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二气此强彼弱,彼强则此弱,玄冥神掌的掌力是天下最阴寒之力,遇到了天下第一至阳的九阳神功便正好是对头,若是张无忌功力弱于二老,则这一掌下来必受重创。
可是现如今张无忌神功早已大成,内力之深厚已是绝顶高手中的绝顶高手,二老合力也有所不及,自然无力抵挡,所以自己的九阳真气每近一分,玄冥二老的阴寒真气就被消磨一分。
片刻之间玄冥二老内力就消除了一成,二人心急如焚又惊恐无措,有心出口求饶但是现在正在紧要关头,一说话定然泄气而亡,所以都心头一狠又奋力催动十二成掌力,想要亡命相搏。
“尔敢!”鲜于岐一声大喝就持剑刺向了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
突然从那一侧飞来三枚霹雳雷火弹直射张无忌头、心、小臂,他虽有神功护体但是此时全部功力都用于应敌,护体之力最为薄弱,若是前心小臂的两枚倒还无妨,只是直射额头的若是打中必然受伤不轻。
张无忌心头一惊又一急,玄冥二老心头一惊又一喜。
蓦然间飞来一剑,剑尖点中直射张无忌额头的雷火弹,便听“啪啪啪”三声炸响,鲜于燕手中长剑断做两半,脸色苍白,张无忌前胸和小臂衣袖前襟全部碎掉,露出皮开肉绽的伤口,只是这两处伤口看似厉害,实则只伤及皮肉,并无大碍。
玄冥二老只觉霹雳雷火弹在张无忌身上一爆炸就觉对面无穷无尽压来的掌力微微一停,便急忙收力撤回,而后将手中鹿杖、鹤笔以全身之力抛向鲜于燕。
张无忌知道鲜于燕帮自己接了一枚雷火弹想必已经受了内伤,更何况玄冥二老何等功力,自然难以躲避,便急忙飞身将鲜于燕拦在怀中,乾坤大挪移仓促间只将两枚鹤笔转移走,鹿杖却砸在了张无忌已经收了伤的手臂上,顿时咔喳一声已然断掉。
玄冥二老见张无忌受伤,正要一起夹攻鲜于燕使得张无忌顾此失彼,到时候定会惨死,但是一运功却发觉自己只剩下五成功力,剩下五成竟然已经被张无忌的九阳神功彻底化掉了。
鹿杖客大叫一声道:“可怜!我的功力!”
鹤笔翁则愁眉苦脸问道:“师兄!咱们还杀了这小子吗?”
“打不过了,咱们快走,免得丢了老命。”鹿杖客冷声道。
二人转身正要离开却见身后站着一个脸色铁青的中年书生,样貌俊逸,气质潇洒,只是看着眼神懵懂平淡,不像身怀绝技之人,但玄冥二老却如见鬼魅,鹿杖客皱眉道:“我兄弟自问从未得罪过华山派,神机先生有何见教?”
鲜于通冷哼一声,声音平淡无奇却震得玄冥二老头晕眼花,体内随着修炼几十年阴寒内力积攒的寒毒竟然就要爆发,吓得他们急忙定神运功,同时暗想:我们跟他没仇,可看鲜于通神情怎么恨我们入骨?他武功深不可测,比张无忌还要厉害三分,我们身受重伤那里是他对手?要不然我们暂且求饶认输,谅他名门正派也不能找我们麻烦。
他们又哪里知道鲜于通大怒是看着张无忌在那抱着自家闺女“上下其手”,就怒火中烧,恨不得将他一掌打死,但是理智又告诉自己张无忌是在运功为燕燕梳理伤势,因此一直疼爱女儿的鲜于通就暗下决心马上带闺女回华山,不惜一切也再不能让张无忌这个多情渣男和自己的宝贝女儿有接触机会。
心中念头瞬息万变,待想定主意不过一哼之间,而后就看玄冥二老万分不顺眼,双手突然以蛇手打中二老八处大穴,并加了一重透骨打穴的暗手,二老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胸口一闷就被鲜于通控制住了。
鹿杖客颤声道:“神机先生手下留情,我们……”
鲜于通冷声道:“噪聒!”
此言一出鹿杖客顿时住口,而后二老瞪大了眼睛看着鲜于通淡漠的看了自己二人一眼,便听他缓缓说道:“你们两个去华山派老老实实待着,待此间事了随鄙人回山,为我华山派看门扫地五年就放你们滚蛋……”
鹤笔翁闻言大怒,他们被鲜于通无端制住,全身功力尽失,惊骇不已,但两人都是江湖上绝顶的高手,从来都是受人敬仰,便是元蒙王爷皇帝见了也颇为尊重,自有傲气,怎么能去做华山奴仆,张口就要大骂。
鹿杖客却心思机敏许多,他想自己二人在江湖上得罪的人太多,现在武功十去其五,又被封了武功,还要防备着阴毒伤身,反不如藏身在华山慢慢疗伤恢复功力,于是他急忙伸手捂住鹤笔翁的嘴巴,躬身道:“谨遵掌门之命,小老儿二人这就一边等候。”说完话就拉起鹤笔翁走到华山派方才所站的地方等候。
此时张无忌已经为鲜于燕治好了强接霹雳雷火弹的内伤,鲜于通伸手一招鲜于燕就飞到自己身边,鲜于通看她面色微红,便眉头一挑,训斥道:“小姑娘家家舞刀弄枪有什么好处?!你方才替他挡什么?若是伤了你,爹爹我要活活疼死,便是死了他张无忌也不能让你受伤,混账东西,回山后就去后山面壁思过去!”
鲜于燕因鲜于通自幼疼爱本来并不十分怕他,可是现在见老父亲真的发怒了就不敢多嘴,只是默不作声。
张无忌上前躬身道:“叔祖不要生气!我……”
“你说什么?”鲜于通眉毛一皱,怪笑道,“我对你还不够好?还敢对燕燕有想法?日后不许再和鲜于燕说话,记住没有?”
张无忌闻言脸色一窒,瞥了眼面无表情的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