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渊说道:“法渡让僧人给我在伤口上药之后,就问我是谁家的孩子,要送我回家。可是我那时早已经不记得家在哪里,更不记得回家的路了。当法渡知道我的事情,见我如此可怜,心生怜悯慈悲之心,于是决定收留我。”觉清说道:“按常理法渡应该给你剃度让你做和尚啊。”
广渊说道:“当时法渡想为我剃度,让我出家为僧,这时,法相出来说,这个孩子命中与佛无缘,出家与命理相冲,故此,法渡便收我为俗家弟子。当个俗家弟子也好,至少受的约束就没那么多,不需要守那么多清规戒律。就这样,法渡便传我佛法,教我武艺,就这样日复一日我在少林带下去。”
广渊看了看觉清继续说道:“我那时还小,但也懂些事情。见寺里都是慈悲为怀的僧人,师父又是那样的和蔼可亲,对我照顾有加,我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不用再被欺负了,可是我太天真了,以后在少林派的日子,也受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
觉清问道:“这是为什么,在少林派谁会像地主家的人一样这么对你?”广渊说道:“由于种种经历,所以我性格比较孤僻,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交流,几乎不和师兄们说话,就算说话也是短短两句。我常常一个人封闭起来,这样时间久了,众师兄觉得我性子怪怪的,很不合群,便把我孤立起来。
我又是小师弟,所以师兄弟之间的苦活脏活累活全都是我干,练武练功的时候,师兄们对我百般刁难,他们眼里,我仿佛就是个怪物。就这样,我一直在少林一路坎坷地走过来。”
觉清问道:“你的亲生父母,到后来有没有再见到过?”广渊点点头说道:“有,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自己的父母,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开心。但是,我爹见到我已经认不出我了,他呆呆地看着我,想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我娘当年因为我的失踪,早已哭瞎了双眼。家,已经落魄的不成样子。看到这样的败落光景,我心里又酸又苦。
我爹一脸迷茫地看着我,问我是谁。我告诉爹娘说爹,娘,孩儿回来了。我爹听罢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疯了一般嘴里一个劲地念叨,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儿子早就丢了,早就死了。看到他们已经因为我的失踪变成这个样子,我心都碎了,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我拉住我爹真的是孩儿回来了,可是我爹怎么也不信。
我拿出自己身上的平安锁,那是小时候他们给我保佑我平安的,那是祖上的传家宝。可是平安锁已经只剩半个了。当我爹看到我手里的半个平安锁的时候,他彻底愣住了,他们终于认出我了。我爹不停地说,真是我儿,真是我儿,观音菩萨显灵了,观音菩萨显灵了。我那已经瞎了的老娘,激动得双手颤抖着摸着我的脸,我们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
“那天晚上 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吃了一顿团圆饭,那晚上,说我一生中最温馨最幸福的一个晚上。我爹我娘也高兴,我娘给我们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我爹拿出了多年的老酒,我爷俩喝了个一醉方休,一家三口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我刚刚和自己的爹娘团聚,就在第二天,我爹娘便惨死他人之手。”觉清问道:“令尊令堂是怎么死的?”广渊叹道:“苛政猛于虎啊,当地县令鱼肉百姓,横征暴敛,无恶不作,我爹娘是被当地县令,被那贪官污吏害死的。
那天我出去给爹去集市上买酒,就是趁着这段时间,那狗官便派衙门里的衙役去我家搜刮,当时家里早就一贫如洗,最后竟然杀了我爹娘。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爹娘惨死家中。看着爹娘,我一下子傻了,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我刚刚和爹娘团聚,就遭遇如此骤变,我彻底崩溃了。”说到这里,广渊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仿佛那一幕又浮现在自己眼前。
广渊说道:“我到了县衙门口,要找那狗官算账,那群不知死活的衙役拦着我,反正逼死我爹娘这帮狗奴才也是帮凶,我刀剑出鞘,杀的那县衙片甲不留。也正是因为官府害死了我爹娘,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开始走上反清的队伍。”
广渊说道:“就当我手刃仇人回到了少林寺之后,我的几个师兄上来就围住我,不分青红皂白便说我乱造杀孽,违反门规,坏了少林的清誉,要罚我杖责五十,之后还想要把我赶出山门。我说我是去报杀父杀母之仇,他们根本不听。我想找师父去解释,可是这帮人拦着我根本不让我见师父。情急之下,我和大师兄他们争执了起来,大师兄一个耳光打下来,从此,我的左耳便失聪了。”
觉清听罢不禁一惊,问道:“原来你竟然左耳失聪,这个事情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知道,法渡难道也不知道吗?”广渊说道:“这个事我没有和任何人去讲,到现在为止,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左耳失聪的人。都是一个师父的徒弟,可是他们从未拿我当过师弟,对我没有丝毫的同门之情。”
广渊说道:“那天我刚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