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点了点头。
“李念,我……没你说的那么好。”静静沉默片刻后,张晓微轻声说,有些颤抖不定,然后将指尖从我唇间抽出,就要翻过身去背对我。
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任由小女人翻过去背朝我,将她扳过来固定在枕头上,正面朝上后,我直接吻了下去,没有理会她抵着胸口,把我轻轻往外推的双手。
略微挣扎了一下无果后,张晓微也就放弃了抵抗,搂住我脖子开始迎合。
“其实一开始你堂嫂她们,和我说到这事……说你想娶我的时候,我是有点迷糊的,也有点不敢相信,就有点像是意料之中,但又完全在意料之外的感觉…………觉得来的好像有点太快了,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如果你真的想娶,那……我们就结婚吧,我会尽最大努力做一个好妻子,无论风风雨雨,都和你一起度过……”在愈发加重的呼吸声中,只听张晓微在耳旁断断续续地喃喃说。
“好,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我也会尽最大努力做一个好丈夫,不让你伤心难过……”
没有什么海誓山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也没有精心设计的浪漫,甚至连个像样的,正式一点的求婚都没有,便似乎在缠绵中得到升华,终结了一个阶段,迈向一个新的开始。
这一夜,彻夜春宵。
这一夜,情意绵绵。
由于我进了本该是为两个女人加一个小奶娃准备的房间,关上门就没再出来,芸姐母女自然也就只能继续睡我的房间了,一切都在看似意外,实际一点也不意外的情况下,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发生了,没有激起任何一丝明显的波澜。
芸姐就此在我原本的房间住了下来,直至过完年离开,而张晓微,则在这一夜过后,由于心灵上经历了重要的变化,或者说得到了升华,对在一大家子面前,和我住到一起,也没再有明显的不适应,难为情,一切就此在不言中定了型。
老妈对于这样的局面自然喜闻乐见,于是从第二天起,就真的完全把张晓微当成儿媳妇看待了,虽然还远没到改口的时候,但那一声声阿姨叫在她心里,估计跟叫“妈”的效果也一模一样,没什么区别。
再于是,我的家庭地位,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下滑,而张晓微,则以明显可见的速度直线上升。
当然,双方家长见面,谈婚论嫁的事情也没有急着提上日程。张晓微是广东人,父母尚在千里之外,虽然如今交通已经很发达,千里路程也就是几个小时,了不起一天的事,但如此重要的面,也不是说见就见的,何况当时张晓微义无反顾地飞回来的时候,和家里也是发生了一些别扭,是不顾父母反对,也没有向他们解释清楚的情况下跑回来的,于是经过把情况,对我家那些叔母嫂嫂说清楚后,就商定了等年过完,张晓微父母也有一定心理准备后,双方家长再见面坐下来细谈。
若无张晓微父母家人强烈反对,说什么也不同意之类的意外,哥们成家立业,也就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老婆孩子热床头的理性生活,也不再像以前看起来那样遥不可及。
现在回头想想,满爷一开始的“昏头论”,听起来虽然有些不敢苟同,但实际上,还真特么就是那么回事,不然我都不知该对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作何解释。要知道,起初的时候,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和张晓微分开,想带着她一起回来过年而已,而她想的其实和我也差不多,并没有真的往结婚上面想。
但也不能就此武断地认为,我们是在家长们的忽悠下,走到的这一步,实际上每一步过来,我自认都还是比较清醒的,并没有真的“昏头”,只能说我和张晓微的相处,在外界的刺激下升华了而已。
所以对于这些人,心里只会有感激,如果没有这一出,我恐怕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随着年三十的这场雪完全融化,在连日晴空万里的阳光照拂下,大地开始复苏的时候,因为那场雪带来的降温,多少延缓了两天的走亲戚热潮也开始了,由于不急着双方家长见面的事,三个叔也相继携带家眷离开,各走各的亲戚去了。而我家则因为有客人,重点是有两个老头子要照顾的原因,本来不打算到处走,但没想到的是,随着气温升高,两个老头也开始在家里坐不住了,上满爷一起,三个老头一天天的就在马路上,和附近山上到处晒太阳闲逛,还一个劲的要我们该干嘛干嘛去,不用担心他们,言下之意,弄得好像有我们在,反而碍了他们的眼似的。
于是将两个老头子,嘱托到满爷家,麻烦满奶照顾着两三天后,我一家也开始走起了亲戚,算上袁烂人刚好一车坐满,如果小李诺也算人头的话,还超载了一个,哦还有小黄狗欢欢,也一起跟着走了,家里走得一个人不剩,把它丢在家里也不忍心。
直到这时,老爸才真真切切完完全全认识到,年前逼着他把车买了,实在是一件极其正确高明的事。
芸姐本来就有意,让更多人知道她和李诺的存在,所以自然乐意跟我们去外婆家拜年,而张晓微随着这几天,已经渐渐融入这个家庭,也开始变得坦然了起来,别人叫她弟妹或者嫂子的时候,已经能做到大大方方的应声,甚至偶尔还能和来往的同辈人说笑几下,所以对去外婆家也没什么压力。至于袁烂人,我相信他无论走到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