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凤子砺大怒,口不择言。
“凤子砺!”墨梓夜厉声一喝,“辱骂当朝王妃,该当何罪?!”
“王爷……”凤子砺吓一跳。
墨梓夜看一眼阮鲲:“这就是你的好外甥?!”
“王爷,末将该死,该死……”阮鲲赶紧拉一下凤子砺,“跪下!”
凤子砺一愣:“舅舅……”
“我让你跪下!”阮鲲踢了他一脚,“快给王爷谢罪!”
凤子砺被猛地一踢,不由自主就跪了下来,刚要说话,却听墨梓夜道:“凤大人又没有骂本王,不必跟本王谢罪,他应该跟王妃谢罪!”
阮鲲忙道:“子砺,快,跟王妃谢罪。”
凤子砺皱眉:“跟她?她如今还不是王妃……”
“看来,凤大人这次来并不诚心。”墨梓夜冷哼一声,“阮鲲,自今日起,于州守备军换个统帅吧!”
“王爷……”阮鲲大惊。
“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出去吧!”墨梓夜挥挥手。
凤子砺目瞪口呆,久久不动。
“还有什么事吗?”墨梓夜抬眸看他一眼。
“王爷,末将不服。”凤子砺看着他叫。
墨梓夜忽地就笑了:“不服?”
“不服!”凤子砺咬紧牙关,等着对方问它为何不服,心中早已准备了腹稿。
“哦,本王知道了,下去吧。”然而谁知道墨梓夜的出牌方式根本与人不同,他丝毫都不关心凤子砺到底为什么不服。
不服就不服,不服憋着!
“王爷……”于是凤子砺急了。
墨梓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种猎人欣赏玩物的欣喜感,然后挥挥手,瞪一眼阮鲲:“还不把人带走,你的归德将军也该做到头了!”
阮鲲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位祖宗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偏偏当今皇上宠他入骨,想做什么都由着他的性子来。
别说凤子砺一个小小的于州守备,就算他这个归德将军,这位爷说一声不让当了,皇上就能立刻下旨。
惹不起惹不起。
于是阮鲲死活拉着凤子砺走了,不管怎么样,外甥已经栽了,舅甥俩不能一起栽啊!
“舅舅,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凤子砺憋了一肚子的话呢,激将法也使得,苦情计也使得,从激烈谩骂到言辞恳切的晓以大义,他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可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让他发挥。
“你觉得那位爷会听你说吗?”阮鲲实在很想给这个外甥一记闷棍,回头得好好跟姐姐聊聊,这小子显然是从小顺风顺水惯了,被他亲娘给宠坏了。
真以为靠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能让睿王爷回心转意?
“只要给我机会,睿王爷一定会看清那个贱人的真面目,他会以国事为重的。”凤子砺一副忧国忧民大义凛然的模样。
阮鲲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厉害,也把睿王爷看得太懂事了。”
凤子砺皱眉:“他可是我们大梁的战神,难道不该一切以国事为重吗?”
“他……”阮鲲摇摇头,“十六岁那年,他第一次出征大败陈国,可是皇上用京城那三座宅子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