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来采药,遇见是必然的。”司伯言相比之
下,十分冷静,道,“于公子,这是将药已经采到了?”
“没有。”
于单笑嘻嘻地回话。能看见常乐他们,算是这么多天来,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了。
在司伯言的眼里,于单笑的像个傻子,不由地皱眉。
“于公子按理说已经来到这儿三四日了,还未找到吗?”
“对啊,你们比我早走那么久。你走的那天,公子还问你了,说你去哪儿了。”
常乐热络地接话,现在已经不想再思考找药的事儿了。
司伯言的脸却是黑了一半。
于单本来是一直看着常乐,听到这话,揶揄似的看向了司伯言。
“原来卜兄还担心着小弟呢,小弟真是惶恐。对了,你们来这儿,也是给卜兄找药的?”
“对啊!”常乐脱口而出,说完便觉哪里不对,拧眉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给公子找药的?”
于单愣了下,笑道:“卜兄都连着泡了几天的药浴了,我就算是傻也能猜出来。你们这次来蓬莱谷,根本就不是给母亲找药的,而是给卜兄寻药的。”
常乐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偷眼瞧向司伯言,见他还是一脸警惕的模样。常乐转回目光,再瞧于单时,却不想多想,依旧是笑嘻嘻的。
“真是不好意思,出门在外,就需要万事小心嘛。那你是要给你母亲找什么药?怎么还没找到?对了,谷主的徒弟呢,他不是和你一块儿来的?”
“他生来长相可怖,怕吓着你们。而且,他不怎么喜欢跟外人接触。我一到这儿,就被困住了。这都两日了,还找不到出去的路。”
说着,于单的脸色终于凝重了下来。
常乐和司伯言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
“此处是迷林?”司伯言头疼地看了看四周,“疑怪那些雪狼不追进来了。”
于单长吁一口气:“我们当初也是被雪狼给追进来的。”
“这什么个意思,我们出不去了?”常乐深觉刚出狼窝又入虎口,“谷主的徒弟呢,他也不知道出去的路?这儿不是蓬莱谷吗?”
“这已经不是蓬莱谷了,这里名叫百草坞。”于单惆怅道,“他年少时确实是进来过,但是一直在洞口那边的山上,还未到这边来过,所以不太清楚。不过我们来时,前辈有提醒过,在去沼泽之地的路上会有一片迷林,入则非有神助是出不去的。”
常乐忍不住抱怨:“那这意思,这儿不就只有谷主能来了?那他直接来采不就行了,来回可能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儿。还让我们这群凡人来送死。”
“前辈他……”于单顿了下,为难道,“他不能出蓬莱谷。听说,他也只是在三百年前来过。”
常乐和司伯言相视一眼,无言以对。
司伯言依旧冷静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先找个地方休息下罢,等明日再想出去的办法。”
常乐丧气地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于单,这附近有什么山洞可以躲一下吗?”
“没有,这儿到处都是平地和树林。”
于单一席话,犹如一盆凉水浇灭常乐最后怀有的一点小火苗。
“那我们就在此处休息罢,这雪应该也是要停了。”
司伯言果断地做了决定。
他们几人就近就找了枝叶,刨了个土坑,好容易升起来一堆火。飘飘扬扬的雪花还没落下,就被火苗灼热的温度融化。
常乐靠在树上,再次昏昏欲睡。
“这里这么冷,不如将谷主的徒弟也叫来,一同取暖罢。”司伯言趁机向于单提议。
于单笑道:“不了,他要是愿意,早就过来了。”
司伯言凝视了他一会儿。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有破绽的地方,终是没有再多说话,心中却是一直对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保持绝对的警惕心。
“前辈没有说过这边地形险恶吗?你怎么还把常乐姑娘给带过来了?”于单瞧着常乐的睡颜,有些不满的怪责,“她不会武功,现在身上又没精怪护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