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城庆国鸿胪寺,有军士飞奔而入,“大人,大人,云风进城了。”
庆国鸿胪寺寺正闻言,拔腿就往招待贵宾的主楼跑,七十多岁的人跑得像个壮实的年轻人。边跑便喊,“仙使大人,云风进程啦。”
不等这个老迈的寺正跑到主楼,儒教巡使成耀就飞身而来,“确定?”
“确定,呼,确定。”寺正边喘气边回头,“刘校尉,来来,呼,跟仙使大人好好说。”
在大门口杵着双膝大口喘气的刘校尉听到寺正大人的招呼,赶紧跑了过来,“肯定是云风。因为跟您描述的形象完全一致,那两只豹子太大了,很好认的。我的天,卑职这辈子都没看见过那么大的豹子,比牛还大。
两头巨豹,四个人,两男两女,两老两少。
那少年······。”
不等刘校尉说完,成耀一声呼喝,“走。”
随着成耀的呼喊,大批的紫衣儒士从各个房间里涌出,呼啦啦跟随成耀冲出鸿胪寺。
老寺正大喊,“快,快,给仙使大人们备马。”
士兵们迅速地从马房替仙使们将坐骑牵到门口。
成耀等人翻身上马,声势浩大、杀气腾腾地朝北城门冲去。
赶到北门大街,果然看见两只巨大的豹子,以及豹子背上的刘柳二老和云风历言。
成耀等人往大街上一横,堵住云风四人的去路。
不等诧异不已的云风说话,成耀先拱手道:“儒家成耀见过飘渺二仙。历巡使,这就是云风吧。云风,跟我走一趟,我有事问你。”看到历言小鸟依人地坐在云风怀里,成耀的眼神凶厉得想杀人。
高高在上的命令式口气,让云风很是不爽,“历姐姐,这谁呀?牛皮哄哄的。”他隐约感到有点熟悉。
“大胆!”成耀身后不少紫衫儒士厉喝,只为云风对成耀的叱令爱理不理的态度。
历言道:“他不是说了吗?他叫成耀,儒家巡使。”
“嗯?”云风杀气顿起,凛冽地逼向成耀,“你就是成耀!”语气森寒。
因为跟历言神识共振,自然知道成耀多次围捕历言,给历言造成过不小的伤害。
历言温柔地回头制止云风,“别乱来。这种伪君子在人前人后是两幅面孔,他是不会认账的。”
云风气愤地说:“那我就去铁剑帮抓几个证人来。”
历言摇头,“有证人他也不会承认,反倒会说你勾结铁剑帮污蔑名门正派的首脑。呵呵,他们儒家自认为君子,怎么可能承认那些卑鄙龌龊的勾当。”
那边成耀厉喝,“云风,千万不要自误。我代表仙盟调查西溪惨案旧事,你若是不配合,我有权以仙逆的名义将你抓捕甚至当场击杀。”
高远风的回话只有一个字,“滚!”对这种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卑鄙无耻的伪君子,云风向来没有好脸色。至于巡使,算个屁呀。在燕域燕阴郡就跟一堆巡使交过手。若不是对方人手太多又有中高阶修士为后援,自己已经斩杀了至少两位。
满街惊诧,竟然有人无视仙盟权威,让巡使大人滚。
哗啦哗啦,成耀的随从纷纷抽出兵器,并一涌而上,“大胆狂徒,死不足惜。”
他们威临天下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哪里不是被人尊为仙神一般,何曾受过如此待遇。这还了得,竟然呵斥巡使大人,简直是翻了天了。
柳勇一袖一挥,轰隆,哗啦。一群仙使还没冲上来,就像滚地的葫芦一样,翻滚着向后滚去,包括成耀。哪里还有儒家的雍容气度和身为仙使的威严,倒像是一群街头打群架的泼皮。
成耀狼狈地爬起身,色厉内荏地吼道:“柳勇,你想对抗仙盟不成?”
历言懒洋洋地伸另一个拦腰,柔媚无限,“成耀,滚吧。你个人代表不了仙盟。”
成耀的眼睛几乎要喷火了。他不但看出历言此时已非处子之身,而且何尝看到过历言展现出如此娇柔的神态。传说看来是真的,先天纯阴灵体之女,一旦送出了红丸,就会终生如一,死心塌地地侍奉一人,愿意为那人做任何改变。
这本是自己的禁脔,却被那无耻之徒占有了,成耀如何不气得七窍生烟。
云风一拍云影。“嗷呜!”云影一声长啸,作势向前一扑。
“我的妈呀?”仙使们屁股尿流地狼狈逃窜。
“呵呵,哈哈。”满街都是大笑。不过市民、行人们一出声就连忙止住,反应过来他们嘲笑的对象可是赫赫仙使。只有云风肆意的大笑回荡在长街上。历言则是满眼的鄙薄。
在二老气势的威压下,成耀不敢做出任何攻击性动作,面色狰狞地看着云风和历言坐在大豹子上招摇而过。
云风朝成耀做了一串口型,“我必杀你,卑劣的伪君子。”然后蔑视地看了成耀一眼,扬长而去。
成耀心里同样判了云风死刑,恨恨地说:“你等着。”然后牵起颤颤惊惊的坐骑,带着人灰溜溜地出了南安城。这次真的失算了,他哪里知道一个乡野小子,竟敢无视仙使的威严。按照他的想象,云风应该胆颤心惊才是。
以仙盟查案的名义带走云风,两个老魔也无话可说,除非他们敢公开违背约定,挑衅仙盟的规则。那是他们纵横天下时也不敢触碰的禁忌,何况此时已老,功力大不如前。至于历言,向来是事不关己就绝不开口的。那混蛋居然敢夺取历言的红丸,该死。
一出南安城,成耀就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这是气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