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未曾想到自己谨小慎微,居然在尚书府还是被被人看出了端倪。回去之后小洁和秋玲在家做好了饭食,看见他们回来了赶紧将饭菜端上来。
“老夫人回来就好,东家,您也累了一天了,快些用膳休息吧!”
秋玲还特意打了酒来,李母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才缓过来。
“思涵,如今算是撕破脸了,今后可得小心才是。”
“都是我连累了您,若不是我,尚书府怎会找您?”夏思涵心中涌起一抹愧疚。
李母见状叹口气道:“原本就是不可避免的,若不是我们你也不用跟他们撕破脸,罢了,今后我们凡事小心,莫让他们抓住把柄就是。”
夏思涵点点头,多亏婆母宽宏体谅,若非如此,她亦不会想要在此安家,带上他们过好日子。
一家人用过晚膳后各自回房。夏思涵坐在床边仔细想了想,还是唤来吴妈,让她去买四口大缸来,装满水摆在院墙下。若是夏家派人放火,他们亦可自救。
“东家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出去买。”
夏思涵随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店铺,将嫁衣放进空间,又将白天找到的药草也丢进去,这才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她想到了李锦炎,也不知他现在到了哪里。这场战争不在她的记忆中,如今也只能祈求李锦炎一切安好。虽说知道他会一战成名,不过其中的凶险不可避免。
夏思涵只能寄希望于那件金丝软甲,希望能够保住李锦炎性命。比起功名,如今她更看中李锦炎的命!这么想着,夏思涵渐渐沉睡。
待到再次醒来天已蒙蒙亮了,夏思涵努力直起身子,听得外头的水声,知晓小洁他们已然起来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口气,这一天天的过的太快了,算起来,她来到京城已有数月,银子没少赚,烦心事却不少。
夏思涵起身出来洗漱,收拾好自己之后进了空间拿了些鸡蛋出来,又倒了些面粉出来做饼子,小洁在一旁帮忙熬了稀饭。片刻之后上桌吃饭,夏思涵看见李母同样没有精神,想来昨晚亦未睡好。
“母亲,今日我们去寒山寺上香吧,店铺里有纪云和秋玲在,不会有事的,今后他们就从这个门进来做活,直到嫁衣做好,前边店门再开。”
“如此也好,省的人来人往的惹人惦记。”
李母同意了,用过早饭之后夏思涵带着李母还有小洁出门,小九驾车,一行人去了寒山寺。吴妈则去买水缸,待到夏思涵他们回来之后四个水缸已然摆放好了。
夏思涵这次去寺里只为求李锦炎平安,至于前次的那位大师批文,她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进来之后依旧觉得这座大殿显得冰冷彻骨。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看见周围人来人往,心中不由溢出一抹奇怪的感觉。
她怎的觉得自己动弹不了呢?旁人自身边经过,她连他们说话的声音也都挺不见了。周围虽然人头攒动,不过,夏思涵始终未曾听见任何声音。她想伸手拉住婆母问个清楚,可却浑身僵硬,紧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思涵,你还有胆回来!来人,将她凌迟处死!”
夏迎雪!?
夏思涵看着面前的人惊讶不已,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孩子!
“夏迎雪,你若敢动本宫,本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夏思涵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却只能看见夏迎雪笑的张狂,她浑身冰冷,那种彻骨的寒意和撕心裂肺的痛席卷全身。
“思涵!思涵!”李母吓坏了,搂着夏思涵不住地喊着,小九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捏住了她的脉搏,一切正常!
“水来了!”
寺里的和尚端过来一碗水,小九接过去喝了一口,随后噗的一声喷在她的脸上。夏思涵一震,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声喘息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夏迎雪?”
“思涵,是我!你看看,你再好好看看?”李母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夏思涵转过头来看看四周,“禅房?”
“东家,你刚才突然昏倒了。”小九帮她把脉确认她于是,这才将她慢慢扶起来。
夏思涵左右看看,确信自己是在禅房,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一片平坦,她终是相信,自己方才是在做梦。只是那梦实在太真实了,她险些痛得无法呼吸。
看见婆母脸上的焦虑,夏思涵摇摇头,“我没事了。”
“阿弥陀佛!”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声佛号,那位住持走了进来。
“施主业障太深,若是不能放下,今后被业障所缠,怕是难以脱险。”
他的话让李母吓了一跳,直愣愣地看着夏思涵,又看看他,不知如何是好。
夏思涵站起身来,目光直视他,问道:“大师所言极是,只是小女有一事不明。佛家说因果循环,那我种下的因结的什么果?我本心向善,得到的又是什么?”
“阿弥陀佛,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施主执着于往日恩怨,恐怕今后再难得到善果。”
夏思涵闻言冷笑,前世血债,今生还要她回头是岸?荒谬!
“大师,小女自知不是佛门中人,只求问心无愧。”
住持见她双目坚定,知她不会轻易改变主意,只得摇头,转身出去了。
李母虽不知他二人说的什么,但也能从夏思涵的脸色中看出一抹端倪来。只怕这孩子以前受了不少苦啊!
“母亲,求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