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太过匪夷所思，这个故事，凤霄霄在脑海中编辑了千万次，都编不圆这样的故事。
“酒醉，是我。”
“中秋，是我！”
凤宁又写了两行字。
是，南宫茹和凤宁……当初以为是凤安，一共也就同房过两次。
一次是被阮氏下了药，送到了凤安的床上。
那当年，送去的，竟然是凤宁的床吗？
为什么？
阮氏不是一直深爱凤宁吗？
又怎么会将自己的情敌送到心爱男人的床上？
但这样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凤安那么多年都没有给李氏名分，因为他也很清楚，凤霄霄并不是他的女儿，所以对她十分冷漠冷淡。
到了生子冀的那一次，是南宫茹自己在园子里见到喝醉酒的凤安……
“七年前中秋，你喝醉了？”凤霄霄觉得这太奇怪了，“当初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能喝醉？”
“阮！”凤宁写了一个字，“她送酒。”
凤霄霄有些明白了。
从密道的饭菜里就可以看出来，凤宁虽然被囚禁，但阮氏这些年其实对他一直都是不错的，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会给他送去。
所以中秋给他送壶酒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了。
“装醉，逃……”写字慢，凤宁的手还在恢复期，虽然已经比之前要写得快些，但毕竟没法长篇大论，不过他也是个聪明人，都是用最简单的字写出最多的含义。
“你的意思是，那日你假装喝醉，趁她不注意逃了出来？”
凤宁点头。
七年前……
无忧姐妹说，凤宁穿了琵琶骨的铁链，是六七年的旧伤。
“所以，你遇到我娘之后，没有逃走，结果被阮氏抓了回来，她因爱生恨，给你穿了铁链，一直锁在密室里，是不是？”
凤霄霄几乎能想象出那日阮氏的愤怒。
不管第一次将当时还是李氏的南宫茹送到凤宁床上的她到底是什么心态，但第二次凤宁骗她喝醉又去见了南宫茹，一定是会让她愤恨交加，做出穿琵琶骨这种疯狂的举动也就不为过了。
“真醉。”凤宁写了两个字。
“你装醉逃走，结果没想到自己真醉了，还好遇到了我娘，所以后来有了子冀，对不对？”凤霄霄想到了，有些酒后劲很足，也许最初一喝下去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可以很清醒地逃出凤家。
不想后劲一上来，没有办法控制，竟是真的醉了。
凤宁没有逃出去，被抓了回来，想来一定会受尽各种折磨。
可是，你这样说起来……
“所以……你是我爹？”凤霄霄第一次反射弧那么长，后知后觉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
其实她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最大的愿望就是不想当凤安的女儿。
现在，这个愿望居然成真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接受才好。
凤宁缓缓地点头，眼中有些泪光。
凤霄霄忽然明白了他每一次流泪的含义。
他没有见过她，却听到过她的声音。
因为是他的女儿，所以他记得特别深刻，只要再听一次，他就马上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