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燕跟温超约定好反攻的时间,然后带着解开了穴道的周辉,在吴荥等超人的帮助下,潜入天坑道,接收,整顿,改编部队。天枫果然如吴荥所言,归还了周军所有的装备和粮草辎重,并约定好合击陈鲲的时间。
“杀!”汪洋大海一般,天风和周军,从三个方向,涌向陈鲲的大营。
战事没有任何悬念,以有备打无备,人数占优,丹霞帮超人又被璃凤超人所制,且周军因仇恨而爆发的超越常规的战斗力,几乎一战将陈鲲部彻底杀了个干干净净。
在战局差不多确定了时候,白朝哥知趣地撤回天枫境内,并严防死守,防止周军乘势将他也收拾了。因为有吴荥解说天枫是被丹霞帮超人逼迫才配合陈鲲,所以周飞燕并未深责白朝哥,派人给白朝哥松了一封信,说是愿意不究前责,从今互不侵犯。
周飞燕这样做,是因为她想借陈国两路大军皆灭的机会,一举灭掉罪魁祸首陈国。
吴荥对周飞燕的这个想法,不但不反对,反而愿意辅助。说是既然陈国已经背叛了璃凤,当然要付出代价。
周飞燕重新整兵的时候,王庭的嘉奖令就到了。当然奖励的不是刚刚发生的这一战,而是高远风和云晟的那两战。因为王庭以为征东镇东两军已经覆灭,任命周飞燕为新的征东军统领。
周飞燕正不知道如何定位这些收回来的大军,可谓瞌睡遇上枕头,大喜之下,将所有人全纳入征东军麾下,分为直属旅,温超旅,鲁泰旅,周辉旅和皇甫继旅五个旅,几乎都满编,一旅一万人。
哦,不是皇甫继旅,是石继旅。皇甫继收到了龙云逸的家信,不敢不听。
周飞燕上书报捷之后,决定抓住战机,不等陈国做好防备,立即进兵。周辉、鲁泰不消说,积极请战。可温超、石继却有点出人意外地像是贪生怕死,争夺辎重官的职位。
周飞燕对两人的行为感到大惑不解,但也不强求。行军打仗,最忌将帅离心。干脆让温超坐镇雁湖,接应征北军,命石继为辎重官,只带着鲁泰和周辉先行出发。反正三旅也有三万人左右,差不多够了。再者,飞鹰传书高远风,请他同时进兵,分散陈国的防守兵力。
高远风接到周飞燕的传书,跟郭礼斌商议之后,留下高飞的海阳旅镇守渤海,宁冲的海阴旅继续救灾,并保持大军和海阳之间的补给通道安全,其余各旅,水陆并进,沿海岸一路向南,攻略而进。
劝降吴铭甫,在郭礼斌看来是高远风做的最为合算的一桩生意了。招降变了味,变成了清洗,清洗难以跟吴铭甫一条心或者有陈王室背景的陈军将官。将这些人清洗出去以后,吴铭甫的大军摇身一变,成了高远风的镇东军。陈军被俘的近三万人,有两万多换装了,而且还在不断地收拢跑散的残兵。
其实清洗出去的将官人数没那么多,但他们的亲卫及其直属,暂时还不能放心收录,先安置在俘虏营以后再说。陈亡之后,再来考虑他们的去留。
高端战力有璃凤超人护驾,行军打仗有吴铭甫、牛棣,后勤保障和lùn_gōng行赏有华仲翳、李大锤等,高远风名为统领,实则无所事事,每日里不是跟郭礼斌下下棋,就是择地修炼和躲起来学习‘仙术’。
郭礼斌看得暗暗称奇,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他们行差踏错,误了你的大事?”
高远风笑道:“太尉大人,请实话实说,你觉得我的军事才能能胜过吴铭甫他们吗?呵呵,从年前我离开高家堡开始,很多事,我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第一次当旅将,第一次当郡守,第一次指挥大战,而今更是第一次统领如此规模的大军。
说直白点,我是外行。我一个外行去指手划脚,您觉得能比吴铭甫他们做得更好?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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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脱出来,不但不会误事,反而学到更多,在军旅上的进步也更快。”
郭礼斌不得不承认高远风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依然不赞成,“你就不怕尾大不掉,属下权限太大,将你架空了?”
高远风道:“我的无为和道家的无为是有区别的。道家所谓垂拱而治,觉得让属下和子民少受些掣肘,事情会办得更好。是将希望寄托在教化上,认为属下和子民都能自觉自愿地忠于朝廷。
我不一样啊,我放权,并未放给一人,而是众人,让他们去公议。一人计短,众人计长。那么多内行人公议出来的方案,难道不比我个人想出来的方案更优?
其二,在他们意见不一时,我保留了裁决权。”
郭礼斌撇撇嘴,“你还不是每次都同意多数人的意见,也没见你自己做出有个性的决断。”
高远风哈哈大笑,“那是我懒,当然也是拿不出更好的见解。但是,真要跟我心中的理念相悖时,我不会那么好说话的。看起来我丢得很彻底,不满您说,我留有后手,就是他们的也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郭礼斌怔住了,这惫懒小子的懒办法,未必不是一种治军治政的良策。掌握动态,掌控方向也就足够了。事事插手,确实是一种掣肘。郭礼斌暗自苦笑,还准备培养一下这小子呢,不想却先被他教育了一通。
因为高远风不是个刮地三尺的性子,又因为吴铭甫本是陈人,所以镇东军所过之处,对贫困百姓几乎秋毫无犯,征粮也只选择那些家有余粮的富户和官绅,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