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你放心,此次我定是让谢轻谣为了悠若的死付出代价!”陆竹月见谢悠然如此憎恨谢轻谣的时候,心中更是对谢轻谣憎恨了几分。
悠若必是被谢轻谣所设计丢了性命!
她从小跟悠然是一块长大,悠若整日跟在她们二人的身后,她早就将悠若视为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如今悠然说出这番话,她岂会不帮。
永宁别院。
“承煜世子,近日燕京可是有些不太平,往日你身边的暗卫今日怎得没瞧见。”云锦瑜对着正在写字的南宫承煜很是关切的说道。
“京城时局如何,你又不是不知,如今皇上年迈,诸位皇子野心勃勃,你一个武安侯世子虽说是他们想要拉拢的对象,但是此次却是不同,我爹要我回京就是为了此事。”
半晌过去,南宫承煜没有丝毫要理云锦瑜的迹象,只是在低头写着手中的字,不过写的皆是谢轻谣之前抄过的那些诗文。
“你也知道这几位皇子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你自己多加小心,那些暗卫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派回来便是。”云锦瑜似是已经习惯了南宫承煜寡语的性格自顾自的就说了起来。
这段时日他不在江南也是因为朝局动荡,父亲将他临时抽调回去主持大局。
见南宫承煜还是那般毫不在意的模样,兀自的摇了摇头,转身便离开了。
南宫承煜一向都有自己的想法,如今他已是提醒到位了,此番诸位皇子势在必得,武安侯世子可不单单是一个武安侯的世子,更是手持兵权,若是得不到,自然就是毁掉,才会让人放心。
考试院。
谢轻谣和秦子萱两人吃完饭便直接回到考试院休息了。
一连几日的练习,谢轻谣早已经身心疲惫了,今日能陪秦子萱一起去赌场,已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刚一沾床,不一会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之时已是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随意的洗漱了一番便准备出门吃饭。
只是刚一出房间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襟危坐在考试院的一角。
那人身穿一件玄色织金锦劲装,腰间绑着一根靓蓝色宝相花纹腰带,一头飘逸的长发尽数被玉冠理在了身后,一双深不可测的朗目此刻正饶有意味的盯着谢轻谣刚刚起来的情景。
此人正是几日未见的南宫承煜。
谢轻谣也是没有想到南宫承煜居然会出现在了考试院,而且看起来好像是在等自己的样子。
思至此,谢轻谣便顺势坐在了南宫承煜的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
“不知裴公子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如今虽然考试院的人已是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就住在这家考试院内的考生如今只余下她和秦子萱两人。
但是世子殿下的身份还是不便暴露的好,因为毕竟考试院虽说是有考生,但也会招待其他客人吃饭。
“今日随我去个地方。”
话毕,南宫承煜抬脚就走,谢轻谣的那口茶还没有来得及喝进嘴里。
就赶忙起身跟着南宫承煜一起出了门。
谢轻谣也不知为何南宫承煜会在今日来寻自己,不过既然能劳世子殿下亲自出马,想必事情必是不一般。
南宫承煜本是极快的脚步,在出了考试院的大门之后就慢了下来,两人跟观光似的逛起了姑苏城。
谢轻谣几日的疲惫早就在昨晚的一觉之后都已经睡没了。
而且前几次心中多是藏了些事,时常都没有玩好,如今她和秦子萱早就已经就最后一轮礼试做足了准备,她现在什么都不惧。
只想早些考完,陪在娘亲的身边。
想到就快要回江宁之后,谢轻谣的心情也是变得轻松了许多,一路上看见了集市上许多新鲜的玩意,一双桃花眼中也是充满了好奇。
“老板,这个怎么卖?”
谢轻谣随南宫承煜走过的时候,忽然被一泛着微光的木簪吸引了。
这只簪子虽是由木头雕刻而成,但内里镂空,图案很是好看,谢轻谣本就不喜欢那些太过复杂的首饰,如今这般简约,倒是正好适合自己穿男装的时候戴,更像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了。
“姑娘好眼力,这可是老朽在山中找了沉香木,雕刻了五天才雕刻而成的,而且这木头闻起来还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香味,你瞧瞧。”
卖珠钗的是一名老者,所摆的摊铺上更是不乏梳子等女儿家的用品。
老者说着便将簪子给谢轻谣递了出去,示意让她放在鼻尖闻闻是不是真的有木头的香气。
谢轻谣刚想接过,却被南宫承煜一时抢了先。
南宫承煜不知从何时走到了谢轻谣的身边,只见他伸手接过簪子,置于手中略微瞧了一瞧。
随后状似不经意间双手靠近了谢轻谣的云鬓,直接将手中的簪子插了进去,一双狭长的眸子却是冲着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闪过了一丝危险的光芒。
“十两银子不用找了。”
随后直接从腰间给出了五两银子,拉着谢轻谣很快就离开了集市上。
谢轻谣本还在因为南宫承煜忽然给自己插珠钗,而感到些许害羞,只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南宫承煜推着走出了很远。
两人很快来到了周围一处看起来很是繁华的酒楼。
谢轻谣并不知道是何缘由,但也跟着南宫承煜便走了进去。
这座酒楼名为寻阳楼,也是姑苏一座颇是有名的酒楼,但谢轻谣一直没有机会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