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让你娘去主持家中过年的庆典？”墨梓夜并没有在意凤霄霄请假的要求，反而对凤安的家书很有兴趣。
“这个不重要。”凤霄霄只是那么随意一提，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我过年时候的休假你帮我批一下。”
墨梓夜摇摇头：“我觉得你应该答应凤安。”
“为什么？”凤霄霄本能抗拒，“凤家的事，我不想碰。”
“你爹也是凤家的人，如果想要兄弟二人自然换过来，我觉得让你母亲处理这次过年的事就挺好，以后凤宁归位，正好用这个理由将你娘扶正，顺便将那几个没用的姨娘送走。”
这倒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过凤霄霄还是有些担忧：“当家主母……我怕我娘做不来。”
“不是还有你吗？”墨梓夜对她倒是很信任，“何况，你身后还有我。”
哈，这妖孽真是时刻不忘夸他自己。
这倒是，只要南宫茹接了凤家这烂摊子，她是肯定会帮到底的。
只是……
“我批你假，你正月里也可以去南宫家，这些都符合朝廷规制，不算逾越，我希望你能好好半个过年的家宴。”墨梓夜看着她，很真诚。
她知道墨梓夜说的是大实话，不过，南宫茹还不知道事情始末，凤霄霄也暂时不敢告诉她。
“我试试……”她到底是心动了。
如果能不着痕迹地将凤安和凤宁换过来，倒也省却不少事。
凤霄霄虽然痛恨凤安，但她也很清楚，凤宁的命和凤安是连在一起的，她就算多么不情愿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凤安不能死，他或者，她爹才能活着。
这件事，恐怕不能闹大我们。
凤安犯下的是必死之罪。
就算是梁帝，也未必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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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药庐，找了南宫茹。
“不，我不回去！”南宫茹第一反应果然和她想象中完全一样。
“凤伯伯和……和爹的性命是相连的，所以如果要让他们二人换位置，必须悄悄进行，他们谁都不能死，凤安也不可能遭受惩罚，凤伯伯现在恢复得很快，我觉得用不了几个月这个计划就能实行，咱们现在是为凤伯伯铺路。”凤霄霄耐心解释。
南宫茹到底还是有些抗拒：“他回去，跟我主持过年家宴又有什么相干？”
“将来凤伯伯回了凤家，正好借这个理由把你扶正。”凤霄霄讲了实话。
南宫茹却猛地退后了一步：“不可……”
“怎么？”
“我已是残花败柳，配不上她。”她眼中有几分悲恸。
“那你……”凤霄霄看着她，“你在药庐这么努力照顾他，难道不是想跟他再续前缘吗？”
南宫茹苦笑一声：“我照顾他，因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是我欠他的，如果没有我，他一定可以顺利继承侯爵，平安富贵地过完下半生，而不需要遭遇那么多。”
原来，她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那等凤伯伯身体痊愈之后，你打算怎么做？”凤霄霄忽然想知道她今后的打算，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她也很想知道如果她的身世如果没有改变，南宫茹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