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准备车轮战?
凤九卿无奈,只好重又挥刀再战。
月珩和小神童到了刚刚发现的那反光物附近,确实发现了一面小铜镜,看来,原本应当也是一面极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尽管经历了大火,却仍然保存的还算完好,月珩捡起来看了看,“小神童,你懂不懂阵法啊?”
小神童傲娇仰脸,“自然。”
月珩拿过那面小铜镜,“那你看,这个可是阵眼所在?”
小神童摇头,指了指和凤九卿正酣战在一处的黑衣人,“不是。你看那些人……如果咱们动了阵眼,阵法就会被破坏,而那些人……就会消失了。”他回过头来看着月珩,继续说道,“而且,你刚刚也听到了,那些可是阵法守卫啊,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守卫阵法……如果咱们这动得真的是阵眼,那些黑衣人就不会围在他身边了,早就过来把咱们剁成饺子馅了。”
月珩皱了皱眉不是阵眼啊……
她正准备放下这面铜镜,却又觉得这东西可能还有点用处,便收了起来,“那咱们再找
找看吧。”
小神童又是一脸苦瓜样,刚准备出声拒绝,却听到月珩说,“咱们这儿除了子全,也就你最通阵法之术了,咱们想要破了这镜阵,快些出去,还得你多多费心呐……”
小神童傲娇的一笑,“那是自然!”说完,突然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什么毛病,怎么中了一个小女子的计策……如今自己说下了这样的大话,又怎好再推脱……只好扭扭捏捏的跟上月珩,“哎,我说,你知不知道阵眼在哪儿啊,乱跑什么……”
月珩回头,“不知道啊,要么,你带路?”
小神童撇撇嘴……还带路,他现在只恨自己怎么一时贪玩来到了这个鬼地方……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做梦,明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头顶上也不是这厚重诡异的乌云,而是随便哪个屋顶天花板……也别说床……就是破庙稻草堆,也比这地方好上千倍万倍啊,最起码,没有生命危险吧……
“小心了!”张子全的声音又响起来。
几人都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突然,只听一声好像泡沫涨破似的微弱响声,那些黑衣人突然全部消失了。
张子全一身青色衣衫,已然染上了血色。
月珩赶忙回头看凤九卿,他一身暗红色的衣衫上,似乎也有点点深红之色……她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跑回了凤九卿身边,看了看他身上的伤。
凤九卿低头看月珩,收敛了一身的煞气,习惯性的甩了一下那墨黑色长刀,曲臂收刀还鞘,动作一气呵成。
可月珩还是看出了他动作里微微的凝滞,皱了皱眉,凶巴巴道,“你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凤九卿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把脸凑到月珩脸前咫尺,“不许怎样?”
“你……”月珩瞪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里面有一丝戏谑,一丝玩世不恭,却似乎又藏着一丝丝真诚而小心翼翼的探究,他……竟然在微微的担忧着什么……害怕着什么么……
月珩心里软下来,拿出帕子给他包扎住伤口,“不许……再为了速战速决,而用自己受伤作为代价……”
凤九卿眼眸中涌上深沉如夜空的温柔……他深深看了一眼正在仔仔细细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月珩,眨眼,敛,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嘶……你要谋杀亲夫嘛……包扎也下这么狠的手?”
月珩气恼,真想狠狠扯一扯他伤口上的帕子,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跺脚走开了。张子全那边看来伤势虽然不重,却也是小伤不断。
月珩正准备给他包扎一下,张子全却摆了摆手,“你们怎么样?”
“还好,刚刚是什么情况?”凤九卿也走了过来。
“对了,你刚刚去哪儿了?我们怎么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却看不到你的人呢?”
“刚刚,我是被隔绝在了一个镜像时空之中了,”张子全自己扯断几根布条,把伤口简单包扎住,“在我从那个镜像时空中出来之前,你们这里遇到的阵法守卫会源源不断的发起攻击。”
“的确,”凤九卿点头,“刚刚那些黑衣人,便是杀之不尽,一波又一波的……”
张子全微微叹气,“看来,这阵法,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