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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主席台上传达了下半场开始的指令。
四支球队相继腾空而起,飞向“空中足球场”,在各自的阵营站定。
陈元作为进攻“箭头”,站在南方阵营前列。
用眼角余光一扫,发现冯、阙二人不知何时游离到了自己身后五十米处,目光一冷,暗暗笑道:
“比赛还没开始,就已经迫不及待等我‘发疯’了,也好,今天就陪你们演一场‘大戏’。”
下半场由“玄班队”开球。
陈元将球敲给身后的费云洲,而后迅速撤回己方半场。
冯人敌和阙病见陈元不进反退,也跟着倒退数十米。
费云洲和几名队友在中后场传了几脚球,见“新武s班”和“新武b班”始终没有攻上来,不禁颇感奇怪。
陈元也发现了对方的异常举动,猜想东方羽和聂战也在“等待时机”,嗤笑一声,继续漫无目的地在己方半场东飞西窜。
费云洲见对方采取守势,和几名队员传球前进,将队形往前推进了数十米。
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上来逼抢,反而继续收缩阵型,心中疑窦更深。
“不会是上半场攻得太猛,正在养精蓄锐吧?”
费云洲兀自思忖,和副队长张川进行一番手势交流,决定攻一波试试。
扭头一看,见陈元正在己方后场无头苍蝇般乱窜,皱眉道:“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玄班队”后场,陈元漫无目的,四处乱飞。
时而游荡在边线外,时而钻入自家球门里,时而对着几名后防队员傻笑,时而窜上高空,又落回球场。
看台上的观众看见这一幕,全都一脸懵逼,议论纷纷。
“我去,陈元到底怎么了,得失心疯了?”
“不会是中场的时候喝酒了吧,怎么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这个样子还比什么赛,下去吧!”
主席台上。
凌双城望着空足场上“颠来倒去”的陈元,脸上浮起一抹戏谑之色,道:“‘影’组织终于得手了,文武状元……我看你能疯到什么程度。”
“新武学院”院长许继昌和副院长李如松相视一眼,眼神中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相比之下,古剑沧却显得无比淡定。
抬起一双浑浊的眸子,望向赛场中的陈元,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情。
一旁的墨今古看见陈元疯疯癫癫,脸上现出焦急之色,问道:“古校长,是不是让人把陈元撤下来,他这个样子恐怕不能再继续比赛了。”
“由他去吧,”古剑沧淡淡道,“此子行事向来出人意表,你怎么知道,他这么做不是在故布疑阵,让对手掉以轻心?”
凌双城听了他的话,不禁抚掌大笑,道:
“古校长此言有理,我早听说这位‘文武状元’脾气古怪,行事向来不按牌理出牌,上半场被对手打压了这么久,下半场一定会‘怪招频出’,指不定,真像你说的一样,是在‘故弄玄虚’,让对手放心攻上来,而后趁机反攻,直捣黄龙。”
古剑沧只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墨今古与古剑沧共事多年,深知他的秉性。
知道他故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必有计较,老老实实闭上嘴,没有再说下去。
穆清远等一干教授见校长、副校长均不发话,虽然担心陈元,也只能干着急。
陆凤吾抬头望向空中,恨恨道:“堂堂一个‘文武状元’,居然以装疯卖傻作为战术,传出去真是丢光了临大的脸。”
古剑沧长叹一声,一副“深以为然”的神情,沉声道:“陈元自从进入临大之后,处处争先,事事顺利,加上校方屡屡放纵,才会经常作出一些出格之事,这次比赛之后,务必让守阳严加管教,以免他任性妄为,生出更大事端。”
凌双城见陆凤吾和古剑沧都已经被“忽悠”过去,心中暗自得意。
转头一看,双眼登时一亮,指着空中喊道:“你……你们快看,陈元好像开始发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