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既然已经被知道,自然便没必要再藏着掖着,这时候有话可说,总比彻底冷场完全沉默来得好,也没有试图去问,是不是白面书童后来,或者昨晚回来后告诉的将军魂。
做为将军魂的侍从,他像一开始那样,和我心照不宣固然好,但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他的主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就无需你关心了,你只需要知道,这笔账,本将他日定将与你清算便是。”将军魂冷冷说。
我挠头笑笑道:“将军,既然已经被你看出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没错,青赐确实和我结成了契约关系,但这种契约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而且那晚的情况,你也是从头到尾看在眼里的,我原本并无这方面的心思,对青赐也更是没有任何恶意,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听我解释一下。”
“本将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更不会听你任何狡辩。再提醒你一次,今夜本将显像,目的并非就此事和你纠缠,在那阴差到来之前,本将不会再说一句话,你若是再敢有任何一句妄言,试图扰乱蛊惑本将,此事便彻底不用再谈。”
我笑容顿时有些凝固住。
看来没有事先征求他同意,至少是先让他知情的情况下再做这事,确实已经激怒了他,不然光是白面书童的事情,怎么都不大可能会让他态度变得这么强硬。
这样一来,我的处境倒是更加尴尬了,说话不是,不说话好像也不是。
不经意瞥了白面书童一眼,见他的笑容已经不见,一脸的紧张不安,生怕我会将将军魂激怒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后,所幸也就闭嘴,真的不再说话了。
好在这颇有些严肃的沉默,也并未持续多久,仅仅只是过了三四分钟后,一袭白裙的萧清荷,便出现在了西边的夜色中,径直往这里而来。
见她终于到来,我不由小小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对脸色森冷的将军魂笑了笑。
正想开口,漂浮巨大坟包上空的将军魂,却攸地掀起一阵阴风,跨过江心,径直往萧清荷来的方向掠了过去。
“青赐,随我来。”
白面书童也没料到自家将军会直接撂下我离开,顿时怔了怔,反应过来,挠着脑袋对我满怀歉意地笑了笑后,连忙飘起跟上。
这特么就真让人无奈了,满怀信心满怀诚意前来,结果这家伙却根本话都不和我说,直接把我当成了空气,或者一坨那什么,让我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纵然很不爽,很不甘心,也不放心萧清荷自己,同今晚脸色异常臭的将军魂单独对话,但此时也没有任何办法,这对主仆两个眨眼就飘过新阳江,去到了对面半山上,而我却是一介凡胎,根本就过不去,即使从桥上去到马路对面,也同样要想办法过了十洞河才行。
退一步说,既然这家伙已经对我厌恶到这种程度,完全听都不想让我听,那我就算隔着江大喊大叫,或者冒着被滚滚江水冲走的风险,游到对面也没有任何卵用,反而只会更加惹他反感,甚至将其激怒。
于是不甘地看了看,已经被将军魂拦下来的萧清荷,心里暗骂几声娘后,也就只好作罢。
到得现在,只能相信萧清荷能够随机应变,将那难缠的家伙搞定了。
“这家伙谱这么大?也就是你才能忍,换个人早盘他了。”就在这时,下来路上就已经被我约束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袁金柱,也幽幽的开口说话了,语气听起来有些不爽,也不知道是不爽我始终不让他说话,还是不爽将军魂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的态度。
“风凉话就别说了吧,现在只能希望清荷姐,能够顺利说服这家伙,并且不会被他提出太多条件了。”我头也没回的说,仍然看着江对面半山上,飘在半空中有些模糊的萧清荷,及将军魂主仆。
“我可不是在说什么风凉话,也没有和你开玩笑,不就是个福泽神么?还是个阴神,连正神都算不上,对付这些阴曹地府的家伙,就不能示弱服软,给脸不要脸,直接盘过去就是。”说着,袁金柱扭头看向我,神情说不上认真,但也不能说不认真,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趁这时候一次性把这家伙弄服帖,一劳永逸?想弄的话,就回去准备一下,今晚就开弄。”
算了,和这种看热闹永远不嫌事大,站着说话不腰疼,满脑子暴力倾向的人解释不清楚,于是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后,也懒得再对牛弹琴。
好歹是守卫一方上千年的阴神,是说弄就能轻易弄的么?别说将军魂和我现在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善,只是因为结契这事,心里怒火难平才这样而已,即便没有年前那些事情缓和,甚至更恶劣一些,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彻底撕破脸。
这家伙绝对是吃软不吃硬,宁折不弯的性子,除非我真的有胆子,也有本事将他从天地间抹去,否则真那么做的话,老家以后就别想安宁。
好在过程虽然让人忐忑,但实际上却挺顺利,结果也比较令人满意,在江边吹着夜风,等了半个多小时后,一脸轻盈笑容的萧清荷,便随着将军魂主仆一道回到了江边,把最终结果告诉了我。
很简单,就是将军魂同意白面书童跟着萧清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