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立国,东洲震动,一国的实力超越了一大仙教,并有将仙教也纳入麾下的想法。雪莲教已经公开归属天元帝国之下,这彻底打破了原来仙盟矗立国家之上的规则。还有道儒墨三家,也有归附的趋势,其他各教不心惊是不可能的。
可越时心惊,就越时不敢妄动,所以动荡了上百年的东洲,突然进入了一个非常宁静的时期。不但佛教和天圣教之间的教派大战停息了,连所有仙教各自实力范围内国与国的相争,也瞬间风平浪静。
打来打去,都有可能为他人做嫁衣裳,谁还有兴趣去拼?
当然,平静只是表面的,更多不甘心的人私下里鹰信往来频繁,紧急地商议对策。尤其是法教,危机感最重。哪怕张天兴再不喜欢韩斯,也不得不招韩斯问计。
韩斯又能怎么办,一方面紧急传书此时还在青龙山为使的韩枫秋,询问云风的底线,一方面请张天兴加紧联系佛、巫、天圣教,且自请出使诡谷教。
传书给佛教个天圣教,则反复提醒,这是云风远交近攻的分化策略,千万不要上当。这两家跟雪域和江阴不相邻,但云风一旦拿下燕域和黎州,解决了后顾之忧,必然要对佛教、诡谷教和天圣教下手。
会吗?这还真会,如果这三家坚决反对他对付天外飞人的话。会反对吗?也说不定,一旦天外飞仙变天外飞人,他们围杀摩天门以及以仙盟的名义统治东洲就不合理合法。
于是巫教、佛教、诡谷教、天圣教和法教这五家迅速密切起来,还各自遣人潜入中州,东州和海州,试图联系道儒墨三家对云风不看好的修士。儒家虽有戴孝书出面公开了儒家愿意奉云风为主的想法,但而今还为成为事实,且不是人人都赞成戴孝书的意见,比如被调回地仙庄并且被取消了耀阳帝师之位的梁洪溟。
在韩斯看来,道家更好分化,因为云风斩杀了位数众多的道家修士,双方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消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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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墨家要困难一点,墨家那些迂腐的家伙,对权力的兴趣不大,对仙术却如飞蛾扑火般心热得不行。雪莲教肯定没必要联系,那绝对是云风的死忠。没有云风,雪莲教多半已被道儒法三家分吞了,包括今只栾恬等人都会成为道儒法三家的修炼资源。
东洲进入一个难得的平静期,云风也难得地安心呆在天鼎山不出门。案牍劳形,那是罗玉雪、晏薇、金迪等人的事。罗玉雪跟云风,可谓心心相印,云风的理念罗玉雪知之甚深。她跟历言一样活得基本上失去了自我,全站在云风的角度考虑问题,所以做出的决断,基本上都符合云风的意思。
实在是有‘重大’事务,比如云漪的儿子长街纵马踩上不少贫民,李南的侄孙杀了家中的一个仆役。这些事罗玉雪就只好交由云风决断了。云漪是云风的姨娘,其子又不是天元帝国臣民,怎么处理,青龙城府尹左右为难。李南无子,正准备将侄儿过继过来。一旦过继,那位杀人的侄孙,就是亲孙了。再说杀死的是他自家的仆役,在其他地方,根本不是事。但在天元帝国,也是必须要抵命的。
李南是谁,天门元老。青龙府尹柏仁是清楚的,所以他也不敢擅专。
云风部分接受戴孝书的建议,没取消贵族的所有特权,没有坚决地取消仆役,只是不鼓励。而且下令所有仆役都必须登记入籍,算是主家的人口之一。仆役既然也登记在册,那就也享受在籍子民的一些权力。最重要的,就是主家不能随便打杀。各地贵族看到不需要多交人头税(云风取消了这个税项),谁没事喜欢杀人呢?所以也就顺利实施了。
但现在问题来了,杀仆役是不是真的会偿命呢?
云风大怒,“混账东西,该死!”
祥妈突然走了进来,“风儿,就不能用你的特赦权,从轻处罚吗?李南求到了我这里。唉,我也抹不下情面。那小子跪在旁边的小客厅不起来。”
“他居然不在狱中?”云风豁然起身,狠狠地将手中玻璃茶杯砸在地上,咆哮道:“刑部尚书是谁,廷尉府都廷尉是谁?还有柏仁李南,都给我喊来。”云风这个皇帝当得有多不合格,居然不知道自己手下的重臣姓名。
祥妈愣住了,“风儿,你?”
云风手一指座位,“祥妈,你先坐会,别开腔。”
新任刑部尚书是原江阴的一位外姓王爷廖长松,献城投降有功,使得高虎兵不血刃收服了数千里江阴地域,被举荐为天元一等伯爵,刑部尚书。
廷尉府都廷尉则是最初云家卫队里当时不愿跟云风神识共振的那些人之一,叫云翔举。当初愿意跟云风神识共振的人,反而都官位不高,也就云战、宫远成了高虎手下的大将。宫远还战死了。其余的人,要么还是中层将领,要么是云风身边的侍卫。这云翔举是怎么升为三品大员的,云风都不清楚。
这些人似乎知道云风要问话,不一会就都走进了云风的书房。看到云风脸色像是要吃人,都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天元帝国本来是取消了跪礼的,但云风也没有喊他们起身。在云风的威亚下,李南柏仁同样冷汗淋漓。
云风没跟他们说话,而是又将柳七古十八招了进来。对柳七钟九道:“本该在狱中的两人,现在应该都在这里了。你们去问问话。”
问什么,祥妈还没明白,但李南柏仁等人,尤其是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