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霄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毕竟她叫凤安叫了十四年的爹，虽然心心念念恨不得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可是真的当这个时刻来临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不是高兴，却是难以置信。
“你在想什么？”墨梓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打断了她的神思。
凤霄霄皱眉：“你不是陪冉崇说话么，怎么有空过来？”
“陪他说话怎么有陪你说话重要？”墨梓夜把重色轻友说得十分清新脱俗。
凤霄霄：“……”
“你还没回答我，在想什么？”
“没什么。”凤霄霄摇头。
“若不是想得出神，怎么可能等我走到你身边都不知道？”
他灵力高强，靠近让人无法发现是真的，可他刚才都站在她身边好久了，这女人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难道他的存在感真的这么低？
“是关于凤宁的事。”凤霄霄抬眸看一眼墨梓夜，“你有没有想过，到底要怎么办？”
墨梓夜陷入沉思：“凤安是欺君之罪，按律应当满门抄斩，只是……”
“凤宁是他的亲哥哥，满门自然应该包括凤宁，可他害了凤宁，对不对？”凤霄霄知道他要说什么。
老实说，凤霄霄对这个封建社会的连坐制度真的表示十分反感。
龙生九子，个个不同。
凭什么一个犯罪，另外的亲人就要连坐呢？
把有罪的抓起来不就行了吗？
家人们中间有很多人是无辜的啊！
墨梓夜叹口气：“此事我还没告诉皇兄，不过我倒是有个计划，但是……”
“但是什么？”
“如果忽然给你换一个爹，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凤霄霄一愣，心头狂跳起来。
难道这妖孽察觉到了什么？
“什么叫换个爹？”她强自镇定装不解。
“就是，偷偷将凤安和凤宁兄弟二人换了，若是凤伯伯嗓子恢复，再养胖一些，他的外貌便和凤安没有什么差别，不是亲近之人应该察觉不出来，到时候他就能跟你娘正大光明地在一起，阮氏已经被关押，所以她没有办法指认，府中其他亲近之人都是小妾，他们听任凤安的安排，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打发出府去，估计也不会有人认得。”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凤霄霄心头顿时安定了下来，如果真能如此做，那她是凤宁亲生女儿的事，倒是不妨告诉这个男人。
“如果……如果我真是凤伯伯的女儿……亲生女儿，你觉得如何？”凤霄霄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话。
墨梓夜眯起眼睛深深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凤霄霄不是那种会随意开玩笑的性格，所以自然也不会问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若是她问出了话，不管是假设还是如果，都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刚才，你们密谈，都说了什么？”墨梓夜立刻想到了。
果然和太聪明的人说话要十分小心，一不小心就会露陷。
凤霄霄叹口气，索性大方承认：“我和自己都是凤宁的亲生女儿，我娘怀我和怀子冀的那两次，都是跟凤宁……也就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