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哪有那么麻烦。在我看来,无非是张晓微,想让自己有一个心安理得留下来的理由罢了。
她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所以也就没往深处想。再说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工作室能不能真正弄起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哪里可能会一下子,就到达我和袁金柱,必须要重新适应工作室环境的地步。
要我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张晓微喜欢就行。但这小女人既然说得认真,表示不应该把袁金柱抛到一边,应该一起商量,那就按她说的办吧。
于是我当即拍板,决定明天开会。
第二天一早,我就骑上电驴,载着张晓微来到了店子。
没过一会,袁金柱也回来了。这家伙昨晚银行卡一到手,愣是一秒也没多留,密码都不知道问一下,就风风火火的跑了,估计事后想起,也没脸再问,所以整晚都很消停,老老实实在何舒曼小区待了一晚上。
一进门,话还没说,就无精打采地先摸出银行卡,往我身上一丢。
手忙脚乱捉住银行卡,我不禁大为意外。
吃到嘴里的东西还往外吐,这还是那个天天问我要钱的袁金柱?
“什么意思?不要了?”
懒洋洋地往沙发一瘫,有气无力地瞥了我一眼后,袁金柱闭上眼睛道:“道爷也就是昨晚高兴过头,才会被你给骗了,以你这性格,会这么轻轻松松就把这么一大笔钱给我?所以,这卡里肯定没多少钱,弄不好吃个早餐都不够。”
我不禁肃然起敬,愣了愣神后,竖起大拇指称赞:牛逼。
不过也不对啊,以这家伙的德性,看出我是在骗他,也应该只会更加纠缠不休,直到钱到手为止啊,怎么突然之间像是转了性,被骗也不哭不闹了?
感受到我异样的目光,袁金柱一脸疲态地抬起头来,“反正这段时间哪都走不了,道爷就算有钱也没地方花,与其在道爷这左手进右手出,啥也没捞着,还不如你帮我存着,时不时给三五百当零用,只要有吃有住就行了。”
我去。这是要……存钱?
太不正常了,说好的和钱有仇呢?既然有仇,那有钱就应该尽快花掉啊,存个毛子存。
我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家伙竟然要存钱!
你怎么能存钱呢?
被我骚扰一样的眼神扫来扫去,袁金柱不禁一阵不自在,没好气瞪了我一眼,坐起身来道:“别这么看着道爷,没什么好奇怪的,总之你以后不用主动给我钱,等我需要用的时候,你再给不迟。”
好吧,既然你说正常,那就是正常,反正不用掏钱,我何乐而不为。
见他意兴阑珊,不愿多说,我也就懒得再问什么,直接说起了今天的主题。
虽说一夜之间,好像看破红尘,对身外之物不再执着了,但听到我说起想让店子正常运作下去,不再随意荒废,袁金柱顿时也来了兴致,唾沫横飞地和我们商量起了发展大计。
不过不是恢复成绘画室该有的样子,而是改行。
“教什么学生,画什么画啊,那能挣几个钱。要道爷说,这地段,就应该卖情趣用品,保证比教什么穷学生挣钱,再说这么个地方,路上来来去去的不是小姐就是嫖客,哪来学生?”
“听我说,想挣钱就应该这么干,实在不行的话,道爷还可以豁出去,搞个中西合璧,重点卖道爷的催情符水,壮阳符水,各种符水,只要名声打起来了,这钱肯定哗哗哗的水一样进来,哪用那么麻烦?”
建议倒是好建议,但是与今天的主题相却甚远,完全不沾边。
看他根本没搞懂会议精神是什么,我只好再次重申:能挣多少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晓薇本来就有这方面特长,平时待在店里也怪无聊的,既然她不想荒废时间,想弄点正经事情做做,我们就应该支持她。
“嗨,还以为多大点事。不就是待着无聊,不想浪费青春吗?这多简单,跟我们一起学抓鬼不就好了?惩恶扬善,匡扶人间正道,不比教几个破学生画画更有意义了去?大……妹子,你说是不是?要是你这个手艺不能传女的话,也没关系,跟着道爷学画符就行。”袁金柱还是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
我不禁一头黑线。
就特么知道不能跟这家伙商量正事,一准会跑偏。
然而我听得恼火,张晓微却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这一笑,得到几分颜色的贱人顿时就开起了染坊,膨胀得不行,飘飘欲仙,对着张晓微就是一阵猛抛媚眼:“妹子,你也觉得我说得有理对吗?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果断点,不要听他的,来和道爷学画符捉鬼吧,像电影中的美女道士一样,英姿飒爽,仙气飘飘,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大杀四方多好,这刺激性和成就感,根本不是教小毛孩画画能比的。”
比他这贱样更要命的是,张晓微好像真的开始上套了,一脸心动的样子。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不过……”颇为俏皮地轻轻一笑,张晓微摇头道:“你太猥琐了,我才不想拜你为师。”
我瞬间放心了下来。
原来是逗他玩,不是真的动心。这就好,这就好。
岂料受了调戏,表情有些尴尬僵硬的袁金柱,却根本没有死心,两颗猥琐如鼠的眼珠子,放着猥琐如鼠的光,贼溜溜地转了几圈后,笑道:“你放心,本门心术光明正大,海纳百川,才不像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