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凤宁倒是可以解释：“我自杀了数次……都被救回来了。”
凤安看着凤宁，冷笑一声：“只有当阿颜用你娘的性命威胁他时，他才会选择配合大夫的用药。”
“不过你娘终究是个大人，对他来说威胁还是不够，所以阿颜有一日跟我说，你娘怀了凤宁的孩子。”
凤霄霄睁大眼，忽然有些明白了。
阮氏这是一箭双雕啊！
原本她和凤安的合作关系就要解体了，她一边嫉妒害死周氏，一边又让她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生下孩子，这样方便控制凤宁，又跟凤安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她若是还爱那个男人，她就不会将他推到其他女人的床上。
一般人，特别是一般男人，都会这么想的吧？
“自那之后，我与阿颜便好了很多，也有了凌月，她也找准了机会，让你娘怀上了凤宁的孩子，也就是你……”
凤霄霄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初阮氏抽了南宫茹的灵根和骨血，变得越来越年轻漂亮，这个时间点，似乎是在怀上凤子砺之前啊……
所以，她之所以让自己变得漂亮，其实根本就是想要吸引凤宁，而不是凤安是不是？
“她给凤宁喂了哑药，就是为了让他在跟你娘同床共枕的时候，不会说出真相。”凤安眯起眼睛，“她说，凤宁一辈子都不可能开口说话了……”
说到这里，他猛地转头看向凤宁：“她骗我？”
“这事你倒是冤枉她了，若不是有冉神医，我爹他可能真的一辈子都没法开口说话了。”凤霄霄难得一次帮阮氏说话。
凤安沉默了半晌，叹口气：“许是对他真的绝望了吧？”
凤霄霄想起她进入密室之后看到的那碗饭。
那是阮氏唯一仅有的好东西了，可还是放在了凤宁面前。
也许她对凤宁的感情真的太复杂了，复杂到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爱是恨了吧？
“她看我的眼神，我觉得她心中到底还是有我的，可只要想到她曾经就爱过另外一个男子，我便……”凤安眯起眼睛，又露出了愤懑的神色。
凤霄霄不知道凤安对阮氏，竟也是有感情的，不过到底是占有欲强烈一些，还是爱意强烈一些，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只是因为，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心中却一直惦记着别的男人，那种求而不得的愤恨，让他失去了理智。
就好像他一开始死活不肯给南宫茹名分一样。
因为她毕竟生下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而那个男人，他还恨之入骨。
“所以你后来纳了妾侍，还生下了孩子，对不对？”凤霄霄看着他，大概能明白他那种报复的心态。
明明就是正妻，却原本是属于别人的，其实连他自己的这个位置，原来也是属于别人的。
每每午夜梦回，他应该都会害怕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吧？
“你们要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打算对我如何？”凤安看着父女二人，面色坦然，但眼神显然十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