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贱人,希望你明天还能笑得出来!”
方寸恶狠狠的咬着一株草,猛甩脑袋,将这株草从土里拔出。
他拔的草,正是秦越覆盖在他埋包裹之处的那些草。
他准备将秦越埋在这里的包裹给扒出来。
对于一只未曾学过打洞的虫子来说,拔草掀土这种打洞技术,他并不精熟。好在他的力气增长了数倍,拔点草,也并不困难。
而得益于他十只腹足的变异,让他趴在地上掀土,问题也不大。
更何况,这些草和土,都是被秦越挖过的。
等干完这事,见天色还未亮,方寸再次朝香草峰纵跃而去。
月色朦胧,寒风侵袭,方寸咧着虫嘴,无声地笑着。
第二天,香草峰上,一些珍贵的草药再一次失窃。
紫纹蝴蝶草,损失三株。
一株尺余高,方寸现在完全可以一口气吃下两株。
他吃完之后就直接跑路,躲回山脚下的一处石缝中休眠去了。
而在飞云峰山脚下,路边的草地上,却扔着一个黑色包裹。
黑色包裹里只装了一件夜行服,显然不是正常人所穿。
看到这套夜行服,许多人一下就想到了香草峰草药失窃事件。
找到了衣服,想要找个人,还是很简单了。
只需要找来一条狗,让狗闻一下衣服上的气味就可以了。
……
飞云峰上,秦越睁开眼来,哈哈大笑,“终于突破到四境了!”
笃笃……
房外传来敲门声,秦越长身而起,跑去开门,结果便见一群人围在外面,旁边还有两条黑色大狗。
秦越见此,不由哈哈笑道:“原来我破四境动静这么大吗?大家都知道了?哈哈哈……没什么值得庆贺的,不过区区四境而已,只要你们努力一些,你们也一定可以的……”
“抓起来!”
为首的那个青年叫道。
然后便有两位弟子上前,一左一右,抓住秦越的手臂,压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双手反扭到后背。
“喂喂……你们这是干嘛?江凡,一大清早的,你们戒律峰弟子就无故擅闯我飞云峰,跑到我们飞云殿来抓人,是何意思?”
江凡没有理会秦越的叫嚣,随手一抖那件夜行服,冷哼道:“秦越,是何意思,我想你自己清楚,随我们走一趟吧!”
看到那件夜行服后,秦越面色不由变了变,心里暗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埋得好好的啊!特么见鬼了!”
“别动粗,我自己会走!”秦越扭了下肩膀,跟随这些戒律峰弟子缓缓走出飞云殿,“江师兄,我不太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太明白?呵呵……昨晚香草峰草药又失窃了。”江凡侧首看了他一眼,俊逸的脸上,满是鄙屑的笑意,“紫纹蝴蝶草,炼制塑脉丹的主药材,贯通天地之桥的上佳辅助草药。真巧,你破四破境,应该说你突破到了第四境。入门不到两年,以十六岁年纪,突破到第四境,你也算是天纵之姿了,可惜啊!手脚不净,品行不端!”
旁边有飞云峰弟子听到这话,之前还有些羡慕嫉妒的,现在全都变得鄙视和不可思议了,似乎没想到他秦越居然是这种人一样。
秦越见此,咬牙轻哼道:“江凡,别血口喷人,我看你是被我比下去了,心里不服,故意来陷害我吧!你说我去香草峰盗药,可有什么真凭实据?仅凭一件衣服和你的臆测,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欺负人了,真当我飞云峰无人吗?”
他说着,冷冷瞪着江凡,道:“还有,这件衣服是怎么来的?我现在很怀疑,就是你江凡自己找来的……”
“这事你自己去和戒律峰掌座说,要解释,也去和香草峰众师兄弟解释,和我说不着,我只是一个跑腿的!”
江凡耸了下肩膀,唇角一扬,而后冷喝道:“带走!”
……
戒律峰。
流云剑宗十二峰中,主管刑罚纪律的地方。
掌座,即峰主聂行纪,常年闭关,一切事务皆由长老兼副掌座聂行元,也是聂行纪的弟弟主管。
“秦越,你可知错?”
戒律堂副掌座,须发灰白,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聂行元,看着堂下下跪行礼的秦越,沉声喝问道。
秦越拜了一拜,起身道:“这一拜,乃是门中晚辈给前辈问安的礼节,并不代表我有错,还请掌座明察,晚辈是被人冤枉的。”
……
流云宗主峰,宗门宗主所在之地。
峰巅的断崖上有张石桌,两个中年人坐在三桌旁喝茶下棋,其中一位微笑道;“让师兄见笑了,收了个逆徒!”
“哈哈……不过玩劣些罢了,此子还算有些分寸,只是过于急功近利了点,还需多些打磨。儒家说的好啊!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这句话,那中年人便松了口气,点头道:“师兄所言甚是!都怪我平日太过于放纵他们了。”
“教不严,师之惰!你呀!别好好的一根苗子,给毁了!”
“定不会叫师兄失望!”
……
戒律峰,戒律堂。
秦越见聂行元双眸一凝,叫来行刑者,便叫道:“师伯欲使我屈打成招耶?未曾做过之事,那便是未曾做过,这是陷害栽赃!”
就在秦越叫嚣着的时候,聂行元耳畔响起一道声音。
而后他笑了起来,悠然道:“秦越,现在认错,我也就罚你去面壁崖思过三个月,罚你赔偿香草峰一应损失。若是等我对你施展出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