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向外界恣意公开展示了米歇尔夫妻俩深厚的政商实力后,米尔顿戴维斯和阿克塞尔罗德急匆匆离开,去跟爱丽丝帕尔默摊牌。
一直到冷餐会散场,那边仍没有谈出结果,爱丽丝帕尔默似乎不愿放弃。
宋亚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了一下,确实憋屈得紧,本来芝加哥黑人政坛拱我去参选联邦众议员,现在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结果一遇到杰西杰克逊儿子你们就全倒戈了?
倒戈就算了,怎么?连我本来的伊利诺伊州政府参议员都不打算还?那我等于为组织外出卖命,结果被友军出卖,到头连大本营都被自己人抄家了,一番折腾换来个两手空空政治前途突然死亡?
这谁受得了!
“aplus,去我的竞选总部等吗?”米歇尔丈夫把客人送走,留下来的就都是他的竞选团队以及一些比较亲密的社会关系了,人数依然不少,很多还是芝加哥有头有脸的人物。
作为哈佛法学院的优等生,米歇尔夫妻俩身后还有个庞大的法律界人脉,芝加哥知名的黑人、平权律师甚至律所冠名合伙人都是他俩的坚定支持者,还有米歇尔多年领导慈善与平权组织积累下的关系网,这种能量一旦迸发到竞选事务上,绝对不可觑。
“好吧,闲着也是闲着。”
宋亚感觉自己也算见多识广,但这次有点看走眼了,本来花点钱再利用自己的南城影响力直接帮忙碾压过去,拿到个伊利诺伊州众议员轻轻松松呢,但目前来看即使没有自己,米歇尔的丈夫竞选伊利诺伊州参议员成功的概率依然很大。
他在脑子里对比了一下,这阵势完全不输安德伍德那次竞选联邦众议员,区别仅是安德伍德那边的白人比例高很多。
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但他还想多观察一会儿。
“那走吧。”现在反而米歇尔丈夫本人最乐观,咧嘴笑着帮妻子去拿大衣。
他的竞选总部不远,就在海德公园不远处租了一处临街的办公室,这种临时总部一般条件会有点简陋,进门就是个非常大的办公区,一排排桌子布满,不舍得浪费每一寸可利用空间,每张桌子上最重要的电器就是电话,不止一部,因为现在打电话挨家挨户拉选票、做民调是最有效也最便夷手段。
工作人员都下班了,临时总部里自然也是用的临时工,竞选就花钱招人,结束就遣散,其中很多人都是政客忠实拥趸来义务工作的,一些家长也会让十来岁孩子来帮忙接接电话体验下政治气氛,或者积累报考大学时的简历,所以那位前联邦众议员梅尔雷诺兹能在这种环境下轻松侵犯未成年女孩。
“这边。”
顺着挂满了他半身像的宣传海报和米国国旗的墙边,米歇尔丈夫带着大家一直走到底,进入他的办公室,透过玻璃,外面大厅的情况一览无遗,里面也就多了台传真机和几个文件柜而已,桌上摆了些他和妻子以及政要的合影相框。
“这是什么时候的?”
宋亚拿起自己和玛利亚凯莉与他们俩的合影相框问道。
“前年?你们订婚的那次,在高地公园。”米歇尔回忆道。
“哦。”宋亚看着四人灿烂的笑容,有点惆怅地放下相框。
“方便给我孙女带份你和你夫饶签名吗aplus?”米克瓦笑道:“她很崇拜你们。”
“没问题。”明星经常遇到这种要求,签名照家里就有,备着呢。
人有点多,办公室塞不下,大家于是去外面闲聊了起来,除了自己,其他人基本都有法律背景,其中不乏米克瓦这种阅历丰富的法学大牛。
这些比较倾向政治、平权的律师关注的都是大议题,即米国目前比较热门的lún_lǐ与政治分歧,宋亚和老麦克随便找位子坐下,默默听着。
米歇尔夫妻俩有点心不在焉,他们还是心系爱丽丝帕尔默那边的反应,第一次竞选,紧张难免。
“塔拉吉?怎么了?”
正有点犯困,电话响了,他出去接。
“你明要拍mv,哦不,过十二点是今了。”
塔拉吉道:“早点回来休息哟。”
“我知道,再等等。”本来想不等了就回去的,远远看见米尔顿戴维斯和阿克塞尔罗德下车。
“爱丽丝帕尔默不肯退让。”他们带回了不好的消息。
“真该死。”米克瓦骂道。
现在麻烦了,米歇尔丈夫要和本区原议员在驴党初选阶段就开打激烈的选战,还是黑人女性议员,即使赢,也很容易丧失掉很多选民的好福
“我们怎么办?”米歇尔问。
“不能开打,爱丽丝帕尔默刚才那态度,她肯定打算把驴党内部这些调度的隐情全撕出来。”
阿克塞尔罗德道:“现在解决办法只有一个,把她直接摁死在取得参选资格的阶段。”
“什么意思?”大家好像都懂了,宋亚迷茫地问道。
“要获得参选资格,议员必须获得一定数量的支持者签名推选,只要爱丽丝帕尔默拿不到足够签名,她就站不上和我们对垒的舞台。”阿克塞尔罗德回答:“这样就能避免双方直接成为对手。”
但是这样对爱丽丝帕尔默更残忍吧?一位选区原议员竞选连任甚至能几千个的签名都拿不到?那等于直接宣布她以后对政党毫无价值,政治生命真正终结了。要达成这种毁灭性效果可不容易。
“政治角力总是很残忍的。”
阿克塞尔罗德好像读出了宋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