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的话不仅让珲春大受打击,东陈的人脸上更是不好看,他们的公主不仅是个下人,还是个手脚不干净、野心勃勃的下人。按照姜堰的说法,那时候大齐的人并不知道珲春的身份,只不过是惩戒一个下人而已。
而偷了那样重要的东西,水牢之灾确实已经算得上是小惩罚了!
但是他们却仍旧不甘心:“你既说什么玉佩,不妨拿出来看看,否则我们实在难以相信。”
这就有点不要脸了,蔺采儿丧礼上那一出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会不过就是想看看玉佩而已。而关于玉佩的事,姜堰并不清楚,于是遥遥的朝蔺晨安的方向拱了一下手。
“玉佩的下落,自然要问公主了,水牢之内都没有审问出来,公主却自曝身份,朕着实不敢亏待,就与贵国国主亲自通信,私下里是万万不敢对公主做什么的!”
珲春脸色发白,她没有证据能证明玉佩不在自己身上,而东陈的人如果真的相信蔺晨安的话,那自己将来会怎么样,就真的不好说了!
“那玉佩统领蔺家旧部,一旦玉佩的主人受到危险,就会有人现身保护!”珲春身子轻轻的颤抖:“少则百位高手!”
百位高手?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而蔺晨安本人也是如此,他还没有真正触碰到玉佩背后的势力,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而其实,这根本就是珲春瞎编的,如果真的有那么多高手,她才不至于被蔺晨安控制,那块玉佩是能统领一些人,但大多都是普通的江湖人,其中最厉害的也就是凌飞那样的,和阿七比都还差点。
一块诱人的大饼已经摆在众人眼前,东陈的使者自然不会放过,并且他们谁的话都不信,只是执意将珲春带出宫,美名其曰,怕公主心里不适。
就在使臣们出宫之后,蔺晨安也让众人散去了,唯独留下四个人,一个于大将军,一个是郭宰相,一个是姜堰,还有一个就是张荃邈。
姜堰和张荃邈并没有和其他人碰面,而是由不同的下人们带到了不同的地方等待,甚至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蔺晨安先是见了于大将军和郭宰相,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是让他们盯紧东陈的人,任何行为都不能忽视。
然后蔺晨安见了张荃邈!
“你都知道些什么?”蔺晨安看了他很久才出声,听不出什么喜怒。
“微臣愚昧,敢问陛下说的是什么?”
张荃邈的态度让蔺晨安有些不耐烦:“朕知道你是太后的人,她背后有什么势力,你一定知道些。”
“微臣......”张荃邈还要说,不想却被打断了。
“太后已经死了,那些东西朕本就应该知道,难道你想让这江山岌岌可危?”这话说得严重,但却也是事实。
张荃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确实不知道啊!当年蔺家出事,旧部纷纷溃散,唯有关系最亲密的部属还听从指挥。这些人一分为二,一部分和臣一样研习政治经商,但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太后勒令我们断了往来。另一部分就潜藏暗部,微臣实在是不知道啊!”
听到这些,蔺晨安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张荃邈并没有撒谎,只是越是这样,问题就越复杂。当年太后处处防备自己,根本不向自己透露太多,如今太后已经死了,那些人又怎么回来扶持自己呢?
最重要的是,早些年的时候,太后的人已经被自己打压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人根本不会相信自己!于是他就只能让张荃邈退下,并且告诉他,让他多注意一些,但其实蔺晨安心里清楚,这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
而姜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等了很久邹公公才将他带到蔺晨安面前,姜堰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平身吧!”蔺晨安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又将茶水放下。“今日多亏爱卿了!”
“陛下过奖,臣斗胆为之,还请陛下恕罪!”姜堰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朕往日里倒是亏待了爱卿,是朕之过!”蔺晨安想了想又说:“爱卿还在那个院子住着吗?”
“是!”姜堰不卑不亢的说。
“爱卿今日立了大功,朕赏你一出宅院如何?”
京城中官员的府邸都是有规矩的,尤其是皇帝赏赐的更是一个荣恩,最重要的是,姜堰听懂了,蔺晨安这是准备提拔自己。
他并不在意这些,但却不能直接拒绝!
“陛下隆恩,臣受之有愧!”
“无妨,这都是爱卿应得的!”蔺晨安微微皱眉,姜堰还打算拒绝自己吗?
“陛下,微臣有个不情之请!”姜堰直接抱拳拱手:“宅院太大,微臣住着也不习惯,还要平白养些下人洒扫,委实有些为难。若陛下执意要赏,不如赐臣些其他的东西!”
“哦?”蔺晨安有些吃惊:“爱卿可是有了主意?”
这个姜堰平时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着实不好把控,如今倒是不一样了!
“回陛下,臣一人在家,总无心做吃食,只是每日在外边吃也不像话,陛下何不赐臣一个小小的饭馆,这样一来,臣在解决三餐之余还能赚些酒钱!”
从古至今,皇帝赏过臣子无数的东西,唯独商业没有碰过。
但是姜堰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一个小小的饭馆而已,大臣们谁还没有了,最重要的是,姜堰敢直接问自己要,就证明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一个小饭馆可比宅院要廉价许多!
“这倒不是难事,爱卿可还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