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形来看,这东西应该就是猫,不会错,退一步说就算不是猫,十有八九也应该会是猞猁这种野兽,只是可能发生了某种变异,毛发变得漆黑如墨而已,不大可能会是别的动物。
但……即便如此,事情也已经相当棘手了。
看着这凶物两只眼睛里释放出来的,仿佛在审视我的凶光,我顿时开始感到左右为难,进退不是。一时间哪还敢再有别的动作,只能继续维持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一触即发的对峙。
“他妈的,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才两个月没来,草屋就已经被这样一个凶物霸占了?关键是这段时间以来,也从没听过有谁在附近看见大猫的消息啊,这地方离村落这么近,如果早就已经来到这里的话,附近就肯定会有出没的痕迹,就算完全昼伏夜出,也免不了多少会被人发现。除非这凶物完全不吃不喝,在某个深夜来到草屋里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短时间内束手无策,完全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一边进行对峙,一边继续分析这凶猫的来头。
同时心里也不可避免的,生起一股生生的无奈。
原本是打算回来这里静坐、酝酿,准备一举跨过正式成为画灵人的最后一步,结果万万没想到,刚刚来到地方,连门都还没进去,就要面临动武的凶险境地。
关键是动武的对象还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发起狠来会更加凶险残暴,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的,长得就跟狗一样大的凶猫。
灵图固然好使,一旦有图在手,对付这凶物的办法自然很多,但我已经大半年没有画过灵图了,手中没有任何存货,来之前也没有任何准备,所以尽管脑子里已经有了很多办法,此时也只能干瞪眼。
因为所有的办法,都需要有灵图在手为前提。
而当着这“猫视眈眈”的凶物的面摆开摊子画图,无疑是一件极其不现实,极其不具备操作性的事。先别说光线的问题,就算我能做到盲画,恐怕才刚刚拉开家什,甚至东西都还没从背包里取出来,这凶物就已经扑上来准备将我撕成碎片了。
至于直接动武,以我这点身手,徒手将面前的凶猫打死或者制服,也基本上等于是在痴人说梦。
“要不,动作小一点,打个电话向家里求救?”
我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虽然来的时候表现得很坚决,打定主意不跨过这一步就不回家,转眼却向家里求助,这行为怎么都显得有些没骨气,而且说我被一只猫吓住不敢动弹,也怎么听都有些奇葩。但面前这凶物不是人,一旦打破目前的局势定然非常凶险,弄不好就会丢掉小命。和小命比起来,面子骨气这点东西实在算不上什么。
于是斟酌了一会后,手开始缓慢的向放手机的裤兜摸去,充满小心翼翼,尽最大可能将动作幅度收到最小。
然而黑夜虽然能蒙蔽人的眼睛,但对于绝大多动物来说,白天和夜晚却没有多少区别,尤其猫科动物更是如此,所以尽管我已经尽最大努力将动作收小放慢,却依然还是一点都没能逃过面前这拥有夜视能力的凶物的眼睛,手才刚刚往裤兜摸了不到三四共分,充满警惕警告意味的低吼声,便从凶猫的喉咙里传了出来,两只眼睛里的幽光,也轻轻动了一下,变得更加明亮了几分。
发现这招完全行不通,依然会刺激到面前这凶物,我赶忙停止了动作,不敢再有任何异动。
完蛋了,难不成真要一直纹丝不动的对峙下去,直到天亮太阳升起来,这明显不喜欢白天光线的凶物自己离开,或者等到有人从附近路过,亦或者老爸老妈他们不放心上山来,看到这里的情况为止?
可就算这些情况都完全可能发生,也要能撑到天亮才能实现啊。
这家伙会甘愿和我和平对峙到天亮?
或者暗暗卯足劲,冷不丁转身就跑,先离开这要命的地方再说?
毫无疑问,这两者都是根本没有任何可能的。如果非要选一个相信的话,我宁愿相信这凶物会与我和平待到天亮自己离开,也绝不相信自己能跑得过猫科动物。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是什么时候到的,还霸占了这个原本属于我的地方?”左思右想,依然毫无对策后,只好将面部表情放松了些许,看着面前的凶物问。
徒手搏斗,我是绝对没有可能斗得过这凶物的,而向家里求助也不现实,任何一丁点动作都极具将这东西刺激暴起攻击的风险,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先让它放松下来,相信我对它没有威胁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虽然这凶物不大可能会听得懂人话,但在情感表达流露这方面,高级动物之间还是有一些共通之处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动物会被人类驯服,不仅能服从指令,甚至很多还能和人类做朋友,一起玩游戏。
所以我相信如果我“诚意”足够的话,面前这凶物一定能感觉得到。
“喵呜~”话音刚落,半趴在地上随时蓄势待发的凶猫,便发出了一声充满警告和不安意味的低吼声。
虽然令人心惊胆战,但这个时候,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不想办法让这凶物放松下来,平静对峙的局面注定不会持续太久,所谓和平共存到天亮,不过是在天方夜谭而已。
于是轻轻笑笑,等它重新安静下来,且没有即将暴起的迹象后,我又说道:“我知道你其实能听懂我的话,做为一只猫,却能长到这么大,而且还喜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