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选择的材料,既可以炼器,也可以炼符,雷家店铺的店员并没有任何怀疑,很快就帮张帝找齐了所有的材料,笑眯眯道:“客官,一共十枚金币。”
“好的。”张帝付了钱,就提着一大包材料走了。
“嘁,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孢子,也想学人家炼器?真是不拿金币当钱啊。”那位店员看着张帝离开,不禁撇撇嘴,并不认为张帝有成为炼器师的可能。
至于炼符师,他更是连想都没想。
“人家有一个好娘,哪在乎这点钱?”另一个店员接口道。
“哦?你认识此人?”
“此人你都不认识?这可是张家有名的废物纨绔加败家子,张帝!”
“原来是他!”
那店员对张帝更加鄙视。
张帝并不知道这些店员的想法,他此时提着一大包材料,向城门口走去,准备在城外找个僻静的地方,尝试一下低级符文,然后再去诡墓林。
刚走出城门口,张帝就感觉到一股猛恶的蛮荒气息扑面而来,还带着一丝丝浓郁的血腥气。
城内城外,只是一墙之隔,却仿佛天上地下,有着天壤之别。
他抬眼望去,只见城外一条大道直通三百里之外的莽莽大山,郁郁葱葱,凶兽猛兽无数,各种凶残的嘶吼不断响起,即便相隔三百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世界有这么危险吗?”张帝一哆嗦。
而就在这时,前方大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扬起漫天灰尘,走近了,张帝才发现,这些人都是武者,几乎全都挂了彩,有些甚至断手断脚,开膛破肚,鲜血还在不断流淌……
“快让开,让开,让开……”
那为首之人一边催马飞奔,一边挥舞马鞭,驱赶路上的行人。
行人们见到这幅光景,早就躲在两边,不敢招惹这群凶神恶煞的武者。
“啪!”
但还是有一两个来不及躲开的行人,被那为首之人一马鞭抽在身上,当场被抽的皮开肉绽,滚到一边。
“敢阻拦我‘郝豹’的路,打死活该!”那为首之人怒吼,带着一群残兵败将冲入城中。
“这郝家实在是太嚣张了!”
“噤声!在整个弱水镇,除了张家和雷家能够跟郝家媲美,其他人谁敢招惹郝家?”
“那郝豹,可是郝家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向来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只是抽你一鞭子,算你走运了,要是真的惹恼了他,灭你全家,你都没话说。”
一个个行人议论不休,张帝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在前世,这种人绝对是他‘偷脑袋’的对象,以他前世的轻功和鬼神莫测的偷术,杀掉此人轻而易举,不过,他现在还不想节外生枝。
只要自己能够快速成长起来,杀一个‘郝豹’,绝对有千百种方法。
“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张帝正准备离开,突然,从城内跑出来一个惊慌失措的乞丐,满脸污泥,披头散发,无巧不巧地正好摔在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裤腿,连连哀求。
“嗯?”
张帝眉头一皱,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身上有不少的伤痕,血迹斑斑,看他的样子,大概只有十四五岁左右。
“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张帝问道。
“没错,他得罪我家少爷了。”忽然,一个斜眼家丁追了过来,恶狠狠道。
“你家少爷是……”
“他家少爷就是我。”就在这时,又有一道轻浮的声音传来。
人群让开一条道,一个身材偏瘦、脚步轻浮,一脸病态的锦衣少年走了过来,一双眼睛看都不看张帝,而是盯着趴在地上的乞丐,“你跑啊,我看谁敢救你!”
“郝雄?”张帝认出了这个酒色过度的少年,正是郝家的家主之子,郝豹的弟弟,郝雄,年仅十五岁,就已经祸害了不少良家少女,到处欺男霸女,在弱水镇臭名昭著。
如果流言和眼神能够杀人,这人早就被杀死千万遍了。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本少赏你几个馊馒头,你不吃就算了,居然还不让我打一顿出出气,你说你是不是该死?”郝雄狞笑道,“小的们,给我把他剁碎了喂狗。”
“少爷,救我……”
乞丐抓住张帝的裤子,好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苦苦哀求。
“小子,我劝你别管我家少爷的事,否则,有你哭的时候。”那斜眼家丁‘好心’提醒道。
“我也不想管……”张帝摇摇头,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他并不想随意地陷入他人的纠纷之中。
那乞丐听到这话,顿时心底涌起一阵绝望。
“听到没,小乞儿,你求救的这位,根本就是个孬种,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整个弱水镇,又有谁敢管我郝雄的闲事?”郝雄得意道。
“你说我是孬种?”张帝忽然冷冷道。
“不错。”郝雄这才抬头看向张帝,顿时讥笑更甚,“哟嚯,这不是张家废物,鼎鼎大名的帝少吗?怎么?看你这眼神,似乎很想揍我啊?你敢吗?”
“这是你主动惹我的,那就不能怪我了,说吧,你想怎么死?”张帝邪魅一笑,眸中的寒意让人心颤。
郝雄和他的家丁都愣住了,围观的人群也傻了:这会是张家那个废物?这也不像啊!
“小子,你是吃错药了吧?竟敢管我的事?”郝雄冷笑,他现在都怀疑,这个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以前的张帝见到他都要弯路走,而今天不仅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