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文把这几个项目,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他首先把石化炼油厂和水泥厂排除在外,这玩意污染太大,李东文心里很是排斥这种乌烟瘴气的项目。
建机场,修公路,貌似对公司都有好处,要不咱也搞一个建筑公司?
天然气管道?是个什么玩意?西气东输工程?还是要搞施工。
这个三北防护林,还比较靠谱,植树造林嘛,太小意思了,基本没难度。
李东文分析来分析去,觉得这个防护林的项目,最容易搞。
他正在这里瞎琢磨呢,周道平过来敲门。李东文开门一看,谢安平也站在门口。
“你来的正好,帮我参谋一下这几个项目。”
谢安平把几个项目大致看了一遍,就问:“这基本都是烧钱的大项目,钱从哪来?”
李东文说:“我投资啊。”
谢安平看着李东文,有点像看傻瓜一样,“李老板,您钱真多。”
李东文有点纳闷:“这话怎么说?”
谢安平开始给李东文进行项目科普:
“先说这两个机场,如果有人出钱,我都愿意参与进来,做基建,做设备,都有钱赚。但如果让我投资,那肯定不干。机场建好了,那也是国家的,不可能是个人的。再者说,建一个机场,最少也要5年。想靠机场盈利,收回投资,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李东文一听,投资机场坑这么大,关键是周期太长,5年之后才能用得上,那还是去个球吧,哥们时间多么宝贵,哪有那米国时间跟你这耗五年。
“再说这高速公路,就算建成一段,开通一段,每一段至少也要修两年。两年以后开始收费,二十年都未必能收回投资,甚至每年收的费用,都不够利息的,路圧坏了,你还要维护,这就是个赔钱货。”
谢安平又否定了高速公路项目。
“西气东输这个管道,跟高速路差不多,建成之后,也就是收点天然气的过路费。”
谢安平接着挑出来三北防护林项目,又开始喷:
“这个项目,如果能从官府套出来扶持资金,还是可以搞一下。官府每年都有专项拨款的,西北沙化越来越严重,官府也开始重视了。至于受益,嘿嘿,基本为零,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即便十年之后,种的树又不能再砍了吧。”
谢安平最后指着炼油厂和水泥厂这两个项目:
“就这俩项目还靠点谱,官府要修路修机场,都要用到大量水泥。快点搞,一年就能投产见效益,前提是有官府采购给你兜底。”
“石化炼油厂,也是同样的道理,但是石油这东西,属于战略物资,官营的,你炼出油来,也要卖回给官府的企业,也就让你赚个加工费。这个项目,最后盈利要靠关系。不过以您李老板的关系,应该肯定没问题。”
谢安平的这一番分析,跟李东文的想法完全南辕北辙。
李东文觉得谢安平的分析,貌似也有道理,让他开始犹豫,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搞不明白的,就先放一放,没必要瞎耽误工夫,李东文现在最浪费不起的就是时间。
“先不管这些了。你来找我什么事?”李东文问。
嘿嘿,我来找你什么事?你前几天刚答应我的,转身就忘了一个干净?
谢安平有点小郁闷。
“您前几天说帮我看煤矿这事啊!您不会忘了吧?”谢安平无奈地说。
“这事简单,我圈的地方,你去看了吗?”
“看过了。真是荒凉。不过二庆石油公司刚刚在榆州钻出来两口油井,就在你画的那个圈的边上,但是没听说那里有煤矿啊!”谢安平说道。
李东文:“如果那么容易找到,还有你啥事?你带上地图,我帮你找找看。”
第二天上午一早,一行人开了三辆越野车,从通远出发,一路向北,向陕省榆州的三边县进发。
三边县虽然毗邻通远县,但两个县分属两省管辖。
出了县城,道路就非常不好走了,基本都是sān_jí以下的公路,越野车都感到十分颠簸。
李东文指挥着车辆,先寻找到一处较高的山梁。
这里车辆已经无法通行。留下一个人在岭下看车,一行人上到山梁之上。
李东文站在高处,手持罗盘,环顾四野,时不时走动一下,装作一派大师风范。
李东文两年前来过这片地方,但他记不太清了,如今再次放出神识探查。
尼玛,不是这里。
李东文心里暗骂了一句。
他伸手一指西北方向,“去那道山梁再看看,这里山穷水尽,不像蕴藏黑金之象。”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着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
一行人下岭登车,兜兜转转两个多小时,才爬上李东文所指的这道山梁。
登上山梁,李东文故技重施,手持罗盘不断变换方位,手指不断掐算。
“金水木火土,白黑青赤黄。西北东南中,天地道华长。弱水多朽木,赤土埋黑金……”
李东文一通絮絮叨叨装神弄鬼。
然后向东北方向一指,“木未逢火,遇土生金。半金半土,亦土亦金。就是那里了,下去看看吧。”
谢安平等一行人,望着李东文在那里仿若做法,没人敢去打扰,甚至都没人敢多说话。
下山的时候,谢安平才凑上前来:“李老板,不,李大师,您这哪门哪派,能说一下嘛?”
李东文微微一笑:“五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