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话,我顿时就放心了,于是很干脆地答应了罗文信。
确定好明天一早就走,我离开罗文信别墅,回到工作室,收拾好所有画图的工具和材料,连同张晓微回住处帮我收拾好的几件衣服一起,装进行李箱后,又打车往何舒曼家赶去。
虽说知道袁金柱这家伙,在钱的刺激下,态度定然会很端正,但我依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得好好叮嘱他一下。而且做人也不能太没义气,反正明早才走,今晚就再陪他待一会吧。
重点是,存货已经很少了,这次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得和袁血库好好沟通一下,准备充分一点……
来到何舒曼所在的小区,袁金柱正在门卫室和值班的保安吹牛。
弄清我俩身份,确定我们真是何舒曼请来的先生,又补了出入登记后,我们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不用再受任何限制。加上这家伙又是那种脸皮极厚、极能吹的人,没多久功夫,就和小区物业的人混熟了。
这不,正在听他眉飞色舞大吹特吹,氛围毫不尴尬的保安,可不就是昨晚最先发现我们,也打得最激烈的那俩么?
见我到来,袁金柱也就结束了胡侃,走出门卫室,和我在这闹中取静的小区溜达起来。
“那女人家里现在啥情况?”来到何舒曼这一栋楼下后,我问。
“放心吧,已经做好准备了,保证万无一失,只要那东西再来,我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昨晚来得仓促,不清楚具体情况,没有任何准备,既然现在是有备而来,就确实不用再像昨晚那样淋着雨躲着傻等。
“行,那这几天就辛苦你了,不要粗心大意,已经死了两个人,可不能再让那东西继续害人下去了。”
似乎很不习惯我用这种语气说话,袁金柱扯扯嘴角,显得很不以为意。
“你这次是要和你那个合伙人出去?”往何舒曼家窗户望了一眼,袁金柱问我。
见我点头,转动着眼珠子沉默了几秒后,说:“小心点。”
听这语气,并不大像很平常的出行叮嘱,我不禁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
被我用这种眼神看着,袁金柱难得的露出了一丝不自在,而后转过了视线。
又沉默了一会后,才又看向我说道:“其实有的事情,我知道就算我不说,你也已经看出了一些。我也一直都在等你问。可你始终从没问起,既然你不问,那我就自己说吧,你想不想听?”
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后,我点头。
去玻璃厂捞萧清荷遗骨的那夜,我就已经发现这家伙不正常,显然对萧清荷怨魂并不陌生,而且还相当忌惮。虽说对这事我很好奇,却也并没有往太深处想,再说每个人都会有不想对人说起的事情,总不能因为别人替你做事,就得在你面前变成透明人。
当然重点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袁金柱的人品,其实也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一无是处。至少他的无耻是写在脸上,而非刻在心里,这种人通常就算没什么好心,也很少会在暗地里酝酿什么谋财害命之类的毒计,跟这种人相处往往都不会太累,所以他不说,我也就懒得刨根问底。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在那次和你去捞骨之前,我其实见过萧清荷,而且还差点被她吓得跑路。”或许是想起了某段可能比较狼狈的经历,袁金柱脸上开始浮现出一丝苦涩:“再往深一点说,就是我不光接触过她,还知道你也接触过,只是不知道,那次你要我去捞的,竟然是她的尸骨。”
我想了想问:“能说具体一点吗?”
袁金柱嘿嘿一笑:“更具体点,就是我之所以想跑路却没跑,是因为想起,你也接触过萧清荷,还能全身而退,觉得你应该有对付她的办法,至少和你联手的话,就不用再怕她,所以才又腆着脸回来找你。”
“只是……我没想到你不怕她的原因,竟然会是你们不光成了朋友,你这福大命大的家伙,竟然还成了她的大恩人,连带着道爷这差点被她弄得亡命天涯的人,因此逃过一劫不说,还阴差阳错反过来,也成了她的恩人,所以你说,巧不巧?”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来,被“师弟师妹们”弄去找人那次,萧清荷和陈子智明明就在眼前,我却折腾了一天都看不见,其实和眼前这家伙有关。
而救出陈子智后,我又倒回去问萧清荷,她却沉默不说的原因,如今看来,恐怕也是因为她想追杀面前这敢去惹她的家伙,但不想让我知道她又杀人。
刚想明白,袁金柱又是嘿嘿一笑,听起来好像有些潇洒,又有些像自嘲:“完了。道爷要和你说的就这么多,至少现在只愿和你说这么多。总之,你只要知道,道爷也有糊里糊涂的小小对不住过你一次就是,就这样,你要是不计较,以后我们就好好合作,挣大钱,玩美女。要是计较,担心道爷会趁你不注意,给你来一发阴的,那这件事结束后,道爷自己离开就是。”
说完,双手抱怀,神情骄傲地往前走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贱人样。
愣神片刻后,我不禁笑了起来,然后追上去,抬起一脚,踹在了那早就已经想踹很久的大屁股上。
“轻点,道爷浑身上下,也就这屁股比较性感,弹性堪比世界男模了,给道爷踹坏了,拿什么去勾引良家妇女?”
“贱人,骗了劳资三万块钱呢,没干够活就想溜?”
“如果爷是贱人,那能轻轻松松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