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倍酮片?”医生拿着药盒仔细研究了一下,又震惊地望着居孟乐道,“你怎么会有这么罕见的药物?从哪儿来的?”
居孟乐耸耸肩道:“这是我从我男朋友家里无意间搜到的,我就拿过来问问。”
“这是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物,也可以治抑郁症焦虑症等药物,你家……”医生停了停,破位疑惑道,“男朋友吃这个?你不知道?”
“不知道。”居孟乐摇摇头。
医生问:“你观察过你家男朋友平时都干着什么吗?或者有什么症状?”
“嗯……”居孟乐摸着下巴道,“前段时间有个男的来家里说是有话要说,但至于谈了什么他也没让我听,我也就不知道。”
医生问:“有穿白大褂吗?”
“没有。”居孟乐摇摇头。
医生又问:“那他平时有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比如情绪阴晴不定,性格有不同的没有?”
“这个……”居孟乐本想说没有,但又忽然想起他上次对她发火的那幕又惊讶道,“有有有,就是他那天突然对我发脾气,后来又安慰我,医生……你的意思是,他患有人格分裂症?”
“很有可能。”医生说道,“而且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治疗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没有什么效果,需要吃药物来缓解或者延长病情的发作。应该是精神分裂症晚期了。”
“什么?”居孟乐震惊道,“那……那他还有救吗?”
“药物毕竟治标不治本,精神分裂症是根据一个人的心理治疗的。”医生说道,“你家男朋友应该看了很长一段心理医生了。”
居孟乐沉默不语。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陆清羽怎么从来不跟她说这些?
医生看了一眼床上躺着昏迷的病人,说道:“我先给他开点退烧药,这次已经算是好的了,起码只是发烧并不是病情发作,如果下次有什么异常的话,记得随时通知我们。”
“谢谢医生。”居孟乐道了谢,还沉浸在刚刚医生说的精神分裂症的问题。
精神分裂症到底有多可怕,她不是不了解,就算不了解,也听说过。
一旦人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很难得到根治,并且很危险的。
她坐在陆清羽的旁边,看到他手腕上的割伤,眼睛一亮,又突然想到自己曾经也用刀割过手腕,要不是裘思及时发现把她送进医院,恐怕也没有今天。
居孟乐抬起他的手,指腹轻轻放在他的伤疤上揉了揉,心又开始隐隐翻腾。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堂堂的寰氏集团一绝骑尘的陆清羽,人人害怕的陆总,竟然背地里有这么鲜人为知的一面。
而且……这么多年了,待在他身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难道这就是陆清羽一直都拒绝跟她在一起的原因吗?
居孟乐伸出手摸了摸陆清羽的额头,确认他只是出汗没有再发烧了之后,然后松了一口气。
居孟乐再一次把视线落到了那一盒利倍酮片,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看着这药片都能想象,在陆清羽精神分裂症之后发作了该有多痛苦,更不知道他这个病到底持续了多久?
从小时候就开始有的还是最近几年?
她还在沉浸的时候忽然听到陆清羽喉咙间微微发出的呻吟声,她转过头一看,正看到陆清羽的眉毛紧皱。
“阮软……”他在念阮软的名字,竟然昏迷了都在做着跟阮软有关的噩梦。
陆清羽,我爱你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会多长个眼睛看看我,多考虑一下我吗?
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阮软,到底是哪里让你看不顺眼?
“阮软——!!”陆清羽突然的惊喉倒是把居孟乐吓了一跳。
他一醒,就看见自己的手正被她用毛巾给擦拭着,他反应很敏感地缩回在了怀里,他咽了咽喉咙道:“你怎么突然在这里?你不是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清羽哥,只准我出去不准我回来啊?”居孟乐微笑着说道,“不带你这样的。”
陆清羽看了她一眼就把视线放到了墙钟上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半。
然后又揉了揉太阳穴道:“我怎么昏迷了这么久?我刚刚……”
“你是太累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在找阮软,对吧?”居孟乐边擦拭着他的手背边说道。
陆清羽看了她没有说话。
准确的说他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说了又觉得自己没良心,不说更觉得自己没良心。
居孟乐本想给他擦汗,陆清羽皱了皱眉,接过毛巾紧张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居孟乐浑身僵硬了一下,想了想刚刚医生给她说的问题,她深呼吸一口气,望着他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清羽在擦汗的手停了停,疑或地望着她问道,“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有精神分裂症怎么没告诉我啊?”居孟乐望着他,眼神里有些失望。
陆清羽不奇怪她会知道这个事情,可以说早就在预料之中知道这个事情了。
他望着居孟乐,没有解释的样子。
居孟乐问道:“你跟我在一起其实并不是真心爱我吧?你跟阮软分开也只是怕不拖累她,对吗?”
陆清羽还是没有说话。
居孟乐急了:“你怎么不说话?我现在是你女朋友,有权……”
“现在不是了。”他还没有等她利字说出口,就抢先回答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