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帝何收起笑意,神情有些浓重的点了点头:“大师父传音给我了,说让我出关之后去看看。”
孟裔鸩“嗯”了一声,问道:“那公子打算何时启程?可要我们一同前往?”
“现在还不明白那里的情况,你们暂时不要去了,等我弄明白之后,再通知你们。”
起初青衡还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听见帝何这话,不等孟裔鸩回答,她先一步开了口:“主人要去哪里?又不带我吗?”
帝何将视线落到她身上,见她噘着嘴,一脸不开心,他笑了笑,难得安慰了她句:“往往厉害的都留在最后出场,乖,跟着孟裔鸩好好修炼。”
听完这话,青衡哪里还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样子,她看着帝何,重重地点了点头。
原本帝何是要过几日才出关的,但因为维元子告诉他的事有些急切,他便在刚好半月的这日强行出关了。
修为大幅度动荡,从房间出来的那刻,他甚至感觉到喉间有一抹腥甜。
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有离开的意思,孟裔鸩走进了些,低声喊了句:“公子?”
“嗯。”没有任何迟疑,帝何应了一声。
随即不等他再说什么,他便起了身:“走了。好好看着青衡。”
孟裔鸩点了点头,看着他消失在院中。
一日后,离魂山山脚。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小酒馆,今日却是突然冷清了下来,整整一上午,都不见有几个人进去。
鹿斐坐在酒馆门口,看着从门前有过的三两人群,一个劲的摇头。
“姐,早跟你说了,不让你将店开在这里,你非不听!看看,这才多久,都没人往这里来了吧!”
一只纤纤玉手突然从他身后伸开,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下:“有这说闲话的功夫,还不如去将酒窖里的酒搬出来!”
声音清冷好听,鹿斐头往后仰去,靠在自家姐姐的身上,盯着她看了许久,认真的说道:“姐,我们搬家吧!”
额头上又被弹了一下,这下有些重,他吃痛,忙伸手揉了揉。
待疼痛减轻些后,他怒视着身后的人:“鹿霖!你又打我!啊!”
鹿霖抬手又是一下,不过这次并没有将手移开,贴着他被打的地方,轻轻揉了揉:“没大没小的!以后不许叫我名字!要叫姐姐!”
鹿斐“哼”了一声,避开她的手,起身绕过她,往酒窖走去。
鹿霖看着他气呼呼地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请问……”
听见声音鹿霖忙转过身来,待她看清身后之人时,一瞬间愣在原地。
来人一身青衫,长发半束,披散在背上的头发随风飘动。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周身萦绕着一层让人极其舒适的光晕,加上面上浅淡的笑意,一眼看去,仿佛仙人一般。
“姑娘?”见她盯着自己发呆,岚鹤轻轻叫了她一声。
鹿霖忙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他有什么事,岚鹤笑了下,说道:“前几日我来过这里,那时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姑娘,不知掌柜的还记不记得?”
记忆回溯到几日前,一张带着笑意的脸出现,这张笑脸的主人,坐在长桌前,手指在桌上轻叩,温柔地看着面前趴在桌上的姑娘。
“什么时候酒量变得这般好了?两碗酒下肚,居然还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薄言禾看都不看他一眼,拿起手边的酒坛,往碗中倒酒:“说的好像你知道我以前的酒量如何一般!我们没在一起喝过酒!”
岚鹤轻笑出声,怕她再次钻牛角尖,便没有再说什么。
薄言禾冷哼了声,抬眼看去,见他面上又是那副温柔的模样,更是确定自己和他以前认识的人很相像。
又是一碗酒下肚,薄言禾丝毫没有头晕的感觉,她用手支着头,看着面前的酒坛发呆。
奇怪!往常在薄吕府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喝过酒,但那时不说一碗了,就连一杯都能让她头晕眼花的躺一晚上,她也很是疑惑,什么时候酒量变的这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