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不要出去,什么时候出去,完全取决于我自己,而非取决于老头子,就像老妈把手机递给我自己时,我自己却不愿意接过来一样。
想到如此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浑浑噩噩破罐破摔这么久才弄明白,除了苦笑,就还是只能苦笑。
于是当中午再次到来的时候,我连日来第一次有些迫不及待地主动走出了草屋,下到水渠边时,也第一次没有蹲下去捧水洗脸,径直往外面走了出去,没有再去看水中的自己什么样子,因为已经不重要,步子也第一次真正感到了轻快。
来到老地方,老妈果然还是已经在等着了,站在水渠里面那一小片草地上,水泥坎上放着保温饭盒,笑眯眯地看着从湾里面走出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