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惊讶他说的话。
“好啦!我们先吃饭吧,你也该饿了吧!”他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下意识的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她曾经也是这样一幅吃惊的表情,虽然这表情里还有些不一样,但这些都不重要。
阮萱儿瑟缩了一下,轻咬着唇将头微微低了下去,长而密的睫毛掩去她眼中的神色。
很快许妈妈就安排人将饭菜摆好,满满的一大桌,秦墨嵩摆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晚饭的时候秦墨嵩不疾不徐的细嚼慢咽,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低头闷不吭声吃饭的阮萱儿,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
吃完饭,丫鬟们将碗筷盘碟收了下去,送了茶水上来,然后又都退了出去。
阮萱儿默默的给秦墨嵩斟了茶递到他面前,秦绪翻涌着。
“殿下——”阮萱儿挣脱不了,抬头看着他,眼中水波微漾,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秦墨嵩抬起另一只手将她手中的茶杯拿开放到桌子上,握住她的那只手猛的一带,将她从旁边的凳子上拉过来,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手环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将她按到自己的腿上。
阮萱儿大惊,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猛的站了起来。
“坐好,别动!”他抬头瞟了她一眼,有些不悦,重又将身体僵直她按回自己的腿上坐好,双手如同铁箍般将她牢牢环住,然后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
秦墨嵩留宿在沁芳院的消息如同他让突然何新礼安排人收拾这座本已荒废的院子的消息一般,很快就传遍了整座安王府。
只是,这次并没有人觉得意外,人既然被殿下那么高调的接进来了,自然不会只是放着当配设的,只是知道归知道,有没有其它想法和心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况,这王府深院的女人最多的便是时间了,而聊八卦,耍心机,玩手段似乎是她们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方法了。
阮萱儿进府时有秦墨嵩提前放出来的话,没有人敢在他的兴头上戳他的霉头,但远远的瞅上一眼还是大多数人的心思。
虽然阮萱儿对这些事一无所觉,但她由许妈妈并两名丫鬟引着进府时,各院的那些个美人们远远望见她时的心情虽各有些微妙的不同之处,但有一点却绝对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嫉妒,深深的嫉妒,同样都为女子,那个院子在殿下心中的分量,这些身在王府的女子自是最清楚的。
那个院子虽然一直荒废着,但却一直不容任何人靠近,进府时间长的人,不会有人忘记两前有位女子仗着殿下的宠爱,曾经忍不住好奇和不屑,不顾身边伺候的人的劝阻,执意进了沁芳院。
结果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测着那名盛宠的美人是否会受到王爷的责罚的时候,那名美人当天夜里就连同伺候的人就一起都没有了。
第二天消息传开时,不知你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也同时将所有人的小心思给震得灰飞烟灭,从此再没有人敢轻视那个院子在王爷心中的分量了。
就算是那些新进的女子,也是从一进府就会被身边伺候的人再三告诫不能踏足那个院子,更会夸张的将那一夜消失的那名美人的故事讲给自己的新主子听,以防自己跟着主子倒了霉。
而今天进府的这位女子不但住进了沁芳院,殿下还将许妈妈拨给了她,足见她在殿下心里的分量。
而这分量也足够让这些深院女子为之而疯狂妒忌的了。
安王妃没有亲自去看阮萱儿,却也终究没有沉住气,派了自己身边的心腹丫鬟去花园里走了一趟。
等丫鬟惊慌失措的回了主院后,安王妃的心就沉到了谷底,她在房间里呆坐了半晌。
而在秦墨嵩连着几天都留宿在沁芳院之后,安王妃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心中那么不安也被无限放大。
“沁芳院那位一直都没有出过院子吗?”安王妃望着丫鬟,幽幽的问道。
丫鬟看着安王妃阴沉得恨不得要滴出水来的脸,很是忐忑,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没有。”
安王妃闭眼深吸了口气,姣好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扭曲。
她隐忍这么多年,只盼着他有朝一日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念在她这两年的委屈求全上面,念在她父兄的面子上,再次回过头来看看她,就在他终于不再对她不假辞色的时候,在她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时候,她出现了,出现得那样突然,那样高调,那样猝不及防又无情的将她的念想和希望全部击碎。
“你去吩咐厨房炖一盅雪梨,本王妃一会儿给王爷端过去。”她心神不宁的在屋子了走了两圈后,咬牙吩咐道。
回话的丫鬟暗暗吁了口气,连忙应声匆匆下去了。
安王妃看向一旁的另一名丫鬟,冷声吩咐:“伺候本王妃沐浴更衣!”
......
秦墨嵩刚刚忙完,起身准备去沁芳院,就听见书房门口小厮的声音禀告王妃过来了,他眼中阴郁一闪而过,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早知道她迟早会找过来,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找过来了,看来自己还是高看她了。
“妾身见过王爷!”安王妃款步姗姗的进了书房后,娉娉婷婷的施了一礼,眼波流转,朝着立在书桌后的秦墨嵩看过去,随着她行走和俯身的动作,带起一缕似有似无的沁人幽香。
“王妃请坐!”秦墨嵩看了一眼她,面上平静至极,不咸不淡的道。
秦墨嵩立在书桌后面没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