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了。”陈元似笑非笑道:“我拒绝。”
“确定?”傅青竹脸上依然挂着笑意,“机会只有一次,你要仔细想清楚了。”
“确定。”陈元冷笑道,“我这人有个毛病,吃软不吃硬。算计我可以,最好不要威胁我。就算你把背后那位‘大人物’请到我面前,我的态度也不会改变。”
“你不怕?”傅青竹皱眉问道。
“怕,”陈元挑眉一笑,道:“但不代表会因此放弃‘底线’。如果一个人因为恐惧轻易摒弃原则,和qín_shòu有什么分别?”
傅青竹将杯中的血色饮料一饮而尽,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明白了。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也不强求你。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那个人’不比云青岩,不会蠢到给你苟延残喘的机会,一旦出手,必定让你万劫不复,生不如死,到时候再后悔,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陈元飙了句电影台词,从座椅上站起身来。
望了傅青竹一眼,淡淡笑道:“我还要上台送花,就不奉陪了。转告你身后那位,如果他要找我,尽管放马过来,我在临大等着他。”
说完,信步向前走去,消失在密集的人流之中。
傅青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少顷,嘴角渐渐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笑道:“不错,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
……
正当傅青竹和陈元就“合作”一事互相博弈之时。
“松年大礼堂”外围的广场上。
五名高年级学生正聚在一座古武先烈的雕像旁。
这帮人年纪都在十八九岁,衣着高档华贵,显见出身不凡。
其中一名男生满身酒气,正趴在雕像下的石墩旁狂呕不止。
旁边几个人非但没有上前照料,反倒大声哄笑调侃。
呕吐男生留着一头卷发,脸上坑坑洼洼,如雨打沙滩一般。
呕了足足五分钟,才喘过气来,使劲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沫,回身啐道,“笑你妈个x,喝不过老子就耍诈,一帮人算计老子一个,干。”
“杨少,话可不能这么说。”一名三角眼男生笑道,“是你自己非拉着咱们几个玩儿‘牌七’赌喝酒的,手气烂可不能怨兄弟们啊。”
“就是,”另一名油头男生道,“你的宁夕跟人跑了,兄弟们陪你买醉,你不感谢咱们就算了,怎么还吐槽起我们几个了。”
卷发男生听见“宁夕”二字,眸中登时闪过一道狠厉之色,骂道:“别跟我提那娘们儿。妈的,老子送她香车豪宅、宝石首饰,她看都不看一眼,却偷摸着跑去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大一小子共进晚餐,真特么日了狗了。”
其余几人见他越说越气愤,都是一脸怪笑。
一名身材高大的寸头男生走上前去,阴沉笑道:“杨显,我说句实话,那小子可比你有种多了。人家敢和‘凌少’公开竞争,你他娘的敢吗?”
“还‘香车豪宅、宝石首饰’,接着吹吧,你小子送个花都遮遮掩掩怕被凌少知道,有什么脸在这儿瞎比比?”
“我……”
被寸头男生说了一通,杨显一张丑脸登时一阵青一阵白。
“三角眼”他们三个叫他“杨少”,唯有寸头男生直呼其名,足见后者在这帮人当中的地位。
他见杨显双拳紧攥,一脸不忿,嘴角不禁浮起一抹邪笑,激道:“凌少不缺女人,一个宁夕,丢了也就丢了。你小子要想捡这个便宜,就拿出点实力证明自己,连一个刚上大一的新生都搞不定,你特么还混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