呵呵的指了指秦中浩,“你秦叔叔会烧这个,我家里的这紫砂壶啊,陶壶啊,还有这杯子都是他烧了拿过来的。”
“烧的可真好,惟妙惟肖。”周念念忍不住赞叹。
秦中浩看了那杯子一眼,摇摇头,“其实这个我还不太满意,总感觉还可以更好一点,我还在研究。”
说着,忍不住拿起杯子又看了起来,神情十分专注。
关平早已经习惯了秦中浩只要一说起烧纸陶瓷,就随时随地研究入魔的样子,转头看向周弘山,“你以前在京都什么部门的?”
周念念说过她家以前在复兴路东边的大院,周弘山能认识他,想来以前在京都的职位不低。
周弘山从进门情绪就一直有些激动,此刻才稍稍平静下来,搓了下手恭敬的说:“我以前在财政相关的部门。”
接着说了自己的职位以及之前的直接领导。
关平点了点头,“原来你以前是老郑手下的,不错,不错。”
“以前我还见过关老您一次呢,那个时候我才调到现在的部门没有两个月,有一次去法院送文件,正好碰到您从里面出来。”
周弘山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您肯定不认识我就是了,第二年,您就离开了,再之后就没有听说过您的消息,没想到您竟然来了泽州。”
他说着看了一眼周念念,“更没想到念念竟然拜了您为老师,实在是.....”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词来形容,只有缘分两个字最贴切。
“实在是缘分啊,对了,您知道陆文翰吧?”周弘山想了想。
关平点头,“我虽然离开京都很久了,陆文翰还是知道的,京都大学的校长嘛。”
周弘山点头,“对,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家念念和陆文翰的儿子陆擎风订了亲。”
“是吗?你未婚夫竟然是陆文翰的儿子?”关平惊讶的看向周念念。
他知道周念念有未婚夫的事情,不过并没有多问。
周念念点头,“我也没想到我爸竟然认识您,您也认识陆伯伯,不然早就告诉您了。”
关平眯着眼笑了笑,“我也没想到顺手收了个小徒弟,竟然还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说着,眼神在周念念和周弘山之间转了转,状似无意的道:“念念长的不像你啊,像她妈妈了吧?”
周弘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念念,见她似乎正专心的拿着白瓷杯子研究,松了一口气,笑着含糊其辞的道:“这孩子啊,综合了我和她妈妈的基因,猛然一看还真看不出来像谁。”
关平放在椅子上的手顿了顿,似乎只是随口一说,随即又转移了话题,问起周弘山现在的情形。
周念念有些好笑,周弘山刚才撇她的那一眼,她早就看到了。
她不是周家亲生的,自然是不像周弘山,也不像李香秀,小时候,她也曾问过这个问题,周弘山就是用同样的答案糊弄她的。
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好单纯。
秦中浩似乎和关平很熟,在这儿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他拿着杯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起身去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