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呢,咱女的可要好好活着呀。
你苦巴巴攒一辈子的家当,你寻思自己死后,他能惦记惦记你,念着些你的好,快拉倒,回头他就能再找,恨不得将你攒的家当全给了后娶的。
你瞧瞧眼前这个,土要埋半截脖子的老东西就是个例子。
马老太两手掐着腰,只这么一会儿就忙活冒汗了,大喘着气骂道:
“我告诉你,任老三,往后离我远些。
你再敢眼睛盯着我,脑里寻思我,我就给你打开瓢。
还有,今儿这事儿,你要是敢让我儿女,让村里人知晓一点点风声,让我儿女背后受人讲究,别怪我回头雇俩人给你打瘫炕上,不信你就试试。
我让你身体好。”
恩,任三叔对马老太表白时,说他身体好来着,硬实。
住在死胡同里的这户人家,围墙上趴着四个人。
今儿风大,这四人直到最后也没闹明白吵吵的是啥,就知道那老太太将那老头好顿挠。
“老两口吵架?”
“就是吵架,那老太太也太邪乎啦,换做你娘,我就得给她休喽。”
村口。
大白胖娘们双手捂嘴,想掩住惊叫声来着,就是没掩住:“啊!”
村里其他人听到动静出来一瞧,也吃惊的不行,纷纷指着任三叔的头脸问咋的啦?
任三叔半黑半白的头发被抓的乱糟糟,头顶梳的鬓耷拉着,两个脸蛋上全是挠痕。
“我,我被要饭的打劫了。”这是他想了一路,寻到的唯一合理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