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誉和指了指天,“大白天的,做梦等晚上。”
马车内,一直关注外面的宁彩其实跟墨天长的感觉差不多,觉得姬芷的反应的有点奇怪。还别说,墨誉和这人,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确实有点老帅老帅的,只是有点软弱,不够阳刚。但也正一位内如此,反而显得其性格和善。
雪莲教得云风之助以后,不再惶惶不可终日,终于抬头挺胸,扬眉吐气。以前实行女尊男卑的过激之举,实则是潜意识的自卑和脆弱的自尊。现在雪莲教女子不管是在雪域还是在天元,她们自身也好,朝堂上下也好,都不再认为女性低人一等了。加上云风赐予的功法和灵丹,使得众人的功力都得到极大地提高,自信心于是更强了。
心态上的转变,因功力提升而带来的寿命上的延长,使得雪莲教弟子对追求个人幸福不再那么恐惧了。姬芷是不是有这个心事,宁彩还不能肯定,至少姬芷对墨誉和有好感,不然说话时不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娇媚的神态。‘谁跟你亲密无间?’怎么看都像是情人之间的撒娇之语。
为避免姬芷的尴尬,宁彩并未像墨天长一样调笑,而是问姬芷有什么事。
姬芷进来,是征求意见,她拿不准跟不跟墨誉和说实话。
宁彩也拿不准,于是将映雪和钟九召唤进来。这两人跟随云风的时间更长,应该更懂云风的心意。
映雪道:“对抗巫教,必须要墨家出手,不然我们的损失会很大。我觉得,可以适当透露一些。”
商定之后,姬芷走出马车,看到墨誉和和墨天长的表情很古怪。她不怪墨天长,只感觉墨誉和笑得很是猥琐。气呼呼地说:“笑什么笑,一副贱像?”
墨誉和的脸顿时僵住了。墨天长转身就走,因为他实在忍不住要哈哈大笑。
墨誉和抱天叫屈,“我不笑,难道哭啊?”
“哭什么哭,哭丧啊。”姬芷还是没有好声气,“要哭丧,你去天鼎山见过陛下之后再哭吧。对了,你最好先传书鲁公山,调聚墨家精兵做好准备吧。我教这次没出现在天京,陛下估计他们可能要反攻海州了。”
说完,一头钻进马车,不再理会墨誉和了。
“欸,欸,姬,姬长老。”墨誉和震惊了,“难道天京这边的云皇陛下,是替身?”
马车里传出姬芷的声音,“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墨誉和连忙转身找师傅墨天长商议。
墨天长道:“不管是不是替身,你都有必要走一趟青龙山。你跟云风神识共振过,应该能分辨得出真假。先传书吧,让教中聚集护教精兵,迅速开往西境做好准备。海州之外,我们不管。一旦巫教越境,我们肯定是要出手的。
这些人跟我走,直接去柳州。”
墨誉和苦着脸道:“师傅,您去青龙山,我去柳州行不行?”
“哈哈,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墨天长飞身就走,招呼墨家随员,加快速度先一步走了。
潜东城,汉阳帝国的皇帝和太子,联袂巡视至此,说是看看张师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帝国必定竭尽全力,支持张师道在四府比拼中获取优胜。
张师道虽然是潜东地主,也是修士,曾经是仙使,但如今作为府尹,怎么说都应该尊汉阳大帝一头,何况太子冉鸣还是云风唯一的徒弟。所以大帝设宴,让张师道请贺昀赴宴,张师道自然要尽心尽力。在张师道的求肯下,贺昀总算是给面子,出席了凡俗帝王的宴请。
想在食物或酒水里给至圣下毒,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所有酒水美食,都完全没问题。
席间,汉阳大帝极尽恭维之词,又招来大量宫嫔起舞作乐。道家不像佛家,是不禁酒色的,甚至有双修之说。不知是不是酒水的作用,贺昀看着满眼衣着暴露的美女,蠢蠢欲动,互视了美人身上的香味。
没多久,贺昀大惊又怒不可遏,因为他感觉到全身乏力。驱散起舞的宫女,阴森森地对汉阳大帝说:“冉羿,你实在是太天真幼稚了,我觉得你在找死。仅凭一点毒素,你觉得能暗算一尊至圣?我就算身躯不动,还有天地二魂的法相啊。你一才入门的修士,谁给你的胆量?”
“我。”一位老郎中傲然踱进宴会厅,“呵呵,贺昀,你将法相离体给我看看。”
贺昀终于变色,失声惊呼,“裘疯子!”
裘疯子笑道:“可不正是我。别人的毒岂能伤倒堂堂至圣。贺昀,做个选择吧,我在你神府里种下灵蛊,或者三魂陨灭。”
贺昀极不甘心,“裘疯子,你如此肆意妄为,破坏我道教和天元的联盟,云风知道吗?由此而导致的战乱,你承担得起吗?”他是真的不敢让天魂地魂离体,失去本体支撑的魂体,绝对逃不出裘疯子的指掌。他也不敢抓人质,在裘疯子眼里,冉羿冉鸣的性命都威胁不了他。
裘疯子得意地说:“何必如此虚伪,你来潜东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我帮天师种下灵蛊,不正是为了你我两家的合作更有诚意吗?”
这时,忽然有飞鹰扑簌而下。众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到底是哪方的鹰信。
鹰信被取下,贺昀的弟子将鹰信送进大厅,他还没发现气氛的诡异,兴奋地朝贺昀喊道:“师傅师傅,云风那个魔头葬身升仙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