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轻谣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屋内昏暗的烛火,南宫承煜正端坐在烛火旁看书,一时间静谧的房内只有翻书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谢轻谣并未出声,只是安静的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幕美人看书图。
不得不说,南宫承煜长得很对她的胃口,斜飞的英挺剑眉,一双狭长的眸子虽是冷峻却没有丝毫的邪佞之气,高挺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仿佛南宫承煜才是女蜗真正用手捏出来的泥人一般,而剩下的都是用鞭子甩出来的,谢轻谣这般想着便出了神。
连南宫承煜何时走到了自己的身侧都不曾知晓。
“看什么看的那么出神?”南宫承煜见半晌都已经过去了,谢轻谣还是处于方才的姿势,一时好奇问了出来。
谢轻谣听声看了一眼南宫承煜下意识的就回答道。
“看你阿。”
只是话刚一出口,谢轻谣就恨不得将自己的头蒙到被子里去!
她虽然真的在看南宫承煜,怎么就一时口快给说了出来,这下好了,丢人丢大了。
南宫承煜见谢轻谣如此反应,整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谢轻谣闻言,细若蚊蝇的声音传了过来。
心中暗想,不会吧,南宫承煜不会误以为自己垂涎他的美色了吧。
只是就在此刻,谢轻谣的肚子响起了一阵悠长的呼噜声。
“醒了便好,我早已吩咐厨房将你的膳食准备好了。”南宫承煜笑眼更是重了些许,,心知谢轻谣必是饿了,如今已是过了这么久,每日都只是给她喝些药,其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如今毒既然解了,自然是有胃口吃饭了 。
谢轻谣虽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实在是腹内空空如也,饥肠辘辘,只得点了点头,同意了南宫承煜的做法。
南宫承煜随即去外间,吩咐侍女将给谢轻谣备好的晚膳取来。
不消片刻,南宫承煜便端着一碗清粥回到了房内,将清粥先行放置在了桌子上,旋即将谢轻谣自床上扶了起来。
再端着清粥坐到了床侧。
谢轻谣本来看到白粥还有些不想吃,丝毫没有什么口味嘛,一时间眉头也是蹙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现在都可以吃下一头牛,南宫承煜却只端了一碗清粥过来。
“如今大病初愈,不宜吃的过于油腻。”南宫承煜见谢轻谣略带不悦的神情,便知她在想些什么,平日里见谢轻谣的时间,大半都是在吃饭,如此吃货怎么会就满足于一碗清粥,但还是耐着性子劝诫着谢轻谣。
谢轻谣闻言,也是没了法子,只得任由南宫承煜喂自己吃起了饭。
不过刚吃第一口,谢轻谣就觉得这碗粥似是与其他白粥不同,很是可口,方才的不悦早已消失不见,高高兴兴的吃起了饭。
本来还因为南宫承煜喂饭,还有着些许的不自在,但很快她就适应了,毕竟眼下自己的手脚不方便,何不趁此机会好好享受一番世子殿下的服务?
过了片刻之后,谢轻谣终是将粥吃完了,还顺势抿了抿嘴巴有些意犹未尽。
“世子殿下。”谢轻谣刚想问问南宫承煜可否将信给秦子萱送过去了。
“日后你
我二人的时候,无需做些虚礼,不必叫我世子殿下。”南宫承煜每次听谢轻谣喊他世子殿下的时候,都觉得有几分疏离之感,如今他们二人之间已经不是就当初合作那般简单。
只是谢轻谣却呆愣住了,不叫他世子殿下叫什么?承煜?这般想想谢轻谣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落了一地。
不过谢轻谣之后也没有再根据称谓同南宫承煜做过多的纠缠,说起了自己的正事。
“我是想问给秦子萱的信可是送出去了?”
“下午已经送到了。”南宫承煜淡淡的说道。
如今谢轻谣不担心自己的身子能不能恢复,却担心那封信能不能送到。
“你肩膀处的药该换了。”南宫承煜随即看着谢轻谣肩膀处微微泛红的细布,白色的中衣也已是透着血红,想来是下午睡觉的时候必是不小心碰到了。
南宫承煜随即拿着姜之洋下午送过来新的伤药,坐到了床边。
谢轻谣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换药的意思,只是南宫承煜拿着齐全的东西来到谢轻谣的身边,她这才反应过来。
“你!”谢轻谣面上闪过一丝绯色,下意识的有些想后退,只是后面是床榻,根本避无可避。
“给你上药。”南宫承煜见谢轻谣如此紧张的模样,唇角微动,笑着说道。
废话!她当然知道是上药,只是为何是他来给自己上药,自己的伤在肩膀处,若要上药就一定要脱衣服。
脱衣服!看南宫承煜如此熟练的样子,莫非之前也是南宫承煜给自己上的药?
“往日一直是由我照料,伤口太深旁的人掌握不了。”南宫承煜登时就明白了谢轻谣心中在想些什么,直接就将自己这几日为她上药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双狭长的眸子中满是调笑的意味。
“我身子已是没有前几日那般不知感觉了,不若请个侍女来?”
前几日是自己昏迷,昏迷中的人什么都不知道,眼下她已经醒了自然是不能让南宫承煜在来给她上药。
毕竟男女有别。
“伤口太深,旁人不会处理。”南宫承煜并没有理会谢轻谣的话,只是重复着之前的话,当日也确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