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祠堂,烈阳高照,白雪满天,夏伏似冬。
一道耀眼的白光忽上忽下,快速拍打着已镶入地下的铁石大个富有阳。由于速度极快,在普通人看来,那道白光根本没有运行的轨迹,就像笔直静立在那儿似的。
富有阳那双如铁石般的手臂在白光的轰击下渐渐的血肉模糊,最终断裂,而他的身躯也被一截一截的锤入地中,已没入齐腰深。他虽发出绝望沉闷的嘶吼声,却未喊出一句求饶的话,倔犟不屈的性格令他一步步走向死亡。
耀眼的白光开始轰击富有阳的脑袋,一缕一缕的长发飘扬纷飞,坚硬的头骨发出咯嘣的脆响。
祠堂门口的富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一点点锤入地中,他的心里比刀割还要难受,作为一个普通武者的他却无能为力。
突然,富源将一颗黑色药丸送入口中,紧接着,他的整个身躯发出青色的光芒,青光在他全身似水般流动,其面目开始扭曲变形,身躯和四肢也不断的鼓胀变粗,衣衫破裂,皮肤上长出一片片亮晶晶的青色鳞甲。
突然的兽变,令富源身边的族老们惊慌失色,纷纷闪避。
似穿山甲般的富源并没有去解救儿子富有阳,而是猛然扑向不远处的富有命。到了这个时候,他只想来个鱼死网破,多杀一个是一个,也算是为儿子报仇雪恨。
黑亮的爪子寒芒森森,利如刀锋,朝着富有命的脖颈凶猛地抓来。
富有命正在注目着镶入地下就要丧命的富有阳,心中无比痛快,忽视了一旁的富源。
梅轻林倒是眼疾手快,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抓住富有命的胳膊向外一带,未有准备的富有命顺势前倾,锋利的爪子在他脖子后面呼啸而过,寒芒森森,令他浑身汗毛竖立。若是这一爪子被拍上,富有命就得身首异处。
兽化的富源凶戾狂暴,嘶吼着再次挥舞利爪。
突的,一道金光从祠堂屋顶飞射而下,似一只虚化的金身猛虎。
白光骤然停下,发现那道金光射向体如穿山甲的富源后,又继续轰打只有脑袋露在地面的富有阳。
现在的这位铁石大个金刚已是昏死过去,硕大的脑壳碎裂,浆液飞溅。白光猛地拔高,再次重重地下落。
轰!
闷重的开裂声,只见那镶身之地土石飞溅,血肉横飞,地上爆出一个土坑。
这边的金身猛虎已是将满身鳞甲的富源按倒在地,在力量上金虎要比兽化的穿山甲强出太多。可穿山甲的鳞片坚硬如铁,始终未有受到大的伤害,不过他也只有挣扎之力,无有反抗之能。
"嗷……"
金身猛虎狂吼一声,浑身金光大盛,四肢粗壮的金色爪子光芒爆射,一只爪子按住富源的身躯,一只爪子开始拔掉其身上的鳞甲,甲片剥落,血肉模糊。
"啊……"
富源痛得撕心裂肺,每一片鳞甲都与他的血肉相连,就像似在剥离自己的皮肤般。
没一会儿,鳞片被剥掉一大半,富源在如此疼痛的过程中,忽醒忽晕,此时的他只求一死,可这死亡却来得如此之慢。
惨烈的景象令所有富家族人不敢睁目,他们的内心都是在颤抖,尤其是那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此时的他们都是抖个不停,凄惨的叫声更是令他们冷汗直流。
拔完鳞片的金身猛虎抬起粗壮的爪子重重地拍在富源的脑子上,血浆四溅,整个脑袋碎成浆糊。
一地的血液,散发着腥臭的味道,无首的尸体横在祠堂门口,凄惨血腥的场面令那些心怀叵测的富家人胆战心惊,再也没有了非分之想。
金身猛虎立起身形,灼灼金光慢慢褪去,显露出一名白袍老者,富家族老富林。
"大伯。"
富有命抱着儿子快步上前,但他的一只手一直遮挡着小家伙的眼睛,生怕他看到这血腥的一面。
富林威风凛凛的矗立在富源尸体前,他沉声道:"将这里打扫干净,看着他们就恶心。"
躲得远远的,哆哆嗦嗦的铁甲卫听到命令,迅速跑来打扫着现场。
飘身在半空的富有星缓缓落地,他轻打响指,漫天的大雪以及地面上的积雪都化作一道白光没入他的衣袖中。
"大伯,您何时回的皇城?"富有星来到白袍老者的身边微笑的问道。
白袍老者富林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位侄子的话,他手捋银须,笑眯眯地盯看着眼前这位英俊秀美的白衣男子,微微点头笑道:"呵呵……年纪轻轻修为如此之高,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望尘莫及啊!"
"大伯,您过誉了。"富有星微微笑道。
"好啦,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咱们回去好好絮叨絮叨。哈哈……"富林高声笑道。
转而,富林阴沉着脸怒声道:"都回祠堂,今日的家族会议还没开完呢。"
那些涌出祠堂的族老们,本想着对到来的富林阿谀奉承一番,还没等开口,便都灰溜溜的返回祠堂。
祠堂内再次鸦雀无声,富有命依旧坐在家主之位,富林坐在原先富源所坐的位置,富有星则站在其后,其他族老还是坐回原座,不过都是汗流浃背,腿脚发颤,跟刚才讨伐富有命时大不一样。
富林阴沉着脸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所有人都是垂目不敢直视,尤其是那些自知有错的族老们。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都难道不清楚富家是如何壮大的吗?要不是我二弟夫妇拼着性命斩杀灵兽,为富家一点点积累财富,使其壮大,你们哪有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