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珩瞥了眼身上的绳子,“你便是这样对我好的?”
李响看着月珩眼睛都直了,两三下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嘟囔道,“谅你也逃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月珩活动了活动发麻的手脚,微微垂着眼睑,乌溜溜的大眼睛瞄着四周,想着如今之计该如何是好,不知道张子全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张子灵是不是有危险,还是先拖延时间看情况再说,“子灵救过我的命,你便放了她,我才好安心跟了你。”
李响撇撇嘴,“那丫头这会怕是已经进了林子,没得救了。”说着便伸手去解月珩的衣带。
月珩一边不着痕迹的紧紧拽住衣带,一边问道,“什么林子?怎就没救了?”
“还不是因为……”李响张了张嘴,露出了一抹笑意,“你套我的话?哼,你若是乖乖做了我的女人,我还可以寻个机会去给那丫头收尸。”说着便把月珩扑倒在地,手忙脚乱的撕扯着她的衣带。
月珩又羞又恼,死命的拽着衣裙,“大胆,你这狂徒……咳咳,放手……啊你!”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粗布的外衣被李响整个扯了下来,月珩紧紧拽着衣带,手心里也带出点点血花,月珩痛心的闭上眼睛,“大胆……咳咳,快住手……咳咳……噗……”
月珩忍不住血气翻涌,便是一口血吐出来……
鲜红的血花顺着脖颈滑入衣襟,像在雪地里绽放的红莲,在不属于自己的时节用尽生命的力气绽放出最美的花朵。
……
凤九卿没来由得觉得心慌不已,看着两个跪在地上的副将又气又无奈。
“不是老夫不信将军,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将军离开恐怕有变啊!公主若有事,老夫愿赔上全家性命向皇上和将军请罪,但国家若有事,老夫便成了千古罪人,万死难辞其咎!”那刘副将相当倔强的挑眉,完全不予退缩,脖颈更是已然被刀锋划破,流下了一串血珠。
“我凤九卿一向敬重于你,但军令如山,尔等延误军务,违背军令,以命相胁,罔顾公主性命,再要阻拦本将军,便开除军籍,赶出军营!”
“啊”
从参军的那一天,便料想到了一切死的可能,若能为国效力,死又何妨,他们不怕死,可他们害怕被赶出军营,只有背弃了军营的人才会被赶出去,他们宁可受尽刑罚而死,也不敢折辱了军人气节!
“哼。”凤九卿甩袖子走出了营帐,留下两个呆愣的身影。
“不好了将军,出事了!”
凤九卿刚牵出马来便听到后面有急报,回头看到一个斥候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满身的土气,“将军,地道里有机关,咱们的人全被困在里面了!”
凤九卿堪堪止住步子,无奈的用手揉了揉眉心,“机关?”叹了口气问道,“怎么回事?”
“两千士兵按计划埋伏在地道中,查探坟村的动向,不知对方是否有所察觉,突然……”
凤九卿听着斥候的汇报,回头狠狠剜了那两个副将一眼,蹙眉问道,“坟村有什么异动么?”
那斥候愣了一下,“青云寺那边来人汇报说之前似乎听到什么声响,如此看来有可能是启动机关的声音,只是坟村又隐藏在了雾气之中,属下无能,无法探及更多消息。”
凤九卿叹口气摆了摆手,示意那斥
候先下去继续查探,回头看了看那两个还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副将,冷声道,“去忙你们的吧。”
刘副将还想再说些什么,王副将扯了扯他的袖子,两人行了个礼便匆匆退了下去。
“将军。”岳琪听闻有急报也赶了过来,还未走近,便赶紧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快走两步赶到近前,“听闻坟村已经有所察觉,两千士兵被困在了地道里,将军可有对策。”
凤九卿一只手轻抚马儿的鬃毛,似乎正在思索什么,听到岳琪的话蹙眉抬头,“暂时应当只是被困住了,只是坟村如今有所察觉必定草木皆兵,况且他们村子外围有阵法保护,任何人想要进去都是不易。”
岳琪闻言有些惊讶,“那”想了想又压低了些声音,“柔嘉公主她岂不是有危险?”
凤九卿深深的看了一眼岳琪。
岳琪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小心翼翼的与凤九卿对视着,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试探着道,“将军若是信得过属下,属下愿前往坟村营救公主。”
“你不会功夫,不妥,我去。”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紫檀木的方形小盒子放在岳琪手中,“这里就交给你了。”
岳琪感觉自己手里的东西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惊得差点跪在地上,被凤九卿一把扶住,岳琪愣愣的张了半天嘴,“将军……这……”抬头看到凤九卿蹙眉,心思全然不在此处,便已明白将军的意思,把没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正色道,“属下遵命,定当竭尽全力。”
凤九卿拍了拍他的肩膀,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刘大人是将军身边的老人了,如此却是何苦。”岳琪看着马蹄带起的烟尘走到刘副将身边将他搀起来。
刘副将苦笑,“将军走都走了,岳大人这是来找老夫打发时间的?”
岳琪摇了摇头,“在下只是觉得不如让他去看看也好放心,凭将军的功夫,还不至于会叫人发现了端倪。”
“我并非不信任将军,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