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洛家来说,这几乎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但是京城中知道的人却并不是很多,甚至很多官员都不知道。他们眼中只有两件大事,第一,就是国师的出现,第二就是东陈来人了!
东陈并不是一个很友好的国家,尤其是和北燕之间的渊源更深,因此早在很多年前,北燕人提到东陈都是深恶痛绝的。而尽管现在北燕已经灭亡,但是百姓还是那群百姓!
“东陈的狗贼来做什么?”
还是那个得生酒楼,还是那群义愤填膺的食客,他们仿佛没有什么正经事,只需要每天聚在一起谈谈天下大事。
“据说是来接回遗失的公主,这可了不得了,东陈的公主竟然是在我们这长大,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那有什么,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
“什么小姑娘啊,你没听说吗?他们的公主可是太后的贴身侍女呢!”
大堂中议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架不住说的人多,听到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蔺晨安就在其中。
“陛下,东陈的人已经快要到了,这些人是不是要处理一下?”邹公公站在蔺晨安旁边。
他们的位置十分刁钻,这并不是什么包间,但周围却被一些绿植装饰物挡的严严实实,因此显得十分隐蔽,一般人是注意不到这个位置的。
“不必,让他们去说,朕倒要看看东陈的人会怎么处理!”
“可是让他们听到了恐怕不好!”邹公公还是有些担心。
自从蔺采儿死了之后,蔺晨安整个人都有了一些变化,似乎更能听取别人的意见了,因此邹公公才敢说几句,但也仅仅如此,看到蔺晨安并没有松动的意思,他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陛下,掌柜的来了!”阿七守在旁边,有人接近的时候就已经探头看了一眼。
“主子!”得生酒楼掌柜的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您来了!”
其实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京城中很多人喜欢聚在得生酒楼评头论足,尤其是对皇家的事更是感兴趣,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们所在的得生酒楼根本就是蔺晨安的!
很多时候,你自以为的安全,在别人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没出什么意外,不过是操盘的人懒得追究罢了!
“有什么新发现吗?”蔺晨安*的问。
“回主子的话,一切和往常一样,不过是一群无所事事的人罢了。”掌柜的看着外边的人,“这段时间,他们突然开始谈论东陈小公主的事,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
“查不到吗?”蔺晨安面无表情的说:“就是查不到,也该猜到了啊!”
除了洛家的人,谁会闲得蛋疼研究他国小公主!
掌柜的不说话了,其实哪里就是猜不到了,只是没有证据,这种话不好拿到明面上说罢了!有些话,当主子的能随意说,但是他们不行,风险太大了!
阿七站在旁边默默地听,但是却明显感觉到不对劲。洛家的人他再熟悉不过,要是散播谣言也不会只说这么一点啊!
不管京城里怎么研究,东陈的人还是来了!
在一场雪后,他们慢悠悠的进了城,声势浩大,仿佛怕人不知道他们是东陈的人一样。
蔺晨安在皇宫中接见了东陈的使者,并在当晚摆了接风宴!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见见小公主呢?”
接风宴上,东陈的使者当众提出质疑。确实,使者都已经到了,珲春却没有露面,这的确不太正常。
而此时的珲春还浑身是伤,动一下都觉得疼!洛辞的水牢,可比影子的霸道多了!那些个水蛇、食人鱼也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不间断的往里边扔,暗箭倒是没有毒,并且威力并不是很猛,但是架不住命中率高啊!
珲春没有死在水牢中,一方面应该感谢蔺晨安去的及时,让她只在里边待了三天,另一方面应该感谢洛辞,她让人每天在水里撒一次药,并不多,但聊胜于无。当然,至于能吸收多少,全看珲春的运气了。
蔺晨安将人救走之后一直安排御医诊治,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珲春的伤总是反反复复的,至今没有痊愈。
“使者何必着急,今天是朕专程为你们接风洗尘,至于和公主正式会面,自然是要挑一个良辰吉日!”蔺晨安笑着说:“事情虽然紧急,但也要一件一件的处理不是?可别全部堆到一起,平白失了分寸!”
分寸?什么分寸?
东陈的使者有些不屑,蔺晨安这不过是提醒自己暗地里的合作罢了,他扣住珲春,不过是想留下一个人质,但是东陈怎么会在乎一颗废掉的棋子!
“既然皇帝陛下说了,那就这么办吧!”使者也不着急:“在下来此之前,我国皇帝曾听说贵国太后猝然长逝,虽未曾谋面,却也觉得万分可惜,特意让在下带来一份礼物,还望皇帝陛下能笑纳!”
其实蔺采儿已经死了很久了,这个时候打着蔺采儿的名义送东西着实有些不好听,但是在座的人都只能装作很合理的样子,毕竟东陈和大齐再也没有什么渊源了。
至于珲春,这根本就是不能提的事,谁会承认自己家的公主是给别人当下人的?这分明就是在贬低自己!
“哦?贵国皇帝倒是有心了!”
说话间,东陈的使者已经派人送上礼物,是一个偌大的盒子,也不知道里边装着什么东西。
这种场合,本应该是邹公公出面接过礼物,但是阿七却抢先一步。蔺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