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前满是竹签的铁盘,陈元打了个饱嗝,再次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我,我说你们两个,可消停一些吧。”晃晃脑袋,陈元举起了杯子,刚开始喝酒的时候,三人便做好了不准用灵力的约定,这一会陈元已经有些晕了,“我陈元!是你们能灌趴下的吗?”
刘虚也摇着脑袋,咚的一下把空瓶子砸在身前。
“放,放屁!就你?以前你敢跟我两喝酒?吹吧你!”
只有霍渊依旧静静的微笑,当初为了修为,他经常吃药,后来为了养好身子,药酒不知道喝了多少,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真的是小意思。
“说这么多干嘛,来来来,继续!”
说着,霍渊举起杯子,和两人碰了碰,一口饮尽。
刘虚本来就是放狠话逞强,就算陈元没修炼古武之前酒量是个渣子,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自己灌倒的,如今修炼古武已久的陈元,身体素质上来之后,隐隐开始有了超过自己的迹象,现在再加上一个千杯不倒的霍渊,能扛得住才有鬼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犹豫,跟着两人一口气把杯中的液体饮尽。
开玩笑,跟兄弟喝酒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兄弟倒,要么一起倒。
他刘虚,躲酒?不存在的!
但这一下却是苦了陈元,论酒量他不及霍渊,论容量他不及刘虚,上一次酒局,因为还有其他人在,还不能算是自己人,陈元是动用了一点灵力的,不然真的要丢脸,不过他也没有过意不去,因为当晚西门烈也疯狂的用灵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三人正喝着,另一边的桌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嗤笑。
“三个煞 笔,喝不了就喝不了呗,还放狠话,有够逗的。”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家世很好的年轻人,身上穿的是一套看起来很休闲的运动装,但是涨过眼界的陈元立马认出了牌子,这一身少说也得四位数。
“开哥何必在意呢,煞 笔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更别提这种地方了,喝两口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人比比皆是,总以为自己是个天王老子一样,把自己当根葱。”
“开哥”对面的黄发青年有些谄媚的说,掏出火机给自己对面的年轻人把烟点上。
一口云雾缓缓的从“开哥”口中喷出,他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阿凯你说的对,我不能因为路边有坨屎就一定要收拾,太有损我的身份了。”
听闻,刘虚沉着脸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开口道:“你们说这大过年的,居然还有人把狗放出来,就光知道咬人,还吃饱了会吐屎,实在难闻。”霍渊也同样点头,缓缓道:“吐完了还要吃回去,有点意思的。”
话音一落,那边的黄发青年立马把手中瓶子往地上一砸,用尖锐的一端对着陈元三人,狠狠的说:“艹尼玛的,说谁呢?知不知道开哥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活腻歪了?”
陈元转头,他在一瞬间已经用灵力将身上的酒意清掉,看着莫名其妙挑事的两人,目光极为冷冽。
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会在大过年的莫名其妙的对陌生人口吐芬芳,而且不管怎么看,自己这一方都没有对其他人造成影响吧?
刘虚挑挑眉,很是不屑的撇了眼黄发青年。
“咋的,这么快就忍不住对号入座了?还是说被我说到心坎上了?”
霍渊同样嗤笑一声,冷冷的看着黄发青年。
“开哥?很了不起吗?有多了不起啊?”
本来凶狠的黄发青年愣住了,一时间他还真的形容不出来开哥到底有多了不起。
正在吞云吐雾的开哥看着黄发青年的样子,心里面不由自主的感慨:果然是这种地方的人,话都说不好。
“难道我有说错吗?”他一脸无所谓的转头,对上三人的眼神,“就刚才你们那喝酒的样子,真的是让人笑掉大牙,还不让人说吗?”
刘虚的暴脾气被开哥的这句话立马引爆,他眉毛竖起,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霍渊先行拦下,只听见霍渊淡淡的说:“我们怎么喝酒和你有关吗?嘴巴这么臭,出门不刷牙的吗?”
开哥好笑道:“我就是见不惯有人在我面前装逼,怎么,你有意见?”
黄发青年也回过神来,赶紧谄媚道:“在开哥面前装逼?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
陈元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大过年和兄弟喝个酒都能碰到这样的人,自己是不是上完厕所忘记洗手了?
他眉毛轻挑,淡淡的对开哥说:“这么说你很能喝咯?”
开哥轻蔑一笑,没有说话,倒是黄发青年傲然道:“你们三个加起来都不够开哥一个人喝的!”
陈元眼睛微眯,盯着两人眼睛里有说不明的意味。
霍渊倒是轻轻一笑,眼神玩味。
“是吗?有这么厉害?”
黄发青年嘴角一扬,笑道:“那当然,我开哥可是喝遍临江未逢敌手,认识开哥的人,没有谁不对他五体投地!”
听着这话,开哥装模作样的举起手中的杯子,特意晃了晃,像是其中装的并不是廉价涨肚的啤酒,而是价值千金的液体黄金。
霍渊依旧皮笑肉不笑,道:“这么巧?我也是喝遍临江无敌手诶,怎么没听过开哥你的名号呢?”
开哥拿酒的手一僵,脸色有些冷了下来。
他确确实实是在临江喝过了上千场酒局,人送外号“临江酒王”,现在却在这么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被人轻视,这叫他如何能忍。
“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