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未死,宗门自然不会放弃。
身侧其余诸峰筑基倒是对于紫袍修士身上狰狞剑伤感兴趣,七嘴八舌地问道,
“嘶,这小子这一剑恐怕有我等两成力道了吧?”
“嘿,越境杀敌,还战而胜之,我倒是好奇他中途吞了何灵丹妙药?”那人说着,目光却瞟向罗道。
那意思不言而喻。
“啧啧,你还别说,这小子也是够狠的啊,先杀了那赵家小子,再把掌门座下的捧剑弟子给重伤,此子莫不是曹峰主培养的暗子?”
“紫霄剑法?罗兄,此子居然会御使我宗门正法,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罗师弟,那把剑可是裴师叔的寒水剑?未曾想到,威力竟然如此之大,裴院主也确实大方,连如此灵剑都能轻易赠人,你神丹峰果然家大业大啊。”有人不怀好意地对着罗道笑道。
他们浑然不觉此时的罗道早已脸色阴沉发黑,看向司马元帝眼神出奇的不悦,突然怒喝,
“够了,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小杂种罢了,诸位何必这般不依不饶。”
四周询问声忽然一滞,有人嘿嘿一笑,倒也不甚恼怒,与人对视一眼后,施施然走到一边。
合作归合作,但蛋糕就那么点,日后分的话谁的话语权越大,自然分得就越多。
而把柄这个东西就是最好的沙子,随时都可以往里掺和一些啊,也好为自家攫取更多话语权。
司马元感悟一番之后,砸吧砸吧嘴唇,似有所悟,但终究却蒙胧不清,总觉那紫霄剑法似隔了层纱,难以突破进去。
他叹息地摇了摇头,既然暂时无法领悟,那多想也是无益,日后若有机缘,再找突破之机便是。
他缓缓靠近那道金丹剑气,朝着那缕金丹剑气轻轻一招,一股吸力传出,那道金丹剑气其便钻入古镜中存储起来。
金丹上人的剑气,即便无法御使,也可当作撒手锏祭出,震慑一番敌手。
当然,此道剑气不到万不得已,司马元是绝对不会祭出,他准备储存在宝镜中,以待来日感悟,届时进阶筑基后再炼化为剑元。
修道人炼气,须凝液培元,方可踏入筑基;再铸就金丹,才能傲立长空;而剑修则练剑,辟剑宫,熬剑元,炼剑丸,纵横天下。
司马元则要剑道双修,道法盖世无双,剑法冠绝当代。
他自知天赋不如人,资质亦不过中等,但宝镜却可助他一臂之力。
如此这般,在近百余炼气后期,数位筑基强者的眼皮子底下,司马元犹如一只小蜜蜂,勤勤恳恳地将那些恢宏剑气搬回了自家毂中。
不管炼气、筑基都统统借入宝镜,来者不拒!
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司马元已然不知不觉地攀至剑崖百余丈之高。
他回首低看,下方诸多看向司马元地眼神如同怪物,而上方以及左右之人,则眼露警惕与戒备,以及一丝丝敬畏之色。
能越阶杀人,威力之大,他们亲眼目睹,他们暗道这司马元已然成为后期中的佼佼者矣。
司马元微微一笑,见再无人干扰后,便再次闭目,似在感悟剑道,实则依旧在利用宝镜汲取剑崖上的剑气。
旁人见此,顿时松了口气,随即沉入悟剑之中。
此刻司马元只觉怀中宝镜暖洋洋,甚至稍显发烫。
他心中一凛,瞥了眼下方诸人,有人眼露遗憾,有人似有可惜,甚至有人脸色泛白,似体力难以为继。
而司马元也终于感知到头顶似有一股庞大的重压缓缓垂下,如负重物。
他身形一沉,微微皱眉,努力向上攀登地丈许高后,终于再难上行一步。
而上方已然有近十余位高手正处顿悟之中。
当时间推移至晚霞将至之际,一道道唉声叹气此伏彼起,随即剑崖之上的诸峰修士便如同下饺子般纷纷跌落。
到最后,竟然仅剩十余位还在上面挣扎。
有人到此时才注意到司马元的异状,惊呼道,“神丹峰那小子为何还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