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张氏转身离去,留下欣喜若狂的朱温独自欢喜。
张氏的这条绝世妙计,日后的确派上了用场,并彻底颠覆晋王内部,摧毁其根本,但是朱温,并未能统一中原,且落得个凄惨无比的下场。
张氏走回自己房中,轻手掩门,不禁深深哀叹。
“娘啊。”背后的一个声音惊得张氏全身一颤,回首望去,是自己的儿子,朱友贞,这是她与朱温唯一的一个儿子,相貌堂堂,胸身挺拔,看模样十五六岁,却已有将才之风。
“孩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啊?”张氏抚着儿子的面颊,关切道。
“娘啊,我听闻您去给二哥求情了?”朱友贞问道
“是啊,怎么了?”张氏道。
朱友贞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娘,你管他作甚?当年大哥的死估计就是他搞的鬼。”
“不许胡说!”张氏脸色黑了起来,“家不顺,国不昌,子不合,父无依,你们兄弟之间怎可如此猜忌!?”
朱友贞意识到母亲有些生气,虽是态度平和,但仍不肯作罢,“当年大哥正值壮年,南征北讨,英勇无敌,怎会好端端地病死?如今又借故伤害友文兄长…”
“够了…”张氏轻轻摇手,显得那般无力,“友贞啊,无论别人怎样,你日后成才要好生辅佐你的父王,听到了么?”
朱友贞见母亲说话有气无力,身躯羸弱,便赶忙道,“孩儿知道了。”
“恩,娘亲真的累了,你回去吧,娘要休息了。”
“是,请娘亲保重身体,孩儿告退了。”说罢退门而去,留下张氏一人,坐在床上,眼神中说不尽的悲伤与无奈。
“将军啊,难道您非要落得个谋朝篡位,佞臣贼子的罪名不可吗?”
…………
朱友贞走在庭院里,听得身后有人,合起手中纸扇,回首道,“二哥,出来吧。”
语毕,朱友的身影从树林中闪出。
“呵呵,为弟的还要恭祝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日后这梁王之位非你莫属。”
“哎~!这还要多谢三弟你出谋划策才成,要不父王还真得劈了我,可惜没想到的是,那个朱友文竟然这般命大,身负剑伤摔落悬崖竟也不死,看样子他的命要比友裕老大硬得多啊。”
皓月当空,是那般皎洁无暇,然而其下的人心,怎就那般的丑陋不堪,复杂难测!?